29、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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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还未愈合,每次换药林韵都不敢多看,因为受伤,他已经很久没洗过澡。

冬日,炕下的火烧得足，屋内足够温暖,林韵放下小说，揉了下酸涩的眼睛，觉得头有点痛。

这是提前衰老吗？干什么都没劲,想到这儿，又感觉到饥饿。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饿得很快,特别是这几天，林韵觉得越来越饿，他捂着肚子抬起头,“我饿了，什么时候能吃饭？”

宋子墨愣了一下,“马上可以。”

“放多点辣椒，”林韵提议，以前的他并不喜欢吃辣，但现在菜的味道不够重，他就吃不下,即使饿得不行也没什么胃口，以致饭量并不大。

这就很奇怪了，宋子墨和周浔都发现了林韵的异常,两人却选择迁就，把一日三餐增加到五餐，做足够的辣菜给他开胃。

“来吃饭，”周浔把酸辣的菜端上桌，“林韵，你多吃点。”

“好，”林韵接过筷子，感觉自己越来越像米虫，不做事还很挑剔那种，他尝了口，却感觉没什么味道，不免在心里叹气，他的味觉到底怎么了。

“吃完饭，我们烧水给你洗澡？”周浔被辣得抽气。

宋子墨不同意，“林韵的伤口还没好，很容易沾到水。”

“可是他身上痒，总不能一直捂着吧，”周浔看向林韵，似乎在询问他。

林韵抿嘴，“稍微擦洗一下，我不碰水，”他都嫌自己臭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忍下的。

“行吧，把水弄到房间，顺便帮他把头发洗了，”宋子墨叹气。

“不用，”林韵诧异，他俩还想帮自己洗，“我去卫生间弄。”

“卫生间冷，我可不想你感冒，”周浔立刻否决，林韵身子弱成这样，哪能遭凉，“你老实躺着，等会儿我和宋子墨帮你洗。”

“这……”

“你以前也帮过我们，难道你还害羞？”宋子墨笑话他。

也是，大家都是男人，实际上林韵并不觉得什么，只是最近，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奇怪，让他莫名害怕，说实话，周浔和宋子墨真的很好，自己变成这样了，还贴身照顾。

“没，就是不适应，”林韵挠头，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还是没有胃口，吃饭仿佛变成机械的任务，难道他得了厌食症？

饭后，周浔把水温调好，送进房间，宋子墨先帮林韵洗了头，他平躺着，享受对方的五星级服务，期间舒服得差点睡着，几个月没剪头发，稍微偏长，显得有些阴柔。

滴答的水声，温暖的触觉，鼻息间是清新好闻的气味。

洗完头，林韵还昏昏欲睡，等人来脱他衣服时，才苏醒，“我自己来吧。”

“不用，你继续睡，”周浔紧张地咽唾沫。

林韵眯着眼没发现，“行吧，”饭后总会犯困，索性让对方帮忙。

见人合上眼，周浔才松口气，望着躺下的人，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指间开始发烫，小心地解开纽扣。窸窣地摩擦声，林韵感觉到凉意，皮肤微微颤栗，他睁开眼，看了眼周浔，又再次合上。

宋子墨的指间穿过他的发丝，耳边是风筒的轰鸣声，吹得十分仔细。林韵耳朵比较敏感，被热风扫过时，总是想要避开，他微微张唇，微醺的神情，十分撩人。

（省略简单的洗澡过程）

擦洗后，林韵觉得神清气爽，换上干净衣服，倒头就去睡觉。

宋子墨红着脸收拾东西，周浔也没好多少，要不是林韵全程打瞌睡，指不定已经暴露了，手指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甚至还想得到更多。

当晚，周浔做了个朦胧且青涩的梦，醒来时，只记得梦里有林韵，随后就发现裤子脏了，这让他十分尴尬，趁大家都没醒，赶紧起来收拾。洗漱时，忍不住回想梦里的内容，黑色的眼眸越发深邃，耳垂却慢慢红了。

宋子墨过来上厕所，见到他，无意说了句，“你发什么呆？”

“没有！”怎想周浔反应特别大，漱了口赶紧跑了。

这人发什么神经？

宋子墨皱眉，转眼看到了丢在桶里的衣物，瞬时就想到了什么。梦是潜意识的化身，对于这个年纪的男生来说，梦/遗很正常，没有私人空间，大家心知肚明，却又无法忽略这份尴尬。

好饿，林韵起床，吃了早餐没过多久，再次陷入了饥饿，感觉像几天没进食般，整个胃带着刺痛的烧灼，大脑因此变得迟缓，丧失了思考能力。他忍不住从空间拿出牛肉塞进嘴里，可下秒又吐了出来。

动静太大，把周浔吸引了过来，“林韵，你怎么了？”见林韵难受地呕吐，赶紧上前收拾。

“宋子墨人呢？”肚子好饿，林韵捂着脑袋，恰好，周浔凑到他身边，挽起袖子露出肉色的肌肤，清晰可见的血管，他不受控制咽下泛滥的唾沫，喉咙发干，诡异的饥饿感愈来愈强烈。

“不知道，我又不时刻盯着他，”周浔耸肩，但下秒，手臂就被林韵抓住了，他疑惑，“林韵，你怎么了？”

林韵已经魔障，死抓着对方的手往自己面前拉。

“诶，你要干嘛，”周浔不得不靠过去，凑近后，听到了细微的声音。

“好饿，”林韵盯着周浔的手臂，不等对方反应，就痴迷地舔舌氏起对方手臂上的血管。

“喂，你醒醒！”周浔脸红，这时才发现不对，抬手想推开林韵的脸，但对方过于执着，到底不敢用蛮力。舌/尖游走的触觉，让他不知所措，看到林韵痴迷的眼神，微红的脸颊，水润的红唇，就算被啃下一块肉，感觉也是值得的。

“给我，我好饿，”极度的饥饿，让林韵十分不满足，开始上牙咬。

“你，你要吃什么？！”周浔惊慌失措，丧失了思考能力，手臂传来的痛觉，反而让他有些兴奋。

不对，周浔摇头，这样的林韵太奇怪了！

林韵死死咬住他的手臂，在这皮下，有自己最想要的食物，血红的，带着温度的，奔腾于血管里的鲜血，无时无刻散发着诱惑，闭眼时，甚至能听到血液奔流的声音，芬芳溢出的血香。

“唔，好痛，”周浔的皮肤被咬破，渗出少量的血液，他去推林韵的额头，对方抬眼看他，那痴迷而疯狂的眼神，给予了周浔极大的冲击，对方伸出舌/头，仔细添舌氏着血液，这富有暗示忄生的动作，让他整个人都炸了。

林韵想喝他的血！？

本该立刻制止的，但对上林韵痴迷的眼神后，周浔反而下不了手，口允吸而发出的声响，让人浮想联翩，对方是如此的依赖着他，臣服于他的血液。

“不够，”林韵拼命口及取，想喝到更多血液，饥饿已久的胃迫使他进食更多。

“嘶，”周浔痛得抽气，这么小的皮外伤，出不了多少血，他不得已拉开林韵，把人抱进怀里，对方身体虚弱，根本反抗不了，他仅用一只手就把人压制住了，“别急，马上喂给你。”

“血，”林韵像极了瘾/君子，不断渴求对方的血，甚至连理智都丧失了。

“乖乖坐好，”周浔眼神黯淡，吻上他的耳垂，把人按回怀里，随后用刀在手臂上划出伤口，“你听话，我就给你喝，”说完后露出期待的笑容。

周浔不清楚林韵为什么变成这样，但感觉并不坏，这点血他还供得起。

林韵似乎听懂了，停下反抗，直勾勾地盯着渗血的伤口，“给我血。”

“知道我是谁吗？”周浔低头在他耳边问，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臂滑落，滴染在被褥上，“回答对了，我就给你。”

“呃，”林韵迷茫地望向他，过了会儿，才缓缓开口，“周…浔…”

“好孩子，”周浔勾唇低笑，送上了自己的鲜血，“吃吧。”

鲜血在前，林韵扑上去，舔干净手臂上的鲜血，一滴不漏的吞掉，随后开始口及食伤口，饥饿的胃终于得到了缓解。

乘人之危不好，但喜欢的人坐在身上，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周浔趁林韵没有理智，不断亲吻他，挑逗晶莹可口的耳垂，轻扫他的耳廓，怀里的人每攵感地抖了两下，惹得周浔微微低笑，眼底的忄青欲更甚。拉开衣摆，伸手氵骨入，到最后，周浔不满足地解开了对方的扣子。

【此处忽略林韵吃饭（喝血）】

“唔，”嘴里全是血腥味，林韵渐渐恢复意识，顿时感觉不对，他立刻推开周浔爬了下来，整个人都疯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想到自己喝了那么多血，顿时有点反胃。

但这种吃饱的感觉，却是他许久没有体验到的，他喝了周浔的血！

不对！林韵发现自己凌乱的衣服，赶紧拢好，抬眼却对上周浔深沉的眼眸，刚刚发生的事，他统统记得。

周浔对他的拥抱和亲吻，那些充满色/欲的诱/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接二连三的问题，砸得林韵无法冷静。

“林韵，”周浔低沉的声音，伸手想要碰他。

“不是，”林韵吓得赶紧往后躲，看到对方受伤的眼神，又于心不忍，“你赶紧包扎伤口，”他低头整理衣服，不愿再去看他，起身想逃避。

周浔看他要走，赶紧把人拉住，“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一时没忍住……林韵，你看看我，”他哀求着，还没从那段糜烂的谷欠望中醒来。

“你别这样，周浔，”林韵大惊，但他又没对方有力，还真的被扯了回去，“等一下！你冷静点！”他惊慌，赶紧安抚对方。

周浔喘气，过了半秒，才慢慢放开他，“对不起，我……”

“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我不是女人，”林韵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红痕，又想起周浔的伤，“你快点止血。”

“我没把你当女人，我其实……”周浔咬牙，憋了许久才说出真心话，“我喜欢你，”声音很小，却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林韵，你别生气。”

“喜…喜欢我？”对上那人真挚的眼眸，雷鸣般巨响在耳边炸开，林韵赶紧避开，“你在胡说什么！”他气得抬揍了周浔一下，但力气太小，对方根本不痛不痒。

“是真的，虽然有点荒唐，”周浔苦笑，听话得把伤口包扎好，“所以……你能不能接受我？”

“什么？”林韵愣住，忽如其来的告白，对方还是个男人，或许是末日的缘故，周浔才会喜欢上他。

“我的告白，”周浔眼神十分诚恳，拉住他的手臂，急切地解释，“其实之前就喜欢你了，但我一直不敢说，你感染病毒差点死掉，我每个夜晚都在悔恨，恨自己没保护好你，恨自己向你告白，”说着声音渐渐颤抖起来。

“你不是喜欢女人吗？你以为可是有女朋友的，”看到这样的他，林韵瞬时有些喘不上气，心也跟着乱了。

“我确实不是同性恋，只是因为……喜欢你。”

“……”林韵说不出话。

“所以这次，我不想再唯唯诺诺了，”周浔哭着勾出一抹笑容，小心翼翼地拉住林韵的手，“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认真地告诉你，我喜欢你，想和永远永远在一起，”微微发抖的手出卖了他的心。

“我，”这叫林韵如何回答，脑子变得十分混乱，一起生活了几年，说没感情那是骗人的，可是……

“没有关系，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我，”周浔笑得很好看，即便他脸上布满黑色的纹路，但依旧帅气，“我会一直等下去，现在不行，就下次……我不想放弃。”

那么温柔的声音，如此真挚的眼神，让林韵说不出拒绝的话。

僵持的时候，房门被推开，宋子墨走了进来，林韵这才惊醒，赶紧抽离自己的手，扭头看向别处，慌乱的心却无法再次平静。

“你们在干嘛？”宋子墨察觉到不对。

林韵抢在周浔面前说话，“没什么，你刚刚去哪了？我还想找你问点东西。”

宋子墨的出现，打断了周浔的告白，他再想询问，却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只能暂时忍下，反正不急这一时，等晚上他再问林韵。

林韵对他是有感情的，对方犹豫和松动，周浔都看在眼里，这无疑给了他信心。

这段时间，林韵彻底冷静下来，周浔的告白出乎他的意料，但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没第一时间拒绝，不管有没有感觉，他都不能接受这个告白。

五年的任务，已经过去四个春秋，林韵只是个外来的灵魂，而这里是小说里的世界，如何相爱，如何相守，倒不如一开始就不给对方希望。

任务结束后，这具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原来的林韵会醒来吗？

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答应周浔，真是可笑。

让你喜欢上我……

无法给对方未来，只剩几个月的陪伴，既然如此便要彻底斩断。

吸食够鲜血后，林韵没了饥饿感，进食更少了，他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病毒改造了他，需要靠着鲜血活下去，如果是这样，那太悲哀了。

午饭后，趁着周浔出去洗碗，林韵把自己吸血的事情告诉了宋子墨，“我不想靠着喝血活下去，那样的我像个怪物，而且没有自控力。”

“吸血？”宋子墨诧异，“你什么时候开始饿的？”

“从醒来之后开始，这几天我一直忍受饥饿，到最后彻底失去理智，”想起那段日子，林韵就有点难受，“有办法解决吗？”

“难怪周浔的手臂缠着绷带，”宋子墨若有所思，“我的血对你有吸引吗？”

“不清楚，”林韵摇头，现在他很饱，加上宋子墨没有流血，根本感应不到。

“像吸血鬼一样，”宋子墨说着，划伤手指滴出血液，“你看看？”

血腥味瞬间充满鼻间，林韵不受控制地吞咽，“有，你赶紧包扎吧。”

宋子墨却说：“舔干净吧，别浪费。”

“什么，”林韵整个人都蒙了。

“来吧，你不是已经喝过周浔的血？还是说，你嫌弃我的？”

这也要比，林韵无奈垂眸，舔干净对方指间的血，“行了。”

宋子墨望着手指，那股触觉还残留着，他边回味边包扎，“你之前忍了半个月，吸食的血并不多，我觉得不需要担心。”

林韵皱眉，“可是发展下去，万一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你体内没有病毒，又这么虚弱，根本不可能伤害我们，”宋子墨冷静分析，“换句话说，如果你不吸血，反而会饿死，倒不如定时摄入鲜血，缓解你的饥饿。”

“不是，”林韵脸色苍白，“我不想变成那样，就算摄入的不多，你们一直供血也不好。”

“没什么不好，人体会适应的，况且我和周浔是两个人，你吸不干的，”宋子墨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这事就这样定下，宋子墨出去找周浔商量后，都决定要给林韵喂血，与其让他饥饿痛苦，这点血算不上什么，吸血大概是林韵康复的后遗症，他们愿意为此买单。

夜深。

林韵去上厕所，走出房间，周浔就跟了过来，从背后搂住了他。

“你干嘛！”林韵吓一跳，转身挣脱。

周浔顺从地放开他，“能给我答案吗？”带着好看的笑容。

林韵怔然，随后道：“不行，”他转开脸直接拒绝，“我不能接受。”

黑暗的地下室，瞬间安静，只剩彼此的呼吸声，时间悄悄流逝，不知寂静了多久。

周浔才找回自己，“我，我是被拒绝了吗？”

“对，”林韵狠下心说：“我不喜欢男人。”

“可是……”

“没有可是，我对你好只是单纯的友谊，你别抱幻想了，”林韵撇开脸。

“可你救了我好几次，为我流泪，愿意陪着我死去，我不相信……”

“那只是兄弟情，”林韵后退半步。

周浔不死心，逼近道：“末日只剩我们了，我会对你很好的，你说过，你喜欢对你好的人，你也夸过我长得好看，只是性别而已。”

“你这是要逼我？”林韵抽气，可对方却没了回答，等了许久，他才疑惑地转头，却看到了周浔受伤的神情。

林韵无措，“你……”

周浔半天都说不出话，眼睛开始发酸，“对不起，我没这么想，”被拒绝了，索性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心脏像是被人劈开，透着风得发凉，透着微微的痛。

脑海全是和林韵相处的画面，一幕幕地浮现，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温柔，那一次次触碰到他心底的感觉，已经刻入骨髓，再也无法忘记。

原来……只是兄弟情……

“真的一点点也没有吗？”沙哑的声音，试图想坦然的询问，却还是暴露了悲伤。

哪怕只有一点也好，你是那么的温柔，一次又一次，真的想完全拥有你，真的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林韵捏紧手心，不能心软，必须让周浔彻底死心，他果断摇头，“没有，你想太多了。”

“……”周浔眼眸完全暗淡，手指微微颤抖。

“而且我更喜欢可爱的女生，我们没有可能，你换个人喜欢吧。”

周浔缓缓后退，他不敢再开口，怕无抑制自己的挽留，怕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是自己还不够好，也是，林韵那么温柔的人，不需要他也正常，可是好难受……

还不够，林韵想彻底打碎他的爱慕，“而且，你的告白很莫名其妙，你真的喜欢我？我看不是，只是这样的环境让你产生了错觉，你还不够了解我……”

周浔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不是的！”沙哑地反驳，对方的态度狠狠地扎穿他的心脏，“你，你质疑我的真心？！”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前所未有地虚弱。如果说之前是迟钝的痛，那现在就是完全掏开了他的心脏。

林韵可以拒绝他，却不能质疑他的真心！

“谁知道呢。”

周浔浑身冰冷，大脑如被炸得一片空白，“林韵，你怎么能质疑我？你可以不接受，但我说的话绝对不是假的，不是的！”他咬着牙，几次想伸手抓住，却硬生生地克制，明明到了这个时候，却还是在意你的想法。

他那么在意，在意林韵的感受，在意对方的喜怒哀乐。

黑暗中，林韵捏紧手心，吸了口气，微微转身，害怕被对方看出端倪，“或许，你换个人喜欢会有更好，”说完，就快步离开。

周浔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却已无力挽留，他苦笑地靠在墙边，自己根本没想象中那么坚强，连续换了几口气，垂头坐下，难过地合上眼。

你当我的喜欢是什么？说换就换。如果感情那么简单，可以随意控制，那还算感情吗？

为什么要对我温柔？

我情愿从一开始就没遇到你。黑暗的角落，宋子墨默默听完全程，他抬起手，看到被折断的树枝，周浔已经失败了，他在心里想，如果自己告白，大概也是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