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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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楼业务员，我有经验，”林韵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扯。

“在哪个公司的楼盘做过？”经理问。

“X桂园，不过在L市那边，”林韵瞎掰。

“你是外地人？我们的售楼人员要会粤语。”

“我会说粤语，”林韵用粤语回答。

“那就好，看你挺年轻的，有带身份证吗？复印好，过来填入职表，”经理给了他入职表，售楼人员没硬性要求，毕竟不是什么技术活。

“好的，”林韵拿起笔，开始填写资料，没想到这么简单，销售的门槛不高，填学历的时候，他写了个高中，反正也查不到毕业证。

08年的大学生还没那么多，高中生大专生都挺好找工作，弄完资料，经理给他说了上班时间，又发了他两套工作服，“你明天9点过来上班，晚上九点下班，中午下午各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每个月两千五，提成另算。”

“好的，经理，”林韵收好制服，拿着提成表，离开了售楼中心。

回家路过手机店时，拐进去买手机，顺便把电话卡换了。

林韵拎着刚买的菜，刚进门就被博凌抱住了。

“爸爸，回家了，”小孩软软地说。

“诶，乖儿子，”林韵敷衍道，反手把门关上，小崽子力气越来越大，推得他走不动路，“你去看电视，我把东西放一下。”

“买了菜？这是什么？”博凌扒开制服的袋子。

“工作服，我等会洗洗，”林韵把肉菜放进小冰箱，把手机递给他，“给你买的手机，我把号码存好了。”

“你换号码了？”博凌翻开看了眼。

“是啊，你竟然发现了，”林韵还挺惊讶的。

“我记得你的号码，”博凌白他一眼。

“可以呀，”林韵把人拉到跟前，语重心长地说：“我明天开始上班，要干到晚上九点。”

“上班这么久！？”博凌皱眉，十分不开心。

“做售楼的都这样，没办法，过了这个月我把房子买好，就换轻松的工作，”林韵向他保证，“这个月得委屈你了，中午和下午我有休息时间，上班地方不远，我回来给你做饭。”

“……好，”博凌低头，有些低落，“我煮好米饭等你回来。”

看看，孩子多懂事，林韵十分欣慰，“行，如果哪天来不及，我会给你打电话，平时家里出了事，也要立刻给我电话，我上班的地方很近。”

这一上班，让林韵生活彻底忙碌起来，博凌成了留守儿童，显得很可怜，谁让他穷呢，不得不打工。售楼工作没什么假期，一个月就四天轮休，上班时间长，赚得都是辛苦钱。

第二天，林韵很早起来准备饭菜，早餐弄好后，博凌也醒了。

“过来吃早餐，爸爸要去上班了，”林韵换上工作正装，显得十分帅气。

博凌还是第一次看他穿正装，不免看呆，“这是你工作服？”

“嗯，怎么了？”

“没什么，”博凌假装不在意，灌着牛奶，却悄悄地偷看他。

“我得出门上班了，”林韵开始换鞋。

“这么早，”博凌惊讶。

“第一天，早点过去，熟悉环境。”

林韵出门早，住得又近，提前半小时到了办公区，售楼部的保安都上班了，但业务员还没来，他找位置坐下，翻阅起架子上的户型图。

六千一平方，比L市稍贵，他手里的钱不多，所以不考虑大面积，翻了几个户型，发现这个小区的房型很全，从小面积到大平层再到复试别墅，都不缺，小区占地面积大，有独立商业区。

翻到两百平的复试，算了下，要一百来万，比后世便宜。

他手里钱少，更看重小面积住宅，把存款分成两份，投资进去，坐等升值。

新人入职，头两天都在学习，售楼没硬性技术，熟悉后，很快上手，林韵外貌出众，情商又不低，接待客人还算顺手。带人看房顺便留意合适的房源，内部购房有优惠价，比对外销售便宜一千，这点让他很满意。

海湾小区有小学初中，虽是私立但挂靠名校，G市的教育虽好，但公立名校特别难进，需要本地户口，博凌成绩优异，但想插进公立名校实在难。好在中考后，凭分数选高中，只要在博凌高中前把户口弄过来，就没问题。

现在时机正好，买房可入户，还不限购，加上这片是学区房，未来的价格只会越来越高。在售楼部上班，掌握的信息全面，林韵很快就决定好，算了手里的钱，选好两套小面积。

五十平方的单身住宅，需要二十五万，还剩十多万做首期，再贷款买下两房的住宅，拿来出租等待增值，林韵锁定的都是样板房，省去装修的时间。

选好房子，林韵赶紧付定，免得被他人抢先，给自己开单，甚至还拿了笔奖金。利用一个月的时间，低价入手两套房，林韵心满意足。

工作一个月里，博凌乖巧地在家等他，饭点的时候，会提前把饭菜准备好，等林韵回来直接下锅炒熟。孩子好几次想下厨，都被林韵拒绝，碰火太危险，绝对不行，况且他做得来。

这晚，林韵带着房产证回家，脸上的笑容藏不住，终于搞定，他可以辞职回家陪孩子了。

“爸爸，你要辞职了吗？”博凌坐在浴缸里洗泡泡，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赖上了林韵，不再愿意自己洗澡。

“明天交接完，就离职，”林韵挤出洗发水，搓出泡给孩子洗头。

“太好了，”博凌仰头看他，眼里带着星光。

“把你高兴的，以后还是得工作，不然咋俩吃西北风，”林韵无奈地笑。

“好吧，”博凌叹气，随后想到什么，眼神飘到他身上，“爸爸为什么不和我一起洗澡，每次衣服都被弄湿。”

“我身上脏，”身上的衬衫沾到泡沫，湿润的不聊透出肉色。

“不脏，今天一起洗，”博凌撒娇。

“好吧，”林韵揉揉他脑袋，起身脱掉上衣，露出紧实好看的肌肉，解开皮带，脱下裤子，摸到内裤时，他犹豫了。

“爸爸快进来，”博凌拍着水催促到。

算了，还是穿着吧，林韵迈进浴缸坐下，小孩扑到他身上，滑溜溜带着沐浴露的味道，“我身上脏，”他推了下孩子。

“为什么穿着内裤，”博凌地好奇去摸。

“臭小子摸哪呢？”林韵觉得好笑，抓住他的手。

“不能摸吗？哪有人穿着内裤洗澡，”博凌撇嘴。

“等你出去，我再脱，”小屁孩毛没长齐，林韵不太想给对方看下面，总觉会污染孩子。

“为什么？”可博凌就是和他倔上了，“不都是男人，又没有不同。”

“你多大？还男人？我怕你自卑，”林韵故意这么说，拿下花洒给人冲洗。

博凌听后，似乎明白什么，看像两腿间，随后眯起眼，“哼，你等着。”

小屁孩想什么呢？林韵没放心上，等小孩洗完出去后，才关门洗漱。

到头来，还是没如愿，博凌带着私心想和林韵共浴，他想看对方的身体，却总是不成功。

两天后，林韵离职，这天上午赶着有空，带博凌参观新家，样板房的装修不错，家具电器都齐全，打扫干净就能入住。

“我们住小的那套，两房的拿来出租，”林韵计划着，博凌粘着他睡，一房一厅就够住。

“好，”博凌没意见。

检查完，确定没问题，林韵就去中介放租，价格定在一千八，新房不怕租不出去，房贷需每月还一千六，房子出租后，不仅够供楼，还能结余点。

下午，两人搬行李到新家，林韵忙着打扫卫生，一房一厅的格局，面积小，打扫起来没多累，博凌在旁边帮忙擦灰尘，拿着小毛巾做着力所能及的事。

到太阳下山，刚好忙完，林韵靠着阳台的栏杆吹风，远处的霞光，微红的云层，后背缀满了细汗，白色t恤润湿，吸附在腰身上，勾出好看的弧线。

博凌被吸引，顶着热浪，跟着跑到阳台。

“不嫌热？”听到动静，林韵偏头。

“想跟着爸爸，”博凌像化掉的粘糕，再次粘上来。

“我身上都是汗呢，”林韵绝望，“走走，回家洗澡去。”

公寓租期结束，林韵带人搬进小区，两房的住宅也顺利出租，手里还有余钱，趁此把户口迁进G市，手续并不繁琐，准备资料交给代办人，迁户很快办好。

拿到两张新身份证，林韵把它们放进钱夹，日子过得很快，处理完锁事，该给博凌找学校。小区里有私立小学，不仅离家近，教学质量还好，他问了价格，一万学期不包住宿吃饭，如果是小区业主，学费还打八折。

再贵也得读，林韵带博凌过去报名，私立学校就是这点好，给钱就能上。

“九月份的生日，孩子快九岁了，之前在老家上的学？你是他哥哥？”招生老师填写信息。

“是的，大城市教育好，所以把孩子接过来读书，”林韵点头。

“孩子基础怎么样？我们学校虽然是私立，但老师都是实验中过来的，抓得严，”女老师看向博凌，想了解下孩子的情况。

“我弟弟成绩不错，在老家那边读的也是好学校，”开玩笑，主角别的地方不靠谱，可智商妥妥没问题，林韵根本不担心。

“那行，八岁应该是三年级吧，”老师开始输信息。

“我已经读过三年级，下学期应该升四年级，”博凌抿嘴道，他抬头看向林韵。

“四年级？你们那儿读书这么早？”老师惊讶。

“是呀，他，他五岁就上小学，”其实林韵也不清楚，在家只带着孩子玩，从没问过学习。

“这样……我拿份卷给他做做，”老师捏不准，打算测试一下，她起身打开文件柜，拿出今年三年级的期末考卷。

“你应该没问题吧，”趁老师走开，林韵偷偷问小孩。

“为什么有问题？”博凌斜眼看他。

“这是数学和英语，到旁边的教室做一下，”老师拿钥匙打开教室门，让博凌进去做卷子。

教室设施齐全，座椅十分崭新，天气闷热，老师把课室的空调打开，林韵看后，觉得这学校不错。

“要看下学习的程度，这样对分班有好处。”

“对，我理解，”林韵点头，跟着老师到外面等，不知道小屁孩行不行。

“你弟弟年纪小，如果跟不上学习进度，还得重新分班，不利于融入，”老师解释到。

一小时后，博凌出来提交考卷，老师惊讶他完成的速度。

“感觉怎么样？”林韵摸摸孩子的头。

“还好，”博凌抿嘴。

“数学老师今天没来，分数出来后，我给你们电话，”女老师收起试卷，让他们回家等消息。

回家的路上，林韵问博凌，“有多少把握？”

“题目很简单，你放心吧，”博凌吃着雪糕，表现得十分淡定。

果真没过多久，收到了学校的通知，博凌两卷都是满分，下学期直接上四年级，林韵笑着挂掉电话，心里美滋滋，扭头看向沙发上的小孩。

“怎么了，”博凌摁着遥控器，视线没从电视挪开半分。

“老师说你考了满分，有点厉害呀，以后要继续加油，”林韵坐到他身边，夸奖到。

“我会的……家长是不是都想孩子成绩好？”博凌望着他突然来了一句。

“嗯？应该吧，反正我挺开心的，”林韵淡笑。

博凌看了他几秒，才移开视线，“放心吧，我会好好学习的。”

“我不担心，等你开学我再找工作，这几天陪你好好玩，”林韵感叹，这可是原书里高智商主角，只要不厌学，好成绩手到擒来。

“真的！”博凌顿时开心了，“我要去游泳。”

“好。”

博凌向人扑去，触及温暖的体温，靠在他怀里，橘色灯光，小而温馨的客厅，明明不宽敞，明明如此平凡，却拥有家的温暖……

九月，秋老虎比酷暑更毒，博凌开学，如愿读上四年级，开学当天，林韵把孩子送到学校，等人走进教室找好座位，他才不舍地离开。

教室里，博凌透过窗户，追随那抹离去的身影，眼底掠过失落，最终抿唇看回桌面。

又要上学，比之前还要讨厌。

新环境，作为插班生，博凌吸引了不少学生的注意，小学时期，男生发育的慢，即便他比同学小一岁，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上学第一堂课，学校开始发新书，趁发书的空档，班主任让博凌自我介绍。

“我叫博凌，”他垂眸，说完一句就没了音。

“博凌同学，没有了吗？”班主任无奈。

“没有了。”

台下一片哗然。

“这么拽，介绍也太短了。”

“感觉好高冷，”学生小声讨论着。

班主任建议道：“博凌，介绍可以长一点，让大家更好了解你。”

“……说什么？”博凌皱眉。

“你的特长或者爱好，”班主任建议。

“这样……读书算特长吗？以后的第一都会是我的，”博凌淡笑，慢慢说。

台下的学生再次震惊，这哪里转来的插班生，这么拽，班上名列前茅的尖子生都露出不悦的表情。

“至于爱好，”博凌丝毫不惧，脑海里浮现过血腥的画面，到最后，却是那人温和的笑，“……这个不能告诉你们。”

入学第一天，因发言过于特别，给所有人留下深刻的影响，博凌不在意，他样貌出众，还是有很多人想和他做朋友。

学校建在小区里，离家几分钟，博凌熟悉环境后，开始自己上下学，省去家长接送的麻烦。林韵既要赚钱，又要顾家，想找个下班早、离家近、休息多的工作，面试几家后，都觉得不合适。

没文凭，选择余地小，在周围转了几天，林韵面试了一份咖啡馆的工作，工资不高，但上班时间短，朝九晚五，算比较适合了。

“我这里调休，正式员工月休五天，工资两千，”咖啡馆的老板是个富二代，开咖啡馆只是为了玩。

“好，谢谢老板，”林韵挺满意。

“别叫我老板，你叫我涛哥吧，我就比你大三岁，”涛哥嫌弃他把自己叫老了。

“好的，涛哥，”林韵挠头。

咖啡馆建在广场旁，环境交通都好，附近还有很多店铺，林韵考虑自己有钱后，也想开店，打算过来便上班便了解。

入职初期，他跟着老员工学习咖啡拉花，这是唯一考验技术的活，林韵比很多人都学得快，看两遍就能模仿出来。

每晚回到家，博凌总是闻他身上的咖啡味，“好香，”小家伙陶醉道。

“行啦，过来吃蛋糕，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呀，”林韵把提拉米苏放到餐桌上，打开点上蜡烛。

“你记得，”博凌有些开心。

“怎么可能忘了你生日，”林韵坐在他对方。

“谢谢爸爸，”博凌垂眸，露出好看的笑颜。

“和我客气啥，来许愿吧，”林韵把灯关掉。

黑暗中，暖暖的烛火柔和了他的五官，博凌抬头，看到他眸里的倒影，夹杂火光，如繁星般璀璨。

深吸一口气，合上双眼，四周暗下，虔诚地祷告。几秒后，博凌才睁开眼。

“许了什么愿望？”林韵好奇。

“说出来就不灵了，”博凌不理他，开始挖蛋糕。

“喜欢吃？我以后都给你带，”林韵见他吃得开心。

“不用，”博凌摇头，他并不热衷甜食，“比起这个，我更想吃烧排骨。”

“我还想着有员工价，可以优惠，”林韵叹气。

“……”原来是为了优惠价，博凌无语，随后又勾唇笑了，望着对方的身影，眼里升起无尽的依恋。

和爸爸永远在一起，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恰起柠檬，这么听话可爱的儿子，俺也想要一个。（醒醒！！你男朋友都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