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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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脑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凌晨四点整了，顾妄开着出租车慢悠悠的在街道上乱晃，甚至没有目标。

他在等待，等待着游戏给出提示，即使貌似可以直接询问的对象就坐在他的身旁。

少女还在兴致勃勃的补妆，顾妄眼角余光瞥到了她漂亮的小包包，很惊讶那么一点容量的包是怎么装下那么多的东西的。

很快少女便补好了妆，也随之发现了身旁这个看上去脏兮兮还有啤酒肚的大叔正在观察她。

少女见此也不恼，只是笑眯眯了回望过去，眼中还带着孩子气的纯真。

“叔叔，你说我这么晚去见他好吗？”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犹豫，看得出来她貌似真的很在乎话中那个‘他’的想法。

顾妄继续面无表情的开车，多说多错，谁知道回答会碰上什么陷阱，反正即使他不做回答这女人也会继续说下去的。

丝毫没有出乎顾妄意料的，少女像是没有察觉到顾妄冷淡的态度一样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我父母反对我跟他在一起，呵，不仅是我父母，那些长辈们都反对，但是我就是喜欢他。”

不知何时，出租车的电台自动打开了，音响中频道主持人一本正经的说着今天发生的新闻，鸡毛蒜皮，大国小事。

任性的少女还在喋喋不休的讲述她的恋爱史，将这场被所有人阻止的初恋看做是至死不渝世界上唯一真情一般，殊不知只是感动了自己。

恐怕就连她描述中故事另一个主角那个被父母训斥为无所事事无能的大龄男人都没有将她的感情放在心上。

毕竟即使分外憧憬，想要给予心上人一个惊喜，少女那流露在语气中的不安也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顾妄反而一反常态的听得很认真，他仿佛真的如同一个普通的中年大叔一般，在这个极为安静的夜晚，作为一个路人出租车司机听着一个可爱少女的幻想，去见证她无疾而终的爱情，以及一个天真女孩走向成熟人生的那一小段蜕变。

说实话，顾妄并不讨厌这样，他咬了咬嘴角的香烟滤嘴。如果眼前的少女还是个人类的话。

顾妄眯了眯眼睛，随着女孩话音的落下，出租车的电台里女主持人的声音缓缓流出，在夜色中显得分外阴森。

“本台讯，今日在南城城郊发现了一具女尸，初步判断……”

果然如此么，顾妄这么想着，手上也不闲着，直接按照新闻设定了这最后一位‘客人’的目标地点。

女主持人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而随着她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欢快的音乐的频率也变得尖锐。顾妄斜着眼瞥向身旁的少女，少女低着头整个人隐没在阴影里，已经看不见她的表情。

突然间她猛然转头，下一秒耳边系统的尖叫直接刺痛了他的耳膜。

顾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没有被眼前的‘少女’吓了一跳，结果反而被系统吓了一跳。

不过他却也没想到一直以来牛哄哄的系统竟然这么胆小。

顾妄这么想着，直接忽略了系统只是为了让他快点逃跑。

顾妄这会儿也不伪装了，直接对上少女脸，而那张漂亮的脸蛋半部分还维持着那副美丽可人的样子，下半部分下巴则完全脱落，露出里面仅用筋黏连的血肉。

从顾妄的角度甚至可以清楚看见里面口腔结构与半截舌头。顾妄继续面无表情，听着‘少女’嘶哑的声音传来“叔叔，送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