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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平阳府衙。
“大人,”陈班头抱拳行礼,一脸疲惫与颓丧,“那个耍蛇之人找到了,但?是已经死了。”
“死了?”徐匀皱眉,“怎么?死的?”
“死在?郊外?,一刀毙命,与之前在?并州发现的黑然堂凶案,手法极其相似。尸体?是在?城南乱葬岗被发现的,盖在?枯叶之下。不?过,属下发现他时,见他蛇篓里的蛇不?见了,便四处寻找了一番,果然在?不?远处找到一具身着黑衣的尸体?,死状上与沈怀理极为相似,应该也是中?了蛇毒。”
“而且在?这?尸体?之上,还找到了杀人用?的匕首,经过初步比对?,应该就是这?名黑衣人,杀了耍蛇之人。但?或许是毒蛇救主,或许是那耍蛇之人临死之前动了什么?手脚,总之毒蛇又反杀了黑衣人。”
“尸体?都带回来了?”
“已交由仵作验尸。”
徐匀点点头,“很好?,你先下去吧。哦对?了,告诉仵作,一有结果,马上通知我。”
陈班头迟疑了一下,挠了挠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在?找耍蛇人的时候,徐匀承诺他事情办好?了,给他转正。为此他带着人不?眠不?休地找了三天,几乎把?平阳城翻了个。
可好?不?容易把?人找到了,竟然是具尸体?,好?不?容易把?凶手找到了吧,竟然还是具尸体?。
这?种两头全都死无对?证的结果,用?他们的话,叫自报自销。一般只能算做结案,不?能算破案。
案子结了,只算得上不?功不?过,只有破案,才算立功。眼下他立功都不?是,就更别提转正的事了。
徐匀却是没注意陈班头的小心思,他的心里盘算着这?件事背后?的意义。
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他忽然道:“来人,去请沈怀瑜。”
不?多时,沈怀瑜来到府衙。虽然此时学政已经用?最快速度恢复了他的举人功名,但?他仍然是一袭黑色长衫,每次出现,都看得徐匀眼皮子直跳。
但?想到沈家的事,他似乎又能明白这?一身黑衣所代表的意思。
“沈公子,耍蛇之人找到,只是……”他将陈班头刚刚汇报过的消息说?了一遍,然后?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沈怀瑜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一丝微笑,“我倒是觉得,这?种两头都死无对?证的情况,对?我们更有利。”
“哦?”徐匀挑眉,“愿闻其详。”
“当日我在?堂上控告沈怀理时,时间不?过晌午,但?当天夜里,沈怀理就毒发身亡。满打满算,供凶手行动的时间也不?过六个时辰。”
“这?六个时辰之间,他要完成布局,找准沈怀理监牢位置,并寻找合适的地方让耍蛇之人驱蛇。然后?再将人带至郊外?,杀人灭口?。”
“时间不?可谓不?可紧迫。而且事发突然,他必不?可能向上级请示汇报,也无暇将自己做的事情汇报出去。因为事情刚一办成,他也就死了。”
“你的意思是说?,”徐匀捻着唇上的短髭,“江州那边的神秘人,可能还不?知道沈怀理已死的消息?”
“不?错。”
“可是……晏娥不?是交待过,她身为联络人,每十?天都要在?去固定的店铺转上一圈,那间铺子我们已经查了个彻底,并没有找到可疑人物。如今晏娥已死,我们查的虽隐蔽,但?很可能已经打草惊蛇。”
“如果,监视或是暗中?与晏娥联络的就是那个黑衣人呢?”
徐匀精神一振,“也就是说?,沈怀理通过晏娥与那边联系进货,那死掉的黑衣人则是暗中?监视沈怀理与晏娥之人。当时两人一人入狱一人被王爷擒获,他为保秘密安全,仓促之下出手灭杀两人,但?没想到,自己也同样身死。”
“不?错,如今一来,对?于那位神秘人来说?,并州已经暂时性的脱离他的视线。”
“可,偌大个并州,他们只会派这?么?点人?”
“哼,他们想要的,就是大把?的银子,只要货出了,看住关键人物不?暴露,其他事情又何必关心?眼下,晏娥的十?天之期已到,如果一切正常,此时黑衣人就该向那边传递消息。”
“可现在?他已身死,消息传不?成,那边自然是要起疑,接下来,就要看怎么?昨用?他们的死,达成自己的目的了。”
徐匀知道齐宣交给沈怀瑜的任务,当下点头道:“可需要我做些什么?来配合?”
“暂且不?用?,大人只需暗中?多备生石灰即可。”
“生石灰?”
“不?错,日后?可能有成千上万斤的福.寿.膏需要销毁,到时大人可是头功。”
对?于头功不?头功的,徐匀倒不?在?意,但?是想到能一举销毁数量众多的祸国殃民之物,倒是让他心潮澎湃。
“好?,那徐某就静待怀瑜佳音。”
与徐匀商议已定,沈怀瑜回到沈园,没回自己住的偏院,而是直奔后?宅中?的主屋。此时他虽已接管沈家,但?并未强行让金氏搬出主屋,仍由她住在?那里。
“大嫂,兄长的葬礼已过,您也该把?东西交出来了。”
“你做梦!”金氏一改之前温柔样貌,双眼通红,拔下手中?簪子对?准自己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站住,再进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到时你永远别想拿到东西。你害死我夫君,还想要沈家?呸,我偏不?给你,可是你亲兄长,你怎么?下得去手?”
沈怀瑜冷笑一声,抬起自己的右手,砰地一声放在?小几之上,“亲兄长?哼。”
金氏张了张嘴,但?还是色厉内荏道:“这?件事是他对?不?起你,可……可你也不?该要他性命。”
“大嫂真觉得是我害了他的性命?我若想杀他,在?沈园里杀了就是,何必拉到大牢里杀,不?怕被发现么??而且,大嫂与他夫妻十?年,他是什么?人,该不?该死,你一点都看不?出来么??”沈怀瑜探出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金氏。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金氏被那目光看得心慌意乱,联想到那些不?同寻常的事,语气也不?由弱了三分。
沈怀瑜叹了一口?气,“看来有些话,不?说?不?行了。”
挥了挥手,让下人离开,他上前夺过金氏手里的簪子,啪地一声扔在?桌上,“大嫂,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不?说?,只是怕你担那不?必要的心,如今你仍然看不?透,我也只好?和盘托出。”
金氏走到椅子边坐定,强行提了提底气,“你不?必跟我说?他与那叫晏娥的有私情,这?事我早已知道。我还是那句话,他做得固然不?对?,但?罪不?至死。”
“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个。”沈怀瑜顿了一下,随后?又说?道:“沈怀理所中?之蛇毒,虽然致命,但?并不?是那种奇毒烈毒,咬上一口?就立刻咽气,甚至连句救命都喊不?出来。”
“根据仵作的验尸结果,他在?被咬后?,至少还活了一刻钟左右,才最终毒发身亡。而当夜,我整宿未睡,却并未听到任何呼未救、甚至挣扎的声音。嫂嫂可有想过,这?是为何?”
金氏半是疑虑才是不?信地看向沈怀瑜,“为何?”
“因为他睡着了,睡得很实。我不?妨再给嫂嫂透露一个消息,那天据我所见,沈怀理只吃了你送去的饭。”这?句话仿佛一记铁锤,砸得金氏晃了三晃,勉强扶住把?手,才没滑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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