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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是个晴天。
江攸宁比往日更?早醒来?,她蹑手蹑脚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
她的桌上有了化?妆品,都是问了辛语之后买的。
房间里的光很暗,她摁开了台灯。
对?着?镜子施展刚学不久的化?妆技术,但化?完之后……一言难尽。
口红涂得太重了,眼影好像也太浓了,眉毛又粗又浓,脸上腮红太重,总之像极了舞台上滑稽的小丑。
正好碰上路童醒来?,迷迷糊糊地下床,看见江攸宁的妆时吓了一激灵,“宁儿你干嘛呢?咋变成这样了?”
“好……好看吗?”江攸宁磕绊着?问。
路童:“……”
无尽的沉默就表示这个妆容真的很失败。
江攸宁失落地趴在桌上,找了张纸慢慢擦。
路童已经清醒,走过去?在江攸宁脑袋上轻拍了一下,“怎么突然想起?要化?妆?”
“就是觉得你们化?妆很好看呀。”江攸宁用?了早就想好的说辞。
路童:“那一会儿我帮你化?。”
最后路童帮她化?了个很素的妆。
两人又一同吃了早饭。
周一的课不算多,上午一节,下午一节。
江攸宁现在每一餐都吃很多,还让叔叔给买了钙片,她吃得很勤。
她们导员是个很年?轻的博士,正好带三年?级的课程,所以就让学长学姐们来?给他们传授一下学习和生活的经验,让他们这些刚入学的大学生不至于慌张忙乱。
江攸宁仍旧是去?得最早的,只是因为跟其他班一起?听,她的第一排位置已经被文具占领,她只能找距离讲台最近的。
在第五排靠窗的位置,这排只剩一个位置,路童坐在她后边。
教室里人来?人往,江攸宁低着?头看书。
今天拿得是一本散文集,其实她也看不进?去?。
心?思本就不在这上边,一边看还一边想着?别的事?情。
她这一排坐的都是男生,应当是她们班的。
她无意看,也无意了解。
只是旁边的男生问了句,“你有多余的笔吗?”
江攸宁翻了下浅绿色的笔袋,找到一支新笔递过去?。
男生腼腆地笑了下,“谢谢。”
“不客气。”
江攸宁不是个爱跟人聊天的性子,反正书也看不下去?,她便转过头看外边的风景。
这会儿天色将晚,华政的路灯在一瞬间亮起?。
她坐在第五排,在等人来?。
导员找了六个人来?。
沈岁和就是第六个,他来?的时候还有些喘,应当是跑过来?的。
前边的学长学姐已经将各个方面的问题都讲过了,在场众人也没什么问题问,但看见沈岁和来?,教室里还是短暂沸腾了一下。
他仍旧是黑衣黑裤,但今天穿的是T恤,露了一截胳膊出来?,很消瘦。
江攸宁目不转睛地看着?讲台,笔尖戳在纸上,不经意画了个圆。
沈岁和没有讲演稿,他就随意地聊了几句。
关于进?哪些社团,关于做哪些课题,以及如何学习。
离不开的三句话:多读书、多看题、多背诵。
他自己加了一句:多看新闻和案例。
大家都以为他会说出哪些令人惊艳的话来?,没想到他说得竟如此一般。
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题。
他声线清冷,说话时台下还有躁动,但他仍旧旁若无人地完成了整个讲演。
江攸宁几乎是在心?里速记,他说了些什么,
讲演完后,他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教室里雅雀无声了几秒,又突然像是鸟飞出了笼子,叽叽喳喳,小声讨论。
江攸宁在心?里酝酿了一个又一个问题,但不敢举手说。
她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老师点名喊,她才会站起?来?。
这会儿整个教室里近百号人,她不敢。
但沈岁和一个人站在讲台上很尴尬,她刚想站起?来?问该如何保持对?法学这门课程的热爱,教室最角落里忽然传出来?一个声音,“学长,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不知是谁说的。
总之靠近后门那一片儿突然沸腾起?来?。
教室气氛顿时活跃。
沈岁和站在台上朝那边瞟了眼,然后扫过在场众人,清了清嗓子,“这个问题不在回答范围之内。”
“嗐。”众人嗤了声。
“但看你们是新生,可以回答。”沈岁和的目光算不得柔和,但江攸宁紧紧盯着?那双眼睛,莫名感知到了安全感。
他声音略拉长了一些,带着?几分笑意,“没有。”
“有谈恋爱的时间。”沈岁和说:“不如好好学习。”
在场的女生们顿时芳心?尽碎。
沈岁和在教室里待的时间拢共不超过二十?分钟。
江攸宁把他说得都记了下来?。
最后导员总结,这场经验交流会便也结束。
同学们陆续立场,她的“同桌”把笔递还,然后低声说:“谢谢。”
“不客气。”江攸宁起?身,背上了书包。
她书包其实不沉,但心?情不太好。
说不上来?的心?情不好。
可能是因为问题没有问出去?,也可能是因为沈学长说不谈恋爱。
还可能是他从未往她这里扫的目光。
她站在那儿想,沈学长为什么不能普通一点呢?
这样,他就是她在雨天里认识的好心?人。
而不是大家的沈学长。
“需要我帮你吗?”她那个短暂的“同桌”低声询问:“我看你很不舒服的样子。”
江攸宁摇头:“不用?了,谢谢。”
“哦。”
“景谦,走啦。”他的舍友在喊他。
男生应了声来?了,便匆匆离开。
江攸宁跟路童回宿舍,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沈学长。
他坐在法学院系楼最偏僻的那条小路的长椅上,背对?着?路灯,一个人在吃面包。
但面包大概不好吃,他只吃了两口便扔进?了垃圾桶,倒是把一桶矿泉水全都喝完。
“宁儿。”路童在前面喊她,“你在看什么?”
“没有。”江攸宁匆匆跟上,余光还在扫向沈岁和。
在那一瞬间,她看到沈岁和朝着?她这个方向看过来?。
四?目相对?。
她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快跳出来?了似的。
但最后,沈学长起?身离开。
他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无限拉长。
江攸宁盯着?他的背影,低声问路童,“你说沈学长为什么会一个人走啊?”
路童沉思了会儿,“可能是太忙了吧。”
“啊?”江攸宁惊讶。
“他是个传奇。”路童把她所知道的八卦全都告诉了江攸宁。沈学长家庭条件不太好,他一个人打好几份工,还要保持年?纪第一,每年?拿国家级奖学金,为了挣学分还要参加社团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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