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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开出去后,时蜜回头看路边站着的白黎之。
白黎之很快就被认出他的车和人围住,他从马路牙子边,被人给挤到了绿化道草上。
时蜜真就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挺爱看平常稳如泰山的白黎之束手无策的无奈。
倒也不至于对他产生“活该”的感觉,不过也确实很高兴。
时蜜幸灾乐祸完,对司机师傅报上小姨夫公司的地址,给边薄学长打电话。
刚才她本来跟边薄一起要去公司的,中间被白黎之给来了这么一出,弄得太不礼貌了。
就在她要给边薄打电话的时候,边薄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时蜜接起来就连连道歉:“学长,刚才不好意思啊,太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啊。”
边薄说:“没事。”
他主要是担心:“你还好吗,现在在哪?”
“我坐出租去贺总公司的路上了,学长放心,”时蜜还是感觉不好意思,又说了一次,“刚才真不好意思啊学长。”
“真没事,”边薄被时蜜严肃的态度逗笑了,“没事,你到了以后给我发个微信就行。”
边薄其实还想打听白黎之,不过他还是没问,听时蜜没事就好,说道:“时蜜,我还在开车,就先不聊了,你那边有什么事再随时联系我。”
时蜜连连说:“好的,那就先挂了,学长你注意安全。”
边薄看着前面的出租车挂断电话,放下心来,渐渐减速停下。
他在白黎之和时蜜上车后,就立即开车跟上,一直跟在时蜜的车后。
直至看到白黎之下车后,他才给时蜜打电话。
电话里时蜜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没有他想象中会有的低沉情绪,反而语调里透着轻松,他便放心了。
她不开心的时候,他陪着。她开心,他就退场。
时蜜下车后一路跑到小姨夫办公室门口,将呼吸沉下来。
她知道让她来小姨夫办公室的人,肯定是她爸。
于是揉了揉两腮,表情变成不高兴脸,进去当祖宗。
时蜜敲门进去,然后看到办公室里的光景,傻愣在门口。
她亲爹正围着围裙,拿她小姨夫的办公桌当厨桌在擀面皮,她小姨夫正在包饺子。
他们围裙上粘了不少面粉,脸上也粘了面粉。
这确实有点意外了,没想到她爸居然来了这么一手。
“小姨夫好。”时蜜先跟贺嘉誉打招呼,然后才看向她爸,“你干嘛啊,你这是玩赖。”
她爹爸都把厨房搬来了,她还怎么闹别扭,郁闷。
乔焱和贺嘉誉对视一眼,贺嘉誉给了乔焱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乔焱“自求多福”地点头,笑说:“这不是你不回家吗,爸爸就只能把厨房搬来哄你了。你小姨夫办公室还有电磁炉,一会儿饺子也在这儿煮了吃。蜜宝过来,一起包饺子。”
时蜜撇了撇嘴,过去躺到沙发上:“不包,我这双手矜贵着呢,您俩包吧。”
乔焱挑眉,擦了擦手,过去坐到闺女身边:“说罢,小公主,到底和爸爸生什么气呢?”
时蜜听到爸爸叫她“小公主”,委屈劲儿突然就冒了出来,眼睛眨巴眨巴着想哭,抬手捂住眼睛。
乔焱看闺女都用手臂横到眼睛上了,知道闺女要哭,回头给贺嘉誉一个眼神:“嘉誉,麻烦你去给蜜宝叫杯奶茶吧。”
贺嘉誉起身,给这父女俩留独处空间:“行,我再给你要杯咖啡。”
待贺嘉誉出去,乔焱蹲到沙发旁,一下下地摸着闺女的脑袋:“宝贝,爸爸是个男人,心思粗,而且没有妈妈帮爸爸分析,爸爸可能都没有察觉到你不开心了。就像这次,如果不是你小姨告诉我,爸爸都不知道你生气了。”
时蜜听到爸爸提到妈妈,眼泪吧差地眨着,眨着眨着,无声哭了。
乔焱看到闺女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出来,他也难受了,轻擦着闺女眼泪,轻声说:“你又是个已经成年的女孩子,爸爸很多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交流,爸爸甚至经常在你肚子疼的时候犹豫你是不是生理期。”
“所以女儿,如果爸爸忽视你了,做错了,你告诉爸爸,好不好?你别跟爸爸生气,行吗?不然爸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蜜听到了爸爸的无措,移开手臂睁开眼,哭着看爸爸,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任性太不乖了。
从无声掉眼泪,忽然哭出声来。
时蜜哭得两边头发都湿了,在爸爸面前放声哭得像个走丢的小孩。
时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乔焱也是才意识到他最近太忽略时蜜,自责又心疼,连忙抱住女儿:“好了好了,宝贝不哭,宝贝受委屈了,爸爸对不起,对不起。”
时蜜哭得更难受了,眼泪止不住地成串往下掉。
爸爸的哄声就在她耳边,温柔又宠溺,她终于哭着问出来:“爸爸,你要再婚了,是吗?你不要我了,是吗?”
乔焱:“???”
他听见了什么?
“不是,等一下,”乔焱忙退开闺女,看着闺女的眼睛问,“宝贝儿你听谁说我要再婚了?”
时蜜哭得哽咽难过:“你还瞒着我,就是那个宋伊盈,我看见你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了,你们还是同学,我都知道。”
时蜜眼泪流得哗哗哗的,小嘴还同时在叭叭叭:“爸爸,你过几年再结结婚好不好?你等我毕业,等我长大,你再陪我两年,好不好?”
乔焱:“……”
乔焱真是哭笑不得又心揪揪得难受。
他轻擦着时蜜脸上的泪,回忆着问:“闺女,爸爸和妈妈相爱多少年了?”
时蜜哭声突然一停,她呆呆问:“什么?”
乔焱问:“爸爸爱妈妈多少年了?你算一算?”
时蜜想了想,哽咽说:“我今年十九岁,至少二十年了。”
乔焱轻道:“是啊宝贝,从千禧年,爸妈读高中开始到现在,已经二十年了。爱了二十年了啊,你说爸爸还怎么和别人结婚?爸爸没有要再婚。”
“可是,”时蜜还记得他遮遮掩掩的样子,“那你干嘛挂她电话,我都看见她给你打两次电话了,你还和我说谎。”
乔焱沉默。
时蜜咬着嘴唇,不想再哭,但她忍不住。
她明明知道爸爸对妈妈的感情,可她害怕,害怕她心里最好的男人也变了心,变得只有嘴上想念嘴上谈爱。
时蜜无声砸下的眼泪更叫乔焱看不得,女儿是真的难过了,怕了。
乔焱沉默许久,终于轻声说:“宋伊盈,她是爸爸的心理医生。”
时蜜猛地抬头。
“宝贝,二十年啊,二十年的感情了啊。”
乔焱爱时念桃二十年了啊,时念桃,时念桃,乔焱摩挲着戒指上她为他留下的温度,无法停止。
他含泪抬头,笑得苦涩:“爸爸走不出来,和你一样,走不出来。”
时蜜呆呆看着他爸,心里紧得一阵阵疼,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这一瞬间,她竟希望爸爸能够再婚,能再爱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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