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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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琛：“禁军令牌本王给不了，你可以换一个条件，只要是本王能办到的。”褚言：“哦？那本君若是要你助太子顺利登基呢。”

夜琛脸色更难看了。

这两者之间有何区别？

夜琛怒道：“你莫要得寸进尺。”

褚言冷笑：“你勾结宁王谋权篡位的时候，可有问过自己是否得寸进尺，纪覃书身死，你敢说没有你的功劳。

你能保证事成之后，宁王不会过河拆桥，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他话一顿，突然逼近：“本君若想杀你，不过举手之间。”

褚言的速度很快，就连江建都未来得及反应，他还没看清褚言的动作，夜琛便已被褚言制于手中。

夜琛天赋没有夜阑和夜琪好，他此番前来又没有带一个近卫，被褚言掐着脖子时，他丝毫不见慌乱，仿佛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王爷不怕本君掐断你的脖颈吗？”褚言贴近了几分。

泛着冷意的梅香扑鼻而来，夜琛拧着眉侧过脸去。

夜琛：“你所说的，本王不是没有考虑过，所以那禁军令牌就更不能交于你之手。”

有禁军在手，就连夜琪也不敢轻举妄动。

褚言：“是吗？王爷母族出自相府，有丞相在，你想坐稳那个位子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哦，也是，丞相大人才不会和你们这等乱臣贼子同流合污，你这如意算盘自然只能落空。”

夜琛早有叛变之心，即使是被人换了命，他也不是那种甘于人下的性子。

相反，夜琪的野心才是隐而不发，一旦开始冒头，就如那沉睡的猛狮，只等它苏醒，便是它反扑的时候。

但褚言也很清楚，夜琛的外公，当今天燎国的丞相大人，是个迂腐却清廉一生的忠臣，要想他助夜琛造反，难如登天。

这也是夜琛宁愿与虎谋皮与夜琪合作，也不愿求助于丞相的原因。

“你都知道些什么？”夜琛呼吸一紧，警惕的看着褚言。

这人知道得太多，不得不防。

而且，褚言这个人是突然出现在渊北的，如此厉害的人，以前从未听说过。

“本君知你所思，晓你所虑，懂你的爱恨嗔痴，更了解你的抱负和野心。”褚言弯了弯眼角，白绸下的眸子泛出一点淡金色的光采。

漆黑没有焦距的眸子里，渐渐开出了一朵灿金色的优昙婆罗花。

覆眼的白绸自行脱落，那双灿金色的眸子直直的对上了夜琛的眸子。

夜琛微愣，瞳孔逐渐开始涣散，耳边却咤然响起一声声术语。

“魂兮魂兮，归去来兮，阴阳两极，乾坤斗转，移形换影，以眼还眼。”

灿金色的眸子逐渐消失不见，那朵优昙婆罗花开到极致，逐渐凋谢在瞳孔里，褚言微勾了唇，凑近夜琛耳边轻声道：“既然你不肯交出禁军令牌，那你的眼睛，本君就先借用几日了。”

“混蛋，你对王爷做了什么。”不知何时能说话的于临突然冲着褚言大声怒骂起来。

江建一愣，忙抽出腰间的长剑，剑锋直指褚言。

“没什么，你可以带着你的王爷滚了。”褚言耸耸肩，松开了夜琛的脖颈。

夜琛刚被褚言施了换眼之术，这会儿神魂都还未稳定下来。

江建替于临松了绑后，刚想扶着夜琛准备带他离开江府，就被于临一掌推开。

他没好气的道：“走开，不要你假好心。”

事到如今，他要是还看不清江建是谁的人的话，他也算是白活了。

“褚公子，现如今咱们下一步该做什么？”江建收回剑，也不再掩饰了。

“让他们窝里反就好了，本君等着看好戏。”褚言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