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来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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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蓝闻言也知道了唐词的意思，转了个话题没再劝。

回到市里的当天莫山打了个电话过来，关心了一通唐词的脚伤：“下午八角楼见，你脚上不方便，要不我下午顺便把你给捎过去吧。”

唐词拒绝后那边也没坚持，莫山最后确认了一遍唐词的脚伤没问题后挂了电话。

唐词下午是喻蓝开车把他送过来的，唐词提早了半个小时，径自到包厢里面坐着，坐了大概五分钟的时候电话响了，唐词拿起来接起。

“喂，莫老师，你们到了吗？”

蔺航的声音隔了两秒才传过来：“没有莫老师，只有我。”

这还是蔺航第一次打电话给他，因此唐词退出去又看了眼通话界面才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蔺航？”

“嗯，”那边应了一声，“我刚下飞机，你现在在哪，我给你送个药。”

“什么药？”

蔺航用有点得意的语气道：“治脚踝扭伤的，是个住在旮旯巷弄里的老中医，我找了好几个人打听才找到的。”

唐词沉默了片刻，先说了谢谢，而后才道：“下次行吗？我现在不在家。”

“我知道你不在家，”蔺航顿了一顿，语气恹恹的，“你现在是不是和莫山呆在一起？”

唐词生怕他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莫山那里去，只得截住了对方的话头。

“我在八角楼，A城机场附近最大的那家，”唐词道，“你现在方便的话，我在楼下那两棵槐树前面等你行吗？”

“不用了，你别下楼了，把包厢号告诉我就行，我给你送到门口，大概二十分钟后到。”

蔺航又是找药又是送药的，唐词还一直说不要就太拿乔了，他顿了顿，而后道：“麻烦你了，下次请你吃饭。”

“真的？”蔺航语气上扬了一点，“说话算话！”

唐词“嗯”了声，而后挂了电话。

桌上的手机一亮，是莫山的短信，说是马上就到。

唐词也回了一句，让他们慢慢开车，不用着急。

莫山和另一位大概是在约定时间前五分钟左右到的，到的时候莫山先开的门，另一位站在后面，只能看见肩上挺阔的布料。

唐词从桌前站起来时，恰好和后面进来的那位四目相对。

那人有一张格外东方的深邃面孔，大约四十多岁左右，面无表情地从外面走进来时身上的威势极强。

哪怕是唐词一个不经常看采访的人也知道这张脸。

莫山给两人介绍：“这位是蔺铮蔺大导演，我就不多介绍了，这位是唐词，我跟你说过很有灵气的那个演员，之前在你儿子剧组呆过，雕琢雕琢绝对是个好苗子！”

莫山目光从唐词身上不冷不淡地掠过，像是在审视，片刻后才伸出手和唐词握了一下，微微一笑后坐了下来。

“诶哟，我这得好久都没来过这儿了……”莫山感叹，“先点两壶茶来坐着慢慢聊还是？”

唐词笑了笑道：“我刚才早到了一会，就先点了一壶毛尖。”

蔺铮就爱喝这儿的毛尖，这还是莫山来之前特意提点他的，蔺铮闻言瞥了旁边的莫山一眼，没说什么，淡淡点了一下头算是承情了：“不过下次就不用搞这套程式了，我看戏，不看人。”

话虽如此，气氛总归比刚进来时和缓了一点。

正聊着，房门被规律地敲了两下。

“可能是点的茶到了，”莫山道，“唐词脚还没好，我去拿吧。”

“我去吧。”蔺铮坐得离门口最近，因此率先起身，止住了其他人的动作。

蔺铮拉开门，目光上抬时正好和外面风尘仆仆的英俊青年对上了眼。

“……”

唐词意识到什么，下意识跟着从桌前站了起来，莫山也跟着转过了头。

片刻后，屋内外四个人面面相觑

“……”

还是莫山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默：“来都来了，要不进来坐吧？”

蔺航举步进门。

他手里抱着个两巴掌大的玻璃罐，里面不知道泡着什么东西，进了屋直接往唐词那儿走，就坐的他右手边那张椅子。

“这个是药酒，每天早晚涂一遍加按摩，”蔺航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唐词，“这个是药膏，什么时候涂都行，常涂见效快。”

蔺铮已经关上门重新在桌上坐下了，唐词目光在屋里每个人身上掠过，接过蔺航手里的罐子，“嗯”了声。

蔺航进了屋身上一点不自在都看不见，坐得懒懒散散的，目光打量了一圈屋里除他之外的其他三个人，一看这阵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问唐词：“你要进我爸的剧组？”

“咳，”莫山干笑，“这不是演员还没定下，先把小唐带过来看看，成不成还是要看……”

那就是还没成，蔺航敏锐地抓住了莫山话里的重点。

“他疯了吧，”蔺航皱眉，“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蔺铮：“……”

莫山：“……”

唐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