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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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还在往前冲。

武番两指捏住他汗湿到发臭的后衣领，往旁边山上带。

“咋啦？”小兵后仰着头问。

武番“嘘”了一声，将人压下，蹲在树林里，感知村里的情况。

村中央最大的一座四合院里，妇女们在生火、烧水、杀鸡。鸡毛扯了一地，小孩儿捡起来玩，嫌臭又扔掉，鸡毛满院子飘。

徐杰不在，人数少了，应该是徐杰带人出去了。

他们的物资囤在地窖里，还养了只看门狗。

武番正想感知他们有什么物资，看门狗忽然“汪汪汪”大叫——冲着她这个方向。

院子里忙碌的人全停下手，紧绷身体。

屋顶的望风人举着狙.击枪向这边瞄来。

武番暗叫一声，抓起小兵开溜。

那狗也太敏感了吧？

小兵已经反应过来了：“你想偷人物资！”

“我像那种人？”武番反问。

小兵极度肯定地点头：“你偷俺部队的炸弹！”

咋就这么倔呢？

武番丢开他：“他们糟蹋了我种的菜，我来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

“天这热，种不出菜。”小兵不留情面地拆穿她。

武番翻个白眼：“不信算了。”

一路追他们的丧尸冲到村口，望风人一边吹响紧急口哨，一边射击丧尸。

院子里的妇女们丢鸡、拿刀、提枪往外面冲。

不显慌乱，看起来很有实力，难怪徐杰会带上她们。

武番感知完情况，带着小兵回杉湖村。

刚绕到被长长车队堵住的村口大道，小兵立马戒备地举起枪，还焦急地对武番说：“小心车里的丧尸！”

武番：“……没有丧尸。”

他不信，特别谨慎地往里面走。

一步一步贼小心地往村里挪动，从路口到海边……还真没丧尸。他惊讶地回头，背后早没武番的身影。

“妹子！妹子！”小兵四处大叫。

一个黄巴巴的小孩从民宿楼的小巷子里跑出来：“番姐姐在那边。”

他指向东海岸线。

小兵赶紧向那边跑——一定不能让她溜了！

一路过去，整民宿村安静又干净，一个丧尸都没有。

临近海岸线的干裂土壤上有一栋小洋楼，用木栏栅围出的后花园里，种着一颗苹果树和一颗花椒树，麻麻的花椒味混着苹果香充刺他的呼吸道。

一颗颗硕大的西瓜藏在藤蔓里，圣女果垂掉在绿叶间。

丰收的景象刺激得肚子咕咕咕叫——跑起来还没觉得饿，一看见就饿得胃都疼了。

这个脑子不好使的妹妹真没骗他叻，真有种菜。

就在他无限震惊之际，妹妹手里拿着苹果从屋里走出来，背上的小宝宝坐在推推车里抱着奶瓶喝水红的果汁。

小兵吞咽口水。

武番把苹果扔给他：“吃完了去洗干净过来谈事。”

小兵接住苹果，苹果冰冰凉凉，果香扑鼻，他忍不住一口咬下——又脆又甜，还是凉的！

被太阳烧得火辣的身体凉快不少！是他从小到大吃过最好吃的苹果！

小兵喜滋滋地咬着苹果想：要好好和妹妹谈谈炸弹的事情，他可以在把子弹送去基地后，将自己那份送给人美心善的妹妹！

他啃着苹果往海边跑。

武番转身去看种子。

两老人和机三正提着塑料桶给干裂的地浇水，因为浇灌的灵泉太少，土壤被太阳烧成了一块一块干巴巴的泥块。

稻田里的海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稻苗奄奄一息。

机三也发现了，应该是今早就发现稻苗快死了。但他也很无奈——气温太高了。

只见武番看了一眼，对他们说：“多兑点催熟剂。”

后面跟来的小亚立刻去屋檐下拿催熟剂，拧开瓶子往水桶里倒。

武番：“赵亮呢？”

机三推推眼镜，擦掉脸上的汗水，说：“他们进城了，我们还需要点东西。”

他顿了顿，接道：“东西在后院门口。”

说的是枪弹。

武番回来时就看见，不仅枪弹完整放在后院，他们也没有进过房子。

武番很满意：“那个小兵会通电，你们合计一下，看看怎么造个电。”

机三：“……”

“妹子，你不说给俺子弹嘛！”小兵穿着湿哒哒的迷彩服跑过来。

武番：“通了电给你。”

小兵：“有多少？”

“谁捡子弹还数多少颗啊！”武番神奇地打量他，“就一把、两把、三把……百来颗吧。”

小兵脸色很难看，百来颗，差远了。

他不信：“你骗俺！”

武番摆摆手：“爱信不信。通电，包吃包住。不通电，赶紧离开。”

小兵当即愣住——在路上听他会通电，非要他来，咋现在赶人了？

他扒拉口袋，没干粮，再看看弹夹，还剩四发子弹。

他走哪啊，咋走啊？

小兵惊悚得眼珠子都瞪圆了——他以为脑子有问题的妹妹一路都在忽悠他！

小兵气愤道：“你先给俺子弹！”

武番不为所动：“亮一颗灯泡，十颗子弹。通一整村，全给你。”

小兵咬牙：“那先给俺一颗子弹！”

武番呵了一声：“爱通不通。”然后转身走人。

走得毫不留恋。

小兵当即急了：“通！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