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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远平时不喝酒,才?喝了一杯就倒了,脸红的和?猴屁股似的,还?撒酒疯。
朱肥肥面?对一个酒鬼,还?是自己喜欢的酒鬼,总不能动真格,但?林长远这样抱住他不撒手?,他又实在?是没法收拾。
他只好“勉为其难”地哄着,“乖,撒手?,我给你擦擦脸。”
林长远继续搂腰,脸还?往上面?蹭,“我不!”
朱肥肥:……
其实这个幼稚鬼铲屎官,也,也挺萌的?
林长远平时比朱肥肥高,又拽的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现在?这样蜷缩在?床上抱着他不撒手?还?撒娇的样子,实在?是百年?一见。
朱肥肥忍不住伸手?,慢慢探到他的头顶,照着那一头短毛,狠狠揉了揉。
爽!!
朱肥肥咧嘴笑了笑,原来揉毛的感觉这么好啊!
若是平时,林长远不说别开脸,也会耳尖发红,但?他现在?醉的人事不省,朱肥肥停下后,他反而还?把头往他手?边送了送,一副求/摸的样子。
朱肥肥好笑,又揉了揉,然后好说得说地哄着,才?抽出了身,给他拿了一条湿毛巾擦脸,又问邢老太要了点茶水醒酒。
林长远迷迷糊糊,茶水送到嘴边自己特别乖巧就喝了,特别让人省心。
还?好,铲屎官不是那种一喝完酒就疯的人,反而乖得让人恨不得揉一揉才?甘心!
朱肥肥这么想着,手?下继续揉头,直到把林长远最近有点长的碎发给揉成鸡窝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手?。
林长远喝了茶,迷迷糊糊,拽着朱肥肥的一只袖子不撒手?,还?顺着袖子往里摸,摸到一截白嫩嫩的细胳膊,抱着枕到头下,嘴里还?不停呢喃着“岁岁”。
朱肥肥那个小心肝哟,瞬间软的一塌糊涂,不知不觉间就露出了姨母笑,另一只手?托着腮就这么看着林长远。
林长远不过才?喝了一杯,喝了茶又迷糊了一会儿,个把个小时后就差不多清醒了。
现在?吃饭早,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才?晚上九点,林长远睡着睡着,突然就一咕噜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鸡窝头,又发现自己一只手?正抓着什么,低头一看,是已经被抓出一道红印的白胳膊,吓得他一把就给撒开了。
朱肥肥白了他一眼,一边揉揉并不疼的胳膊,一边哀怨道:“唉,有些人啊,用完就扔,可怜我白白给人当了枕头……”
听到朱肥肥的话?,林长远哪还?有什么不明白,醉后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我,我,对不起……”话?还?没说完,他就不好意思?地耷拉下脑袋,像一只大金毛。
朱肥肥继续托腮,盯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软吗?”
林长远:“……软。”
“滑吗?”
林长远想撞墙,“……滑。”
“还?想抱着睡吗?”
林长远:!!!
他,他真的不敢说了!这怎么说!
眼神左右飘忽,林长远试图含糊过去,好在?朱肥肥没有继续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只换了个话?题,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摸也摸了,睡也睡了,怎么补偿我?”
林长远:!!!!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他就只是抱了个胳膊!朱肥肥这么说,好像,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张了张嘴,林长远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怎么说?要是不补偿,总感觉自己像什么吃干抹净就走的渣男。要是补偿吧,他们明明就什么都没有,搞得他好像承认了什么似的!
林长远木着一张大红脸,看都不敢看朱肥肥一眼。
可怜的纯情铲屎官,被朱肥肥这个老司机撩的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朱肥肥心里暗暗发笑,面?上继续唉声?叹气,“唉,要不,今晚上你让我抱着睡回来?”
林长远:……
林长远心中苦涩,却只能点点头。
唉,岁岁那么纯洁地说,他却总是不由自主想歪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到现在?,他还?以为一切都是他自己龌龊的想法,岁岁那么可爱,什么都不知道,说出那些话?估计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他知道啊,还?知道自己不知足,幻想着更多,要是让岁岁知道他心里正暗自高兴着,甚至还?有许多其他的想法,怕是再也不会跟自己这样亲近了。
林长远又兀自脑补了许多,嘴里更苦了。
朱肥肥不知道他这么能脑补,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朱肥肥心情很?好,关了灯上床和?林长远挤在?一起,林长远下意识往里缩缩,又想起朱肥肥说的要抱着他,的胳膊睡的事,脸又不争气地红了,又悄悄往他那边蹭了蹭。
这屋的床不算大,总比不上村里的土炕,撑死了也就1米2宽。
好在?邢斌的个头和?林长远差不多,他睡在?上面?倒不至于紧巴巴的,可再加一个朱肥肥,那真就是……林长远的手?总是不经意间碰到朱肥肥的小白手?,吓得他一动都不敢动了。
仗着林长远看不见,朱肥肥在?黑暗中无声?地大笑,笑够了才?一本正经地扯过他的胳膊,在?他的脖子后面?绕了一圈,还?故意装作凶巴巴的样子,“说了要把胳膊给我睡,不能反悔!”
林长远求之不得呢,怎么可能会反悔,不过他不能让朱肥肥知道他乐在?其中,不然这就不是补偿了,明明还?是他占了便宜。
林长远声?音毫无波澜,“……嗯。”
天知道,他另一只手?放在?一边抖得跟筛子一样,要不是怕被朱肥肥察觉,他能浑身一起抖!
感受到身边传来的热气和?独特的酒香,朱肥肥渐渐安定?了下来,声?音也如同柔柔的夜,轻轻如晚风低吟。
“林长远,我们离开林家村了,这个床和?炕不一样,是软的。”
村里的土炕硬的和?石头一样,林长远又穷的只能铺一层草和?一张破褥子,自然比不上软软的床。
不过林长远却是知道,朱肥肥想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这里和?林家村真的不一样,在?他们还?在?为省一点煤油而早早入睡的时候,这里却已经有电灯了。
村里一般人家只有一张桌子几条长凳,这里的人却是坐圆凳或者是椅子。
这里的屋子看不见房梁,用水泥糊的好好的,甚至一栋楼有好几层,茅房也不是茅房,而是厕所?……
总之,虽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镇,但?却已经与大山边脚下的林家村天差地别了。
林长远的心也一点点静下来,“嗯。”
不一样了,所?以,他得更加努力。努力找到工作,然后把长安也接过来,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两人一时无言,各自想各自的,而可怜的大黄从一开始就努力隐形着,缩在?墙角不敢说话?,他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会被灭口!
常年?处于被灭口的恐惧中的大黄感到腿麻了,才?一点点挪开,轻轻跳到屋里的书桌上,用破衣服给自己做了一个暖暖的窝,委屈巴巴的睡了。唉,想念小豆芽的第一天……现在?就只剩他一只单身黄鼠狼了,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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