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九与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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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蜕。。。蛇蜕？！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相柳抗议地叫道,他的蛇蜕成了妖怪难道就那么难以接受吗？

“蛇妖也跟普通的蛇类一样？”南弘不可置信地问，“一般的蛇一两个月脱一次皮，你呢？即使周期长一点,那应该也积攒了很多蛇蜕吧,它们都能变成妖怪？该不会你已经有?成百上千个蛇蜕变成的妖怪小弟了吧。”想想上千巨蛇共舞的场景,何止是头皮发麻,大地上都没处站了。而且这?些蛇蜕妖怪跟儿子也差不多了,还?是自体繁殖的。

“没那么夸张啦！”相柳满头冷汗,略有些疑惑地说，“虽然我叫九头蛇,但毕竟不同于普通蛇类,生?来蛇身巨大,不会再生?长,所以以前还?从来没有?过蛇蜕。”

“那他是怎么来的？”人偶少年眼睛一亮，“难道说另有奇遇？”

“小小柳跟我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便萌生?出了懵懂的意识，后来意识越来越清晰，最后就成了单独的妖怪。”相柳解释说。

“小小柳？这?么快连名字都起好了？”南弘呵呵一笑。

“那，那啥，既然是我的蛇蜕，我当然得负责嘛。”相柳很不好意思地说，自他诞生?以来便是天地间唯一的九头蛇,这?还?是第一次有了同类，虽说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所化，但带给他的就是同族的感觉，他终于不再是孤身一蛇了。

“你的身体化为山脉,浅层土壤和森林便是蛇皮。”凛分析道，“我听人说，自古以来这座山便被人类畏惧，甚至还有?鬼门关的传说，可能就是这些传说让土壤和森林脱离了山体，单独变成了妖怪。”

“哦，很有?道理啊。”南弘在一旁点头赞同，很符合这?个世界只要人类觉得有?妖怪就有?妖怪的规则。

“是，是吗？”相柳眨了眨眼睛，看看自己身旁的土蛇，小土蛇的外形很粗陋，甚至连眼睛都是两团简陋的圆蛋，但却对相柳异常热情，像一个小狗般围着光球转来转去，不时还试图用身体蹭一蹭。

“嗯，你之前说得对。”相柳突然转头对南弘说，“这?个世界的天道很好，很好。”要不是有这?样特殊的天道，也不会有?小小柳的诞生?了。

他不禁连连说了两次好字，虽然迫于无奈选择沉睡，也认命般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但这?一刻他才知道，有?同伴的感觉真的很好。

“咳咳。”南弘忍不住出声打断对面一光团一土蛇深情却更辣眼睛的对视，说道，“虽然两位的认亲很让我们感动，但既然自称山谷主人的妖怪找到了，是不是该给出个说法了。”

“什，什么说法？”相柳的冷汗流得更多了。

“可真是健忘，刚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了吗？”

“我一定要把那妖怪抓来洗刷我的冤屈，然后再把他的脑袋揪下来给你们玩。”人偶少年阿菊模仿着相柳之前的语气说。

“哈哈，开玩笑嘛，开玩笑。”相柳尴尬地咧嘴笑道。

“揪不揪脑袋的事情先不提，相柳先生?能不能问问他，为什么要把人类扣在山谷里不放，为什么联合阿菊他们建立了所谓的九圣村？”南弘问道。

这?也是他当前最想不明白的地方，在不断深入了解九圣村的过程中，他的很多猜想都被推翻，说是为了人类的血肉吧，村里的人们至少还?都健康，要说是为了灵魂吧，他们死后却又以化雏的形式继续生?活，而如果说是为了人类的信仰，其实也不确切，因为村民们虽然被灌输了九圣的概念，却压根不知道九圣到底是什么，那图腾甚至还是双头圣医一番歪打正着瞎搞的。

相柳转过头跟土蛇仔细交流了一番，虽然土蛇不能说话，跟双头圣医他们都用写字的方式交流，但对相柳来说，他们毕竟曾经是一体的，精神交流得很顺利。

“哦，哦，这?样，嗯。”相柳一边交流着一边不自觉地应答出声，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九只蛇头扭动起来，白光中甚至泛出几分红晕，好像特别不好意思的样子，看得南弘几人懵懵的。

“那个。”询问完毕的相柳回过神来，转向南弘三人，开始转述土蛇的意思，语气沉重，“我问清楚了，他，唉，他也是为了唤醒我。”

“哦，这?么说，他是想为你积攒妖力？”南弘问道，“可是形式不太对啊，他根本没有?向村民们指出你的存在，这?样的信仰能传递力量给你吗？”

“不是那样的。”相柳要是有手的话此时一定是双手捂眼没脸看人的动作，他解释说，“在我原本的世界，人类是由某个妖族用泥土创造出来的，因为创造了人类，那个妖族一举成为了圣人。而后来，只要做对人类有益的事，天道便会降下功德，你们可以理解为一种力量。”

“所以他想效仿那位妖族，给你争取所谓的功德？”凛问道。

“是啊，小小柳只是我的蛇蜕，虽然有几分我的记忆，但意识和思想都还不成熟，他没考虑到这里已经不是我原本的世界了，功德这种事自然也不存在了。”相柳说。

就算在原本的世界，他这?种做法也得不到功德吧，南弘忍不住吐槽，这?算哪门子对人类有意义的事，把人类像猪一样养起来就是对人好吗？虽然是有很多人梦想过上无忧无虑的废柴生活啦，但也不是这样的吧。

“哎呀，而且。”相柳突然蛇头乱颤，用迷之不好意思的语气说，“第九个圣人什么的，我才不想当呢，当圣人有?什么好，哎呀，搞什么功德这一套啊，人家明明是凶兽的说。”

南弘：。。。虽然不知道你口中的圣人到底代表着什么，但很明显你就是想当那第九个圣人吧，在这儿装什么口是心非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