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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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在他的肩头维持住了微妙的平衡，但这样的被动接触下，五条悟仍然开着无限，奈由多的挣扎完全在他的压制之下。恶魔从没有碰到过这么令她无语的事情。

谦虚一点来说，光是看在奈由多那张漂亮脸蛋的份上，都不可能有人愿意这样粗暴地对待她。

五条悟的动作飞快，眨眼间就选定了一间病房破门而入。

奈由多被他放到病床上，五条悟说：“啊——”

“什...！唔！”

奈由多的嘴巴被一整块毛巾给堵住了。

她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暗色的瞳孔传达出了此时内心的真实想法：你玩完了。

“别害怕。”五条悟俯下身来故意去误解她的意思，但语气还是带着一个人民教师应有的基本耐心，似乎他也确实正在安抚奈由多的情绪，“虽说咒力是咒术师使用力量的基础，但是留存这么多咒灵的负面情绪应该很影响你的理智吧？”

“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炸毛起来的小狗一样...如果我摘下毛巾会狠狠咬住我的手吗。”

「绝对会。准备受死。」奈由多用眼神告诉他。

“疏导学生的情绪是教师的职责。”五条悟拍了拍奈由多的脑袋，“而阻止学生因为一时的不理智做出坏事更是老师的使命。”

“好了。”他嘴角的笑意淡了些许，单手解开自己的眼罩。

钴蓝色的眼睛又一次暴露在空气中，五条悟真正与奈由多对视。

正如他破开腐肉腹腔后带入的漫天阳光，将吸附着黑暗而生的隐秘剥茧抽丝。

“——治疗开始。”

“咒力B在血液中，我要割开你的血管放血。”他像个真正的主治医师一样在奈由多的耳边说道，“手上的血管太细，所以选在脖子上。”

“不会流很多血，只是需要一个开口。但如果你乱动就另当别论了，扎到主动脉的话...不一定能活着等到硝子来救你哦。所以，把手背到身后来。”

事已至此，奈由多倒想看看五条悟是怎么排出她体内咒力的了。

夏油杰的咒灵操术可以做到的事情，他也可以吗？

她将双手交叉在背后。

五条悟于是从奈由多身后屈膝压上她交叠的手背，一手绕过肩膀托起她的下巴。

“4+4等于几？”

“8...嘶！”

他直接连带制服一起划开了奈由多脖颈侧的皮肤。

确实只是一个不大的开口，新鲜的血液缓慢地渗出。

在她视野触及不到的位置，五条悟双指闭拢，靠近那个伤口。

“这是「苍」，算是一种可以作用在咒力上的吸引术式。”他简短地解释。

在高度的专注力下，属于五条悟的磅礴咒力开始波动。

充斥在血脉中的陌生情感逐渐向脖颈处涌去。

悲伤。愤怒。孤独。爱。恨。

纷纷扰扰的杂音如褪去的潮水，渐渐消散。

恶魔本就不该拥有这样复杂的人类情绪，真正让他们兴奋、满足的，只有人类献上的无尽恐惧。

支配。支配。支配。

这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游戏真正的乐趣。

......

奈由多身上的伤口很快止血，连疤痕都逐渐淡去。

五条悟的视线略一停顿，但很快神色自若地起身。

“心情好点了吗？”

奈由多没有回答。

她的神情平静而专注，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翕动，仿佛像是在看着深海的夜明珠般注视着五条悟漂亮的眼睛。

很难不被那样的眼神打动。

“那就取毛巾了哦。不要咬我。”

五条悟笑眯眯的。

“对了。”他主动拉近了与奈由多双眸的距离。

“有人和你说过，你的眼睛里有7层圈圈吗。”

“还挺可爱的。”

五条悟抽出毛巾。

奈由多终于可以闭上张地酸疼的嘴巴，但是须臾间她又被五条悟捏住了下巴。

“啊——”

这回落在她舌尖的，是一颗糖果。

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