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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柱和麻子两人把绳索拿来,围着沈菱和谢元珣慢慢走来,妇人拿着刀说,“你们不要乱动,谁乱动了,我这刀可是不长眼的,你们只有两个人,我们的人这么多,你们是反抗不了,所?以你们还是乖乖的听我们的话,这样你们才能够少受点罪,不然,就不要怪我王婶子下狠手了。”
沈菱面无表情,听着王婶子这个中年妇人的威胁,她心里下意识的在分析。
——哦哦,她这威胁人的流程还挺圆满的,利害关系都说得一清二?楚,他们过去也是这样干的吧,这样就算是那些被他们拐来的人有想反抗的,也会被他们用人头数量和她拿的那把杀过人的刀给压制住,然后那点想要反抗的心思就会被磨掉,最后听话的被他们关起来,再像是货物一样被卖出去。
——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当?人贩子,不懂点心理战术,那都是白给。
大柱走过来绑沈菱,看到沈菱细皮嫩肉的模样,他眼里充盈着奸.晦.色.光,他舔了舔唇,绑的时候他可以揩揩油,皮肤这样白的姑娘,就算是勾栏野巷的那些卖身体的姑娘都没有她好。
大柱的手刚要碰到沈菱的时候,他就忽然被一股大力给踹了出去,“砰”的一下重重的掉到几步远的地上。
大柱蜷缩着身体,疼痛传达到全身,“痛!”
谢元珣收回踹大柱的脚,沉着脸,表情满满的都是厌恶,“谁准你来碰她。”
沈菱听了顿时双眼感动的变成一圈圈转动的荷包蛋。
——你是要发?威了是吧。
——我就说冯公公会武功,你怎么不会,原来你是深藏不露,不到最后危机关头你是绝对不会露出你的身手。
——行叭,你可以开始表演了。
沈菱双手扒拉着谢元珣的胳臂,她深呼吸,她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谢元珣像她曾经见过冯公公飞到树上去的那样把她带起来从这个人贩子贼窝里面飞出去,或者他还能像李小龙那样把人给全部打倒,再搂着她的小腰正大光明的走出去。
沈菱想了好几个离开的场景,她嘿嘿的笑了。
谢元珣,“换一个人来绑,就换你。”他看向怔愣的王婶子。
沈菱,“......”
——我!特!么!!!
——玛德男人果然是靠不住!尤其是你这个狗男人!
——我在你的身上,可真的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人生的起起落落。
王婶子张嘴想骂人,只是一对上谢元珣不温不淡的目光,她想骂人的话就吞回?去了,她别过眼睛,恶声恶气的推了推虎子,“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点过去把你爹扶起来,你没看到你爹在喊痛吗,你这个没长眼睛的东西。”
虎子耸头耸脑的跑过去把大柱给搀扶起来,大柱面部狰狞,显然是被谢元珣的那一脚给踹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翻江倒海的痛,他厉声说道,“我要把你给杀了......”
谢元珣瞥了他一眼,大柱的身体僵住,谢元珣的那一眼中泛着浓郁的杀意,大柱只觉得他好渺小,感受到谢元珣一根手指头就能够把他碾死的那种可怖,他浑身无力,脑袋里再也生不出想报复回?来的念头。
要不是地点不对,沈菱都想拍手鼓掌欢呼:大王下山!大王威武!大王霸气!
可一想到她就算是欢呼了,她也逃不出去,沈菱想欢呼的劲头就跟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
他们这群是人贩子,谢元珣他也不是个善良的人,他们这是恶人碰到大恶人,气势方面完全是输得一塌糊涂。
王婶子把绳索拿到手上,站到沈菱身边开始绑她。
沈菱说,“你绑松点,别绑太紧了,有软一点的绳子吗,最好是那种不伤身体不留下痕迹的绳子,不然我的皮肤会被勒红,皮肤太敏感。”
王婶子脑门蹦出青筋,她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要求这么多,要不要我将你恭敬的请到上座?”
沈菱,“那倒不用。”
王婶子刚想说她还算长了脑子,她就听到沈菱说,“我要是坐到高堂上座去了,你不就得跪下来叫我祖宗吗,我还是不占你这个便宜。”
王婶子,“......”
她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要不是有谢元珣这个煞星在,她真的想一绳子把沈菱给勒死,嘴巴太毒了。
沈菱的小嘴还在哒哒哒,“而且你觉得这就是要求多了?我只是跟你说你该找什么绳子,我还没有说别的,比如说我待会要吃东西,你也不用弄什么龙肝凤髓,你就随随便便的来点鲍鱼燕窝。”
王婶子,“......”什么鬼,鲍鱼燕窝,这还只是随便?
沈菱,“我住的房间是哪一间啊?我先?提醒你,我喜欢阳光好一点的房间,要坐南朝北,最好是能够早上可以让我看到太阳初升,傍晚能看到落日,还有,窗户要用轻纱遮挡,这样就能够让外面的风轻轻吹进去,床铺你记得放新鲜的棉被......”
沈菱的嘴就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突突的突个不停。
王婶子,“......”
王婶子忍不住的打?断她,“你是不是忘记你是被我绑来的人了?!想吃鲍鱼燕窝,想住绫罗绸缎,你想得美!”
她都想过这样的好日子。
沈菱哼了声,“我想得美?我看是你太蠢。”
王婶子,“???”沈菱是被刺激狠了?到她的地盘不乖乖听话,不光是给她提这么多的破要求,还要说她蠢?
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沈菱看着王婶子,一幅‘你蠢到这个份上,我实?在看不下去’的表情,“你不蠢谁还蠢,你说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带出去卖了赚钱?”
王婶子,“是这样。”
沈菱,“你还想卖一个好价钱。”
王婶子,“对......”
沈菱,“所?以你觉不觉得你应该把我们给养好了,这样你到时候卖出去的价格是不是就会高一些,虽然只要你肯付出最后你都能得到收获,但?十根手指头都有长短之分,收获也会分多还是少,你要是付出得多,最后收获才会多,付出少,那收获自然也会变少。”
“我们要是过得好,高高兴兴的被你卖出去,说不定到时候我们混得好了,还能给你在外人面前说上几句好话,你需要的仅仅只是在前期多付出一点,这样通俗易懂的道理,你说你怎么就不明白。”
王婶子皱眉思考,“好像你说的也有道理......”卖人的时候,模样笑眯眯的总比愁眉苦脸的更能让买主满意,所?以她确实是该给沈菱住好的房间,铺好的床铺,吃好的东西......
等等!
她要是真的这样做了,她是带回?来两个祖宗伺候吗?!
嘶!她差点就答应了!
王婶子恶狠狠的瞪着沈菱,“你给我老实?点,我没有让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要说话!”她怕她什么时候真的脑子糊涂给答应了。
要不是她记得她的本职工作是人贩子,她说不定真的会被沈菱给洗脑。
见没有达到目的,沈菱耸耸肩也不失望,成功了最好,她和谢元珣就不用再受苦,要是不成功,她也只是浪费一点口水。
王婶子把沈菱绑好了,她就看向谢元珣,发?现他身上没有绑绳索,麻子在一旁畏畏缩缩的不敢动。
她,“......”
王婶子推搡着麻子,“我都绑好了,你在干什么!”
麻子苦着脸说,“王、王婶子,我不敢绑他,要不然你来......”
王婶子想说她绑就她绑,反正她已经绑了一个沈菱,再绑一个谢元珣算得了什么,然后她就对上谢元珣森冷犹如看脚边蚂蚁的眼神,王婶子怕了,她冲着麻子吐口水,“你不敢我就敢吗!”
麻子,“那我们就不绑他了?他要是逃了怎么办?”
王婶子,“你去绑?”
麻子沉默,不去不去,他是亲眼见到大柱被谢元珣踹的那一脚有多疼,他也怕被踹。
王婶子冷笑,“没胆子的东西,他不想绑,我们就不绑,反正他的夫人被我们绑起来了,我就不信他会丢下她逃,把他们带到房间里单独关着,不要和之前那批货放在一个房间,晚上也别给他们送饭,先?让他们饿上几顿,你们都给我盯紧了,我倒是要看他要怎么逃跑!”
沈菱:“!!!”
——为什么不绑他,气秃!
——只有我一个人被绑,亏我还和你说那么多话,终究都是错付了!
见到王婶子躲闪谢元珣的目光,沈菱了然。
——这才对嘛,这明明就是被他吓到的眼神,害我以为她是被他征服,迷恋上他了呢!
谢元珣,“......”
他伸手拽了拽绑在沈菱身上的绳子,一提,然后再松开,绳子就反弹回?到沈菱的身上。
“嗷!”沈菱叫道,她怀疑谢元珣又是在发疯,他以为他这是在玩弹皮筋啊!
被带走关起来前,沈菱看向王婶子,“不愧是姓王的,你名字取得好,你既可以叫老王,也可以叫小王吧。”
——叫你老王就是隔壁老王,后面听着就是小王八。
王婶子纳闷,“还真的还有叫过我老王,至于小王,我年轻的时候有人叫过,现在倒是没有了。”
麻子提醒,“......婶子,她不是想叫你小王,她是想说你是小王八。”小王吧,小王八。
这下轮到王婶子黑脸了。
王婶子不客气的用刀指着让沈菱和谢元珣往单独的房间走,等到他们一进去,她就把门关上。
他们谈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婶子,“大柱,你说你怎么那么没用,就挨了一脚你到现在都还站不直身体,算了,你到门口来守着。”
大柱,“你他妈的知道个什么,我感觉我里面的骨头都折了。”
王婶子,“不是吧,那么严重?那去看大夫不?”
大柱,“去。”
王婶子,“麻子你就来门口守着,我和你大柱哥去找大夫。”
麻子,“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个人看着,这要是被人发现不对进来询问......前面一阵不是就有官兵说有京城大官到我们这边打猎,那一段时间就查得严,要是有官兵来敲门,我一个人应付不了,要不还是婶子你留下来,我陪大柱哥去看大夫。”
王婶子,“行吧,你们去,我留下看着,我都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不会被发现的,忘记我的表侄女是县老爷的小妾了?过去我们都没有被发现,这次也一样被发?现。”
麻子说,“婶子,你说这两个人会不会就是这次跟京城来打猎的那群人有关?”
王婶子,“怎么可能,要是真的是从京城来的,他们会一个下人都不带在身边,还落到我们的手里?”
麻子,“我总感到有些不安。”
听麻子这么一说,王婶子皱眉,干他们这行的,有时候直觉是能够救命的,王婶子咬牙说,“我说没事就会没事,大不了我们这次把他们卖到别的地方,卖远点,这样就算有人来找,也找不到他们。”
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
沈菱:“......”玛德他们想得还挺全面啊,又不是有监控的年代,真的要是照他们说的那样把他们卖到其他的都城,确实是不容易找,毕竟大梁朝的人,有可能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从小生活的地方。
沈菱对谢元珣说,“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把我们卖到别的都城?”
——噫!冯公公,你快点来找我们啊!
谢元珣没有回?答,他拉过被绑着的沈菱到怀里,下巴在她的头发上蹭了蹭,静静的抱着没有其他的动作。
沈菱,“陛......咳咳,你帮我把绳子解开。”
——陛下什么的,我还是不要在外面这样叫了,别人是不会相信我叫的陛下是真的那个皇帝陛下,毕竟皇帝离普通人的生活太远,谁敢相信皇帝会到一个小镇来,而且还是带着我这个娘娘一起被人贩子抓到。
谢元珣,“你这样绑着就挺好。”
沈菱,“......”
——好什么好,绑的人不是你,你当?然会说好。
——有本事,换你被绑试试?
谢元珣咬她的耳朵,“你说就这样绑着你,让你侍寝怎么样?”
沈菱的脸爆红。
——你特么的都在想什么狗事情!
——现在我们是在贼窝里面啊,不是在皇宫,更不是在行宫!你竟然想着要怎么滚床单,真特么见了鬼了。
沈菱说,“你把我绳子解开。”
谢元珣想了想说,“我记得太极殿有绳子,还有鞭子,鞭子很短,不知道是什么人给孤送的,一直都没有用过。”
沈菱:“......”
——所?以你就要用在我的身上是吗!
——合着我不光要被你用绳子绑到床上这样然后再那样,还要被你用鞭子伺候,我特么一回?宫就到太极殿把你那鞭子找出来烧了,让你连灰都找不到。
沈菱又说了一遍让谢元珣把她绳子解开的话,谢元珣没回?答。
无奈,沈菱只得使出大招,“你解开了,我就同意你说的这种侍寝玩法。”
——呵呵。
——缓兵之计。
——等我身上的绳子没有了,你给我等着,我绝壁会说话不认账!
谢元珣蹭了蹭她的脸,“解开做什么,就想这样绑着你。”
沈菱啜泣,“呜呜呜......”
谢元珣沉下脸,“你是不是觉得你只要哭了,我就什么都会答应你?”
沈菱哭得更大声,“呜呜呜呜呜!”
谢元珣的手指掐住沈菱的嘴,说,“我看你现在要怎么哭。”
沈菱呵呵两声。
——小样,以为把我的嘴堵上就有用了吗?
沈菱努力把头往后仰,枕在谢元珣的胸口,她的嘴巴不动,双眼却哗哗哗的冒出泪水,这种不叫不嚎,只掉眼泪的哭法,放到沈菱的身上,真的是让人看了都会心疼。
谢元珣一顿,沈菱以为他是被她这新哭法给震撼到了,结果谢元珣扑棱的笑了,“你知道吗,你这样的哭法,我见得太多了,后宫女子都是你现在这样哭的,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心疼吧。”
沈菱不说话,眼泪滴滴滴的往下掉。谢元珣哼了一声,“你把我衣服都弄湿了。”说话的时候,他伸手把她的绳索给解开,随意的丢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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