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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被气炸了!他根本不?配做父亲!】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们没听大皇子说吗,当?年天下才子都是?奔外公来的,朝堂栋梁很?多都是?外公的门生,这?狗逼皇帝心胸小掌控欲又强,他一定是?在卸磨杀驴。】
【握草!真的可能,是?这?皇帝能做出来的事。】
【草草草!当?年怎么没把他咬死!】
郁宁手指在这?几个字上一一摩挲,力度越来越大,直到细嫩的指腹被磨破,鲜红的血洇进?墙面,和原来的血字融合,覆盖。
这?个秘密被郁宁的血彻底淹没。
玩家们心疼得差点哭出来。
郁宁从床底爬出来时,看着已经平静多了,连刚才一直颤抖的手指都安静下来。
只是?鲜血还在流。
他伸到胳膊中,在里?衣上擦干净,将手缩在长袖里?,神色无异地走出冷宫。
经过明妃的溪下宫时,有个小太监叫了一声“七皇子”,郁宁慢吞吞地转过头,嗯了一声。
小太监脸上一喜,“您好久没来溪下宫了。”
郁宁去?太学后,来溪下宫的频率少了,但基本上每月还是?会来一次,最近几个月事件接连不?断,他确实好久不?曾来过。
他顿了一下,问:“明妃殿下在吗?”
“在的,奴才马上跟殿下说。”
明妃正?在暖阁中看书,郁宁留在这?里?喝了杯热茶。
他慢吞吞地喝完,闻道:“殿下,您说我母妃风华无双,那外祖父呢?”
明妃抬眼看他,神情淡漠,“天下谁人不?知林老,他可谓文人之首,百官之师,是?对当?今文坛科场影响至深的鸿儒。”
明妃看他用左手拿杯子,皱眉,问:“可有受伤,怎么有血气?”
暖阁之中,清香袅袅,一开始遮住了些?血气,等血流得越来越多,就遮不?住了。
郁宁将手向后一缩,站起身?要告辞。
明妃抬手拉住他,向外叫人:“摇墨,拿药膏和棉布进?来。”
明妃拉住他右手手腕,从长袖中把他的手拉出来。
鲜红稀薄的血已流了满手,右手食指指腹磨开一片血肉,在细瘦苍白的手上格外刺眼。
“怎么弄成这?样?”明妃眉头皱得更深,“要请太医来。”
郁宁站在他面前,见他用棉布给?自己擦血止血,想?到母妃救过他一命,哽在喉咙处的疑问终于问出口,“那,影响到皇上的统治了吗?”
明妃手一抖。
郁宁:“外祖父做太师时可是?刚正?不?阿,直言谏诤?”
明妃收回手,寒眉看向他,“七皇子慎言!”
郁宁垂眸,收回已被包好的手,说:“谢谢。”
郁宁没再说话,直接离开了溪下宫。
站在溪下宫门外时,夕阳又一次染红了天,他忽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怕回白夏苑看到连顺总管在等他,要接他去?金华宫。
不?去?白夏苑又能去?哪里?啊。
郁北征下学后来白夏苑找郁宁扑了个空,他一路找寻,蓦然间在溪下宫的竹林墙角看到他。
小时候他蹲墙角偷听明妃讲课的地方。
和小时候一样蹲着。
小小的一团。
这?本来很?好笑的一幕,郁北征却莫名?被扎了一下。
他笑着走过去?,也学郁宁蹲在墙角,蹲姿和他一模一样,抱膝垂头。
“小宁弟弟,你怎么又蹲在这?里?了?”
郁宁声音小小的,“因为我想?在一个没人能发现的地方。”
郁北征愣了一下,觉得他的小宁弟弟太可爱了。
小时候郁宁长得很?小很?小,这?里?的竹叶很?密很?密,他在墙角一蹲,这?里?就是?一个安全的小天地,如果?不?是?别人有意寻找,很?难发现他在这?里?。
现在长大了些?,因为瘦,蹲着时看着仍然小小的一团。
郁北征和他一起进?行这?项有童趣的活动,不?由想?起他们小时候。
“小宁弟弟,你说小时候怎么就那么好学呢,我恨不?得逃走的课,你蹲墙角也想?听。”
“因为那时候我很?想?读懂母妃留给?我的书,我以为里?面会有她想?告诉我的东西。”
没有。
母妃没给?他留下只言片语,嬷嬷也没给?他留下。
“啊。”郁北征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他:“以后再也不?用这?样了,小七进?太学了,想?听谁的课就听谁的。”
“现在父皇也知道小七的好了,他会好好疼爱小七,小七的苦日子都过去?了,以后等着小七的全是?幸福和开心。”
郁北征话落,感觉手掌下的人颤了一下,他问:“怎么了?”
郁宁声音更小,“北征哥哥,其实我蹲在这?里?是?在跟天书建立联系。”
“你蹲着没用,蹲一会儿就走吧。”
郁北征:“……哦哦好。”
他沉默地蹲了一会儿,郁闷地离开了。
他不?知道根本不?用建立联系,天书上的人一直都在,一直围绕着郁宁,一直到天黑。
郁宁这?这?么一直蹲在那里?,等到天书消失又出现,他的眼睛才终于模糊。
一滴泪砸在干枯的竹叶上。
“席廷,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这?滴泪烫得席廷心骤然紧缩。
他一时竟是?无措。
看着在墙角缩成一团的郁宁,他心口闷胀,眼底情绪浮浮沉沉,手指在键盘上迟迟无法敲下。
如果?是?别人有这?种逃避性的行为,他必然让其直面仇恨。
【好。】
【不?想?待在这?里?就离开,你想?去?哪儿?】
我想?去?你身?边。
郁宁心里?在说。
过了好一会儿,他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向天书,眼里?清澈水润,勾着眼尾的一抹轻红,“想?去?青城。”
【走吧。】
郁宁眼里?有些?茫然,“现在?”
【对,我陪你去?。】
【现在还能出宫吗?】
郁宁点头。
【现在站起来,回去?拿钱。】
【带上大额银票和一些?碎银。】
郁宁扶着墙慢吞吞站起来。
蹲了太久,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堪堪走路。
可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抵触走出去?,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浑浑噩噩。
他其实还有些?茫然,却又觉得十分清醒。
按照席廷一步步的指示,回白夏苑,让许福许贵备马,找钱,写信,换最朴素的衣服。
自己什么都不?用想?,像是?被席廷牵着走出去?。
大摇大摆地出宫,到七香火锅店那条街上,从马车上下来,跟许福许贵说要去?找黎世子商议火|药急事,让他们回去?。
【右转进?东街,那里?是?晟都有百年历史?的镖局。】
郁宁走进?镖局。
【拿出最大银票中的一张,让他们最好的镖师队伍现在就送你去?青城,信留在镖局,让他们明天送到黎王府。】
巳时一刻时,郁宁就坐在可以睡觉的舒适马车里?出了晟都城门。
他掀开轿帘,趴在窗口,看向野外广阔璀璨的星空。
他的世界第一次变得如此宽广。
“席廷,我出来了。”
有些?不?可思议。
【嗯,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崽崽:我走了,再回来,我就是钮钴禄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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