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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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对蝙蝠侠说：你从来不了解哥谭。

听见这句话的人都会哈哈大笑。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超级罪犯，他们在介绍这座城市的时候，总是会称其为“蝙蝠侠的哥谭”。

不知从何时起，有了这样的说法。

你得知道，某些话讲的多了，听者信了，这些原本虚构的话语就会变成真实。这是言灵力量中的一种，在岛国，有许多妖怪的原身都是人类，但是有人把他们当成妖怪久了，那群被冠以奇特称呼的人类便转化成了妖怪。

名字是有力量的。

因此，每当听到这种说话的时候，拉莱耶都会非常地不开心。

搞得她好像是某人的附属品一样。

要知道，她诞生的时候，蝙蝠侠的祖宗还不在这块土地之上。

但是说得多了，信的人也会多。其中就包括蝙蝠侠本人。

在对付某个外来人的时候，蝙蝠侠曾经对那个外来的罪犯说：“滚出我的哥谭！”

从中就可以得知，他也有了“哥谭属于他”的错觉。

因此，在拉莱耶说出“你从不了解哥谭”之后，哥谭最大的恐惧，黑色阴影，面罩所露出的那双优美的蓝眼睛里意外的产生了迷茫。

他不了解哥谭吗？

自从韦恩夫妇被枪杀之后，他就一直有在努力地去了解哥谭。也许那些潜藏在深处的黑色噩梦尚未向他打开欢迎的大门，但是“从来不”这个严重性质的用词深深地伤害到了他的心。

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攥着拳头看侠盗惩恶扬善。

看起来格外较小的女孩在说完那句超级恶劣的话后便开始喝代酒的柳橙，略微的苦涩让拉莱耶联想到蝙蝠侠那强壮外表下依旧弱小的心灵。

在拉莱耶看来，他一直都是那个站在屋顶之上，试图去克服恐惧的小男孩。

自我暗示了一番之后，拉莱耶就稍微不是那么讨厌对方了。

但是厌恶值并没有降到零，而是保持在一个不尴不尬的地位。

暂时性的沉默会让人尴尬，特别是上来送新的手帕的白衣侍者。他始终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

黑暗骑士的两只尖耳抖了一抖。

“我想了解你。”

他的话刚刚说了这么一句，后头的情理还未出现，就听见拉莱耶冷对一句：“我可不想告诉你。”

一直以来，拉莱耶都非常悠闲。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没有人会来打扰她。她就像是被黑夜藏起来的影子，独自过着自己的生活。

最近的事情发生的比较多，唯有她的“家庭”稍微扩大了一点点。

冷场。

再度的冷场。

摆放在桌上的那堆食物，基本上就没有动过。

简直就是在浪费粮食。

蝙蝠侠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外面注意到他的人变多了。而且他来的时候，并没有做什么遮掩的打扮。

他得走了，

这次问不到不代表下次问不到。

他得走了。

但在走之前，蝙蝠侠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那天你和诺兰Dian·罗斯科夫在一起的时候，你戴的那颗绿宝石……是从哪里来的？”那颗绿宝石，和韦恩家的地下室里地那副画像上的绿宝石一模一样。

而那颗绿宝石的名字，叫做[MissGotham]。

那颗宝石有着哥谭的名字，而那颗宝石最近一次出现，就是挂在拉莱耶·阿蒙的脖子上。

“它很耀眼，谁看见它都会因此移不开眼睛。”拉莱耶所说的，正是那颗纯度高的惊人的祖母绿，由韦恩家的某位当家送给她的礼物。

那位当家是少数几个知晓他身份的男人，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得到垂怜，依旧在病痛里离开了人世。

蝙蝠侠听到一些轻微的低语，那些浑浊的呓语在他耳边旋转，旋转，尖叫。“它一直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