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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感兴趣,摊主解释说:“这个是?时光邮筒,可以代收寄给?未来的信。”“寄给?未来?”傅司予问。
“对,比方?说你今天留下你想?写的信,十年以后,我们?会帮你寄出。”
也就?是?说,这是?一封十年后才会收到的信。寄给?未来的自己,或是?某个人。
傅司予思索片刻。
而后,他从裤袋中拿出钱包,对摊主说:“我需要写一封,谢谢。”
陈星渡写好许愿红绸,把风铃挂在树上,晚风吹拂过,铃铛在风中叮当叮当作响。她转回身时,见傅司予正把一封信纸折好,投进旁边的邮筒里。
她从那边过来,问:“那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傅司予没有和她多解释,问,“你写好了?”
“写好啦,你猜猜我上面写了什么?”陈星渡笑嘻嘻地说。
“高考成功,顺利考上中大?”
“才没有!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只顾着?自己的人?”陈星渡佯装气鼓鼓地说。
他们?手牵着?手往前走,身后传来风吹铃铛清脆的声响,傅司予下意识回头。
晚风温柔,吹拂着?柔软红绸在风中翻飞,上面用黑色笔墨一笔一划地书写着?:
——“愿傅司予平安顺遂,身体康健。陈星渡。”
冬月过后,很快迎来十二?月的月考,傅司予离开的那日,恰好是?冬至。
最终他还是?没舍得一个月就?离开,硬是?从最初说好的十一月末,拖到了十二?月下旬。
他启程去美国的那天,月考放榜,陈星渡在学校一直等到成绩出来,然后径直打车去的机场。
匆匆赶到时,他已经在安检口,准备进行安检登机。
“傅司予——!”陈星渡顾不?上周围涌动的游客,红着?眼大喊他的名字。
她一下车便小跑过来,顾不?上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衬衫领口散着?,还有一截衣摆从裙腰中滑出。
整个人狼狈至极。
傅司予把登机牌交给?陈娉婷,陈娉婷提醒他不?要太晚,傅司予轻声答允,而后朝她这边过来。
少年如最初相见的模样,眉目清秀,眸光温和。最近南城转入深冬,原本温和的气温逐渐变得寒冷。等他到了美国,那边气候应该会更?冷。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和黑色长款的大衣,安静坐在轮椅里,修长温润,犹如一派静谧的风景画。
她鼻尖冻得通红,傅司予只觉得心疼,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替她仔细一圈圈围上。
“不?是?说好不?会让我担心吗?这么冷的天气,也不?知道穿多一些。”他话语轻柔地对她说。
陈星渡霎时眼眶红了。
她牢牢握住他替她系围巾的手,把成绩单递到他面前:“这次月考,我考了470分,我说过,我一定会考上的。我陈星渡绝不?食言。”
傅司予看着?。
记得她第一次月考,只考了200分,除却语文稍稍能看,其他科都是?十几二?十分的惨淡。
后来第二?次月考,她考了350分,一直是?强项的语文更?进一步,而其他的数学英语和物理化学生物,也有了明显的提高。
傅司予没想?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可以逼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他仍是?那句:“你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女孩。以前没有,往后也不?会再有。在我心里。”
陈星渡眼眶中缓慢地浮起泪雾。
她问:“你要走了吗?”
“嗯,要走了。”傅司予对她说。
可我还舍不?得你。
陈星渡好想?对他说,可她说不?出口。
他的离开,很早就?已经说定了。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洒脱坦然地面对,然而到了真正要离别的那一天,陈星渡才发觉,自己远没有想?象中从容。
傅司予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泪,温声地说:“阿渡,不?要难过。我没有办法陪你过新年,至少,我要陪你过完冬至。”
民间有风俗称,冬至似大年,人间小团圆。
然而在冬至这一天,他却不?得不?要离开了。
彼此?紧紧相牵的手松开,傅司予不?愿意多停留,让她更?加伤心。他转动着?手轮往安检口的方?向去,陈星渡在身后哭着?追他。
“傅司予——!”她嗓音都喊哑了。
到了安检口,她被工作人员拦下,无法进去。一扇玻璃之隔的距离,彼此?却像远跨着?一道遥远大洋。
傅司予在安检室内静静地望着?她,看着?女孩声嘶力竭,声泪俱下。
他指尖触碰在冰凉玻璃上,仿佛想?要温柔地抚摸她的脸。他胸腔中沉痛,低声对她说:
“阿渡,如果我五年内没有回来,你不?要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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