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师父,你说人命大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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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边传来轻轻的鼾声，低头一看，原来怀里的女人早已睡着。半夜，当重羲抱着她要睡着时，有人来回禀：“圣祖，天女要求见。”

重羲是不愿意见她的，但是他已经听说潜月族和天女宫要开战，所以为了避免这场战争，他必须要见她，而且有些事情要和她说清楚。

于是，在为叶清梨盖上棉被后，他就起身出门。

天女本名夕歌，后改名兰清棠，也是根据天女宫的辈分来排。她今日穿一袭青色纱衣，红着眼睛等在门口，一见重羲便上前行礼：“见过圣祖。”

“你从不唤我圣祖，怎么？今日突然这么唤我，是有什么事要相求吗？”重羲开门见山，语气冷淡。其实对她的确没有任何情义，但却隐隐约约中有一丝欣赏。

可自从知道她的本性后，这一丝欣赏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知道她在你这里，也知道她身受重！”兰清棠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宫殿，道：“可是您要知道，您身负苍生，不能为了感情而意气用事！”

“你所谓的意气用事指的是什么？我将她救回来？”重羲反问，眼神早已变得冷酷无情，其实他很清楚，离天术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无辜人。可眼前人倒好，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难道不是吗？她虽然已不是天尊，但很有可能是苦肉计，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更不希望百姓受到伤害。有时候理性比感性更重要。”兰清棠的声音很温柔，但眼神却无比冷静。

“感性和理性？这些不过是，对你有利和不利而已。”重羲对视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沉声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上一回不杀你，已经是我的极限，若下一回再伤害她，我一定会将你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说得很轻巧，但兰清棠知道这并不是玩笑之语。

“重羲，你真的爱上她了？是你暂时的糊涂，还是受了她的蛊术？无论如何，就算我死也不能再让你这么错下去！难道你不知道吗？她曾在潜月族祠堂里发过誓言，说对你从头到尾都是利用！”

她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同情的眼光打量他。

可重羲却丝毫不在意，他够唇浅笑：“即便是她利用我，我也是心甘情愿。而且这与你无关！你只要不主动招惹她。我还是会按照上协议上所写，终身与你们天女宫成为盟友。”

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当然，若是违反诺言，结果如何，他定然也会做！

“好！既然你说得那么清楚！我也不能再多说什么。还请圣祖好自为之！”兰清棠说完这一句便拱手行礼，随后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重羲深吸一口气，其实他的掌心早已紧捏，杀她是随时随地的事，就是因为还有一丝理智，他才忍住。

可他没想到的是，兰清棠竟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道：“重羲，你变了。你已不是当初那大义凛然，可以为百姓付出一切圣祖，而是迂腐无比，一心只有情爱的普通人。”

言毕，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重羲既没有阻拦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呵？普通人？若是普通人那该多好，他也不用在责任和情爱之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