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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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十分明显，完全没有胜算。

沈霁知道像时衡、闻书越以及宁昭这些天之骄子并不像普通天才那般，而是翘楚中的翘楚。仅是方才的比试中，沈霁能看出来时衡并未出全力，若是全力，怕是在幻境刚刚出现的时候，宋子宁早就被控制了。

天资平庸的沈霁勉强能体会到什么是天资过人，就单论这副身体，沈霁原以为他要花上好些时日才能升至筑基后期修为，但没想到不用两个月便成功了。

久违的压力从心中涌起，沈霁暗暗调好情绪，然后朝着时衡作揖，“师兄……”

话没说完，时衡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起来，他矜持道：“如果能帮到沈霁师兄的话，我知无不言。”

沈霁：“……”

他耐心将方才的话说完，“师兄能否告知，你是如何将元灵与兽灵两脉之间的灵力联契的？”

他脑海中还存有原主的记忆，所以对主脉功法稍有印象。最开始的幻境出现后，沈霁便发觉其间蕴含着主脉的气息。

时衡仍是一副随和模样，“师兄所修无情剑道，需得一心专研此道。”

但他随手捡起放在一旁的上品灵剑，“但师兄想知道的话，我倒是可以讲讲。”

沈霁轻轻颔首，他确实想知道，见到时衡拿着剑的动作，他也跟着拔|出手中的灵剑，一副就要出手的架势。

“方才我便问师兄要不要用剑术与子宁师兄比试。”时衡随口说，他笑着走过去放下沈霁手中的灵剑，然后让他看向自己。

动作还是将灵力注入剑身中。

“师兄已然随意运出剑意，应当能感应周围的灵气。”

手腕忽然被对方抓住，沈霁心里一动，他轻蹙着双眉，强忍着将手抽走的动作。但难耐的情绪很快便消失，随之的是一股完全陌生但舒畅的感受。

“师兄可暂时进入我的灵识中。”

时衡的声音传入耳中，沈霁心中暗惊。这种术法他并不陌生，但让人主动进入自己识海的这种行为他是没经历过。

空旷，这是沈霁的第一感受。每个人的识海都不尽相同，但视线内的这种一望无际且空旷的景象还是挺新奇。

“师兄可要来看看我方才所用的灵力？”

沈霁点头应下，而后认真随着时衡前往他识海的更深处。

对方的识海显然不是金丹修为所能拥有的，见着气息至少也是元婴中期。沈霁暂不关注这些，而是小心在其间游走。

拨开雾气后，沈霁见到时衡每一次升阶或者顿悟时的灵力流动。他也顺便对方升入金丹时的地方停下，既然当下自己升阶极为重要，那便观望观望吧。

但仅数息后，本就空荡荡的丹田内忽然感应到一股压迫的气息，沈霁自觉不好连忙将意识收回来，体内的灵力也出现了短暂的紊乱。

“沈霁师兄？”时衡神情也出现着急之色。

调息片刻后，沈霁才睁开双眸，入眼便是那张清雅出尘的脸。

“沈霁师兄感觉如何？”时衡有些紧张道。

沈霁抬眸深深望向对方，而后才挪开视线站了起来，他拿起方才被丢掉的灵剑。

“无事。”他看向似乎有些期待的时衡，然后轻声道，“并未突破修为。”

时衡神情温和，“这倒是不急，还有两个月。”

沈霁轻轻颔首，方才丹田内的异动或许是进入时衡识海中，承受不住其压迫之力才产生的后果。时衡如此放心自己，他倒是十分感激与欣慰，也不枉自己如此看重对方。

但令沈霁有些疑惑的便是，方才他收回意识前在对方识海中看到的金丹凝结之前所感应到其微弱的渡劫气息……

沈霁皱着双眉，淡漠的神情中带着一丝疑惑，他总感觉那些雷劫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