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欲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93、欢喜,古早渣皇被我鸽了后,春眠欲晓,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欢快,使得孤高冷傲的帝王面上呈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柔和,看卫臻这个不省心的股肱,都顺眼了不少。
“当真是借子游吉言了。”
御极以来,压在?显帝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是卸下了。
若是年少时,周肆必然是坐不住,也站不住的,若不疾奔个百里,不足以纾解异常亢奋的情绪。
听到这话,卫臻面色却是愈发?的白,眼底的阴霾一直蔓延到了心头。
“子游当真是朕的福星,一语成箴,朕要好好想想,如何赏赐。”
皇帝扎刀的功力日益精进,卫臻已?经痛到麻木,做不出别的反应,木然地谢主隆恩。
归心似箭的皇帝亦不想再做逗留,一声摆驾,大步出屋,要去哪里,自不用猜。
卫臻仰面,望着帐顶,默默无声之中?,所有?的情绪又似乎要从?眼底漫出。
“卫臻呢?”
外头传来女子欢快的声音,却不是他想听到的。
卫臻阖眸,翻身朝向?里侧,面对墙壁。
思慕雪人还?未到,声已?先闻,人进了屋,更是风风火火,步履轻快,又身着宽松的袄裙,腹部不显,倒也瞧不出孕妇的样子。
“卫臻?你?怎样了?要不要紧?为何要半夜一人喝酒?你?若想喝,往后我?陪着你?,看着你?。”
思慕雪坐到了床边,半边身子靠过去,倚着男人侧背,伸长了脖子往里探,想看看男人到底如何了。
卫臻仍是未动,只是掀开了眼,平平板板道:“你?为何来了?有?了身子,就?不要奔波劳累了。”
这话听到思慕雪耳中?,自动解读为男人对自己的关怀,心里甜滋滋的,身子又往男人后背靠更近,低头,附到他后脑边。
“这回不是我?乱跑,我?奏请了皇上,皇上批准我?来的。”
得知孙儿在?外养的女人有?孕,又是思家大小姐,身份了得,卫老夫人激动不已?,当即就?把人接回了卫家,紧赶着筹办婚事,唯恐自己的重长孙落了个私生的名儿,一辈子抬不起头。
然而思慕雪长在?南蛮,野惯了的性子,受不得卫家条条框框的规矩。为了卫臻,她忍着不与老太?太?计较。可卫臻一走,老太?太?管东管西?,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碰,卫臻又不在?身边,思慕雪连个诉苦的人都找不到,哪里受得住。
“我?知道祖母关心我?,可你?家的饭菜做得太?淡,我?实在?吃不惯,再说,我?在?老家,也没听哪个女子说怀了孩子就?不能吃辣的。若是想吃的,不能吃,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思慕雪有?一箩筐的苦要诉,一开口就?止不住。卫臻亦不想多言,便由着她说,自己闭着眼,权当听不见。
“怪不得沈旖不愿住婆家,宁可被人骂,起先我?还?不懂,如今总算有?点明白了。”
“既然进了卫家,尊敬长辈便是理当恪守的规矩,若连这都不到,何以为德。”卫臻听不得旁人提到沈旖在?卫家的过往,仿佛就?是在?笑话他,他娶错了,她亦嫁错了。
思慕雪终于见到男人转身,看向?自己,可一开口,不安慰自己,还?这般严厉的说教,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你?就?知道说我?,可你?的前?妻呢,又做得多好,你?人没了,她在?卫家守了多久,她的心可有?一刻是向?着你?,向?着卫家的?”
“够了,她是她,你?是你?,本是不同的人,比来比去,毫无意义?。”
每提到沈旖,就?是在?无形中?自揭伤疤,这样的伤,卫臻只想独自舔舐,不愿再与旁人提起。
酒后失言,一次就?够了。
思慕雪被男人的冷言冷语伤到,但又习以为常,压下心头的难过,扯着笑道:““卫臻,不如我?们回南边,父亲已?经消气,同意了我?俩的婚事。或者去北边找你?父亲,我?父盘踞西?南,你?父在?西?北,我?们---”
“住口!”
又是一声严厉的呵斥,斥得思慕雪身子一颤。
卫臻斥完,也知自己过分了,可这种话说不得,尤其在?外,皇帝的地盘,隔墙有?耳,再谨慎都不为过。
他便是再不敬,也只在?儿女私情上,大是大非,从?未错过,这也是皇帝不满他,却能容下他的原因。
“你?若再说这样的话,被人听了去,我?未必能保住你?。”尤其是以整个卫家为代价。
思慕雪也是脑门?发?热,说完这话,自拍了两下嘴巴,又觉委屈,低声嘟哝:“我?又不是为自己,还?不是想让你?开心。”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顾好自己便可。”
一句话将两人之间界定得明明白白,也是卫臻对自己第?二段婚事的态度。
思慕雪眉眼黯下,不过一瞬,又笑了笑,抚上自己的小腹,自圆其说。
“我?会照顾好自己,还?有?这个小家伙,不会叫你?担心的。”
黄昏至。
周肆一只脚抬起,正要跨过院门?,可转念一想,又退了回去。
赵奍跟在?后头,一头雾水,一路紧赶着过来,可见心有?多切,眼下就?差临门?一脚,为何又止步了。
便是少年时最?艰难的时刻,也不曾感到紧张的帝王,此刻双手负在?背后,在?门?边来回踱步,踱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跨过最?后一道坎。
近乡情怯,用在?此刻的帝王身上,异常贴切。
“朕这身衣裳如何,会不会过暗,不吉利?”
为了彰显帝王的稳重和威仪,御极后,周肆多穿黑紫一类的深色衣饰,威仪是够了,但又显得过于冷肃,不易轻近。
听到这话,赵奍想笑又不能,强行忍住,弯了腰身,低下脑袋,恭恭敬敬道:“皇上乃天选之主,龙威满身,祥瑞浩存,便是这衣裳,沾了龙身,亦是旁人求之不得的宝物呢。”
论马屁,还?是赵奍会拍,句句说到主子心坎里去了。
周肆紧绷的面色稍稍放松,然而正欲抬脚,又犯了愁。
“你?且说说,朕先抬哪边,更吉利。”
赵奍头压得更低了,稳住声调道:“这哪边儿先不论,只要一脚跨过去了,利利索索,那就?顺了。”
话落,赵奍只觉一道影子从?眼前?闪过,不自觉抬头,就?见帝王已?经人了院子,稳稳当当朝主屋那边走去。
行至院中?,周肆忽然停下,望着不远处的桃树,当真是好兆头,这花开得亦是应景。
开了花,后面就?该结果了。
然而这果,该如何让它露出来呢。
南秀的原话,从?赵安传到赵奍,已?然变了味,从?夫人举棋不定,不知如何说起,到夫人忧思过重,唯恐料错,有?负圣恩,亦是歪打正着,更加熨帖帝王心意了。
因着小妇忧思过重,周肆也变得举棋不定了,是进了屋,就?开门?见山,叫太?医前?来诊脉,还?是再缓缓,先安抚她,待她不那么忧虑了,再提这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