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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是这股子极其卑微的可怜相,叫众人又是惊呆,又是同情,不约而?同看?向上首,面无?表情的贵妃,心情又不一样了。若是装的好脾气,又能装多久呢。
沈旖漠然看?着,还没表示,南秀却是高声?道:“世?子夫人这是何意?欢喜的日子,这般哭闹到底为何?”
被一个下人指摘,薛氏心里更酸楚,更委屈道:“妾无?别意,只求娘娘开恩。”
南秀正要回,沈旖制止了,自己开了口,声?如珠玉,清清朗朗道:“本宫与夫人见了不过一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夫人这般哭泣喊冤,本宫更不知为何,又是如何为夫人开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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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之交都算不上,那便?是形如陌路了,苦不苦的,亦与她无?关。
沈旖态度摆在这里,识相的就该磕磕头,赔个礼,然后速速退下。
然而?薛氏被夫婿数落得?魔怔了,受的刺激大发,性?子也左了,猛地又是一记重重的叩首,再抬起,前额已是通红。
薛氏浑然不觉,只道:“妾知妾那时候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娘娘不自知,使得?家人受到牵连,至今仍被妾所累。妾懊悔不已,内心饱受煎熬,若能让家人脱离苦海,妾愿意一命偿还,只求娘娘恩允。”
当真是疯了不成。
偏偏,有人跟着她一起疯,卫老?夫人立马站起,对着薛氏道:“求贵妃有何用,你倒不如直接求见圣上,圣上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许氏只来?得?及拉住婆母,却阻止不了她说这话,此时的心情,是又急又气又无?奈。
就连见过大世?面的襄郡王妃此刻也不禁抽了一口凉气,直看?向面上带了一丝笑意的皇贵妃,内心更是惶惶。
紧接着,众人见面带微笑的皇贵妃缓缓起身?,在南秀紧张的护送下,缓缓走了下来?。直到离薛氏只有几步远,南秀冒着大不敬挡在了沈旖身?前,不让主子再靠近失了心窍的薛氏。
沈旖止住脚步,也没打算再靠近,垂眼望着跪伏在地,满脸泪痕的女人。
这个女人,说来?也只比她大个两?三岁,却已是满目沧桑,形容憔悴,整个人透着一股一蹶不振的颓态,更有一种深深压抑着的怨怼。
说到底就几个字,遇人不淑。
沈旖唇角带笑,看?着薛氏的目光却是极淡,提声?道:“本宫且问你,你们梁家可有丢官降爵,短吃短喝,居无?定所?”
薛氏一愣,没想到沈旖这般问,下意识摇了摇头。
沈旖稍作停顿,再问:“良妃留在行宫,是因染了恶疾,尚未完全治愈,且有传人的风险,你若担忧,本宫立马差人,送你去行宫陪她可好?”
话一出,薛氏更愣了,她好不容易从那边出来?了,又哪里肯再入虎穴。
沈旖见她这样,又是一笑,继续问:“梁家仍旧锦衣玉食,过得?好好的,良妃那边你又不愿意去陪,本宫倒是很想知道,你这冤从何而?来??本宫这恩,又该如何开?你想偿还的,又是哪门子的命?”
“妾,妾......”
薛氏支支吾吾,被问得?一愣又是一愣,傻在了那里,说不出话了。
就在这时,有人噗哧一声?,笑开。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李充仪捂着嘴儿,双眸晶亮,脆生生道:“妾倒觉得?,世?子夫人哭诉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为自己打抱不平呢。”
近日与李充仪交好的陈嫔亦道:“可不是,梁家人人都过得?好,唯独世?子夫人,不大好。”
陈嫔之所以敢说,只因她的叔父是右将军陈寅,与梁侯素来?不和?,也不惧梁家。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薛氏被堵得?无?话可说,双眼通红,不只是哭的,更有气的。
河间王妃一声?冷笑:“欺你又如何?你不知规矩,且不自重,对上无?敬畏之心,只凭自己性?子胡来?,莫说欺你了,便?是直接拘禁,叫你出不得?宫,也是你该得?的。”
于此,河间王妃最有发言权了。
河间王就曾因出言不逊被先?帝关过禁闭,皇帝的长?辈都不能幸免,一个小小的侯世?子妃又如何能够例外。
经过这么一闹,一惊,一吓,薛氏酒醒了大半,人也慌了起来?,整个身?子都伏在了地上,抖抖索索道:“是妾无?状,唐突了贵妃,妾有罪!”
说罢,又是一个劲的猛磕头。
沈旖却是后退了一步,抬手搁在了自己腹上。旁人不知何意,右相夫人却心如明镜,立马上前,搀着夫人身?子道:“娘娘当心,莫为这样糊涂的玩意动肝火,伤了身?,不值得?。”
南秀更是当即变了脸,扯着嗓子喊:“还愣着作甚,赶紧唤太医啊!”
傻了眼的众人纷纷跟着喊太医。
右相夫人小心翼翼护着沈旖到后殿歇息。河间王妃处置了薛氏,命人关了禁闭,原本想要跟去,襄郡王妃劝止了,说是人多了,反而?打扰贵妃清静,倒不如先?等等看?。
河间王妃喃喃道:“瞧着气色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对了?”
襄郡王妃亦是笑:“这女子突然不对了,能有何事?”
听着就是意有所指的一句话,更是将座上众人的心牵动,这回,又是快人快语的李充仪道:“哎呀,难不成有喜了?那可真真是老?天爷保佑呢!”
话一出,众贵妇们面色变了又变,虽是喜事,但没多少人面上露出喜色。
皇贵妃进宫才多久,封妃更是不过几日,这就怀上了,即便?怀的是皇嗣,可也未免太,太......
卫老?夫人更是惊愕得?合不拢嘴,想说点什么,可脑子发蒙,又说不出来?。
那沈氏当真是得?天庇护?要什么,就有什么不成?
许氏紧盯住婆母,沈旖便?是做了皇后,生下一堆皇子,亦与她无?干,她只求婆母少生事,家宅平安,不要再出风波了。
然而?不管众人能不能接受,皇贵妃有喜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皇城。
一大早,礼部官员们便?按照传统,来?到子午台上,击鼓鸣终,以贺之。
皇帝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显得?极其珍贵。
皇帝更是堂而?皇之地接受百官朝贺,尽管他已经私底下喜过无?数回了。
古来?天大地大,子嗣更大,就连耿谏直言的赵御史这会?子亦是偃旗息鼓,无?力驳斥。
妃已经封了,皇嗣也有了,木已成舟,拼了死再去谏,那就只有等死了。
能进金銮殿面圣的朝臣没一个是迟钝的,一桩桩捋下来?,已是心知肚明。若这位集三千宠于一身?的皇贵妃能够一举得?男,下一步,怕真就要洪福齐天,母仪天下了。
谢氏在家中亦是阿弥陀佛念了无?数回。
“列位神仙菩萨保佑,总算是揭开来?了,我儿可安安心心养胎了。”
沈桓看?她这样,笑道:“不揭开,也是要生,生个小皇子,就稳了。”
谢氏懒理沈桓,扶着已经显怀的身?子,起脚往里走。
沈桓赶紧起身?,紧跟着谢氏。
谢氏不耐烦地撵他:“你离我远些,热不热。”
沈桓抬眼看?看?天,这才五月,哪里就热了。
谢氏嫌他避他,他又怎会?不知,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御书房内,周肆随手把批好的折子扔到桌上,掀了眼皮,望着一旁静坐无?语的男人。
“考虑清楚了?不改了?”
卫臻两?手搭在膝盖上,极为坚定道:“我父守关数十载,饱经风霜,如今年岁大了,旧病复发,已经不适合担任守边的大任,臣愿接替父亲,护我大昭江山。”
皇帝都爱听这种表忠心的话,周肆也不例外。
他抚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笑了笑:“卫氏一门忠烈,朕心甚慰。”
卫臻拱手道:“精忠报国,我辈夙愿。”
周肆不语,只笑。
沉默片刻,卫臻又道:“今日一别,再见君,不知何时,臣有一愿,望君应允。”
周肆闲适倚靠着椅背,想着小妇有没有好好吃饭,心不在焉,随口便?道:“何愿?能允,朕自然允之。”
卫臻起身?,对着君王躬身?道:“臣请愿,不论?君臣,只在技艺上,与君切磋,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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