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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躁症,还是要治治。”她收了手,微笑:“如果是疯狗,就早点克服心理障碍,毕竟没栓绳子不是?”

陈墨面上的神情止了,直直看着她。

她拎着包转身也就走了。

后头,那群男人目瞪口呆。

有人小声问:“她刚刚……说墨哥什么?”

“疯狗?这他妈谁忍得了……”

陈墨置若罔闻。

她的触感仿佛还在上边。

他从衣服里拿出那张名片,看上面的字。

楚怜两个字映入眼帘。

邀请函是晚上的时候送过来的。

那群公子哥的聚会,陈墨做东,指名道姓要楚怜去。

接到消息的时候裴厌在和朋友消遣。

他点着雪茄,左拥右抱,看也不看站在面前的楚怜,也不顾助理把今个儿陈墨说的那些过分的话和他讲,希望他能为楚怜出头。

“陈先生既是点明要你,那就去,记着陪他开心,懂吗?”在人前,他是这样说的。

裴厌的态度很轻飘,仿佛这会儿楚怜已经是个物件,陈墨要感兴趣,今晚送给他都成。

楚怜面无表情,说了句行。

他站起身,经过她,在她耳边丢了句:“记住,这事别给我砸了。”

老费入狱,对裴厌打击颇大。

他裴家家大业大,那都很多年了,曾经在市场上好的坏的事都做过,也做了些搞他陈家的事。

现在陈墨回了,目的性自然很强,所有事合起来就一个——要他裴厌废了。

时间不会很久,反正他裴厌、裴家、再就是他身边的楚怜,那都是一步步的来,老费的下场不过是第一个例子。

陈墨掌握了太多东西了。

正好裴厌已经太久没感受过搞垮一个人的感觉。

他想重温一遍。

楚怜到他裴家来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姑娘,十九岁,无比稚嫩的年纪。

裴厌是她第一个见到的人,在他眼里,楚怜是他裴家的千金,是他的继妹,也可以是他的助手,太多身份了。

但这些身份无外乎一个——工具。

她是他很大的一张底牌,既然是底牌,就总该有它的用处。

反正到最后一刻,总是要舍弃出去的。

约的位置是个会所,有钱人才去的地方,奢侈迷靡。

楚怜过去的时候里边已经聚了一群人,纸醉金迷,喝酒玩闹,陈墨就在其中,跟人玩着纸牌。

她进去,这才抬起眼皮淡淡扫了一眼。

所有人闻声看来,视线大多是看戏的。

楚怜面不改色。

这种场合出入多了,也许她比这儿哪一个都更熟络。

“楚小姐。”有人故意哟呵。

楚怜目不斜视地过去,经过时听到对方小声跟人说:“就她,喊墨哥疯狗的那个。”

“陈先生。”她道。

陈墨丢了张纸牌出去:“K。”

楚怜又叫了声:“陈先生。”

陈墨像才听到似的,抬眼,看她。

她挑眉,示意牌桌上的顺序:“您这牌,怕是打错了。”

上家出的是一对,他出个单,没这个打法。

旁人目光都落了过来,陈墨丢了牌,笑:“这么会,上来打一场?”

楚怜还真会。

出去喝酒谈生意,讲应酬,这些不会点那真玩不来,要换成别人,刚刚怕会被落在那儿尴尬得不行。

只有楚怜,很自来熟地就融了进来。

她到陈墨旁边坐下,拿起散乱的纸牌整理:“打什么玩法的?玩钱么。”

对桌说:“随便,没什么点数。”

很快理好牌,分发下去。

同桌的是两个男人,应该是陈墨他朋友,都是些散懒骨子的公子爷。

楚怜运气不大怎么好,一手的烂牌,2都没两张。

她就眯着眼,随便往下丢。

“裴厌平常不是看楚小姐看得挺紧么。”对桌的男人忽的开口:“今个儿墨哥喊你,他让你来?”

楚怜丢了个对A下去,道:“怎么不能来,你这么懂?是懂裴厌呢,还是懂陈先生。”

对方讪笑:“这不是开玩笑么。”

“那你挺会找地方开的。”

陈墨坐她旁边,往后靠,视线往她身上扫。

楚怜捏着牌在那玩,长腿随意交叠着,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姿态闲散,视线也没完全在自己手里的牌上。

她很成熟,最起码,身上气质是的。

说话交谈、举手投足,都有种成熟女人的知性。

这样的女人最会吸引男人。

知道什么样的度,什么样的恰到好处,最能勾住一个人的心。

楚怜忽的回头:“陈先生,您说,这牌我该怎么打?”

陈墨手里掂量着还没点燃的烟管,斜眼睨她:“你不是挺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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