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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怜翻过了身看他:“没有,就是想到了这个,一想到你过去的几年,会有其他的女孩子看你,喜欢你,我觉得心里莫名的难受。”
陈墨笑了:“难受什么,什么也没有。”
“你还记得我们下午看的电影吗。”
楚怜眨着眼,慢慢去回忆:“主角明明感情挺好的,结果一方脑袋里有病,把对方忘记了,后来他们就分开了十年,可是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他们也是在人生的旅途上?相爱的,过去的二十年人生都没有过交集。他们很想珍惜彼此,却因为这个原因错过,等再相遇的时候双方各自都有了新的人。”
他们下午看的是个文艺片,讲述的是一对少年相识相恋的男女,在人生不?停的磕绊中因为老天爷的一些?戏剧性而分开,等再度相遇的时候,双方遥远相望,只剩一种?无力?的遗憾。
楚怜泪点低,看什么故事?都会沉浸式地看进去,她看这个电影看哭了,好久才?缓过来情绪。
陈墨嗯了声:“记得。”
“里面的男主角在上学的时候就有好多女孩子追求,所以我就会开始想,你曾经,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你想知道我的学生时代吗?”
“嗯,我想知道。”
“我上?学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很普通的校园生活,每天上学放学,跟朋友一起打打闹闹,去小卖部,可能,偶尔会跟他们一块开两句女同学的玩笑。”
说到这,陈墨有些?担心地看了眼楚怜,怕她听到这句心里有什么。
楚怜听得很认真,但没有任何反应。
陈墨道:“好吧,其实,我上?学时候是全校师生眼里的那种不?良孩子,你知道什么是不良吗,就是不学无术,就知道玩,上?课也不?爱听,甚至有时候还顶撞老师,为此,学校经常请家长,我爸也因为这个不少骂我,我每次就跟他对着刚,现在想想,我以前还挺不是东西的。”
楚怜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那你学习成绩怎么样?”
“不?好。”陈墨道:“但是,也还行?,中上游。其实,我不?想学习是故意跟我爸作对的,那些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他很不?顺眼,他要我好好学习,我就偏不,故意在学校闹事。”
楚怜笑:“那你有点叛逆。”
“是,但是规规矩矩说,谁年少时候没有叛逆过?”
“嗯,阿墨。”
“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我把你给?忘了,你会怎么办?”
“又在瞎想。”陈墨道:“怎么可能,那是电影里的桥段。”
楚怜不?依,抓着他的手撒娇:“我说,如?果呢。”
“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忘了我,楚怜,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你把我忘了,我就让你再想起来,你想不起来,那就重新开始。”
总有一个办法能走。
这个答案挺让楚怜满意的。
她说:“阿墨,我不?会忘了你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忘了你,那也是天塌下来了才?行?。”
“而且,我也看不?得你那么难过,那么痛苦地找我。不?用你付出,真的有那一天的话,你就站在原地等我就好,我一定会来找你。”
“真的吗?”
“真的。”
陈墨笑了。
看着他那双柔和漂亮的眼睛,楚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凑了上?去。
很轻地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就像他们看的电视里的男女。
男女主角只要感情到了一定程度,喜欢上对方,就是会亲吻对方。
那一刻,陈墨愣了。
显然没想过她会突然这样做。
“你干什么?”他问。
楚怜抿抿唇,以为自己做错了,但是又乖乖承认:“亲你。”
陈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视线直直地看着她。
那是夏夜,万物燥热,薄汗肆意,却又是所有情愫萌芽最深的时候。
他们在那个夜里接了吻。
他们的初吻,是楚怜先亲的陈墨。
陈墨,一个那样冷冽性格的人,头一次失了策。
后面的,都是他主动。
后来所有的关系好像都是顺其自然。
陈墨说过自己不?做混蛋,后来却心甘情愿地沉浸到了其中。
即使别人说,楚怜挺傻的,他挺混的,这两人搁一块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组合,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们,但他们的生活就是很好。
因为陈墨清楚,楚怜不?是傻子,她其实比谁都清楚。
楚怜也清楚,陈墨一点也不?混,他比谁都热心真诚。
他们度过了那一年的寒冬,转眼又到了第二年的雨季。
他们在一起了一年,过得比谁都好。
楚怜的手工很好,小家碧玉的,会绣香包也会种?花。
她还给?后院里种?上?了向日葵种子,指望来年可以和陈墨一起在后院晒太阳,看着满满的向日葵花。
她说,要赚很多钱,等以后她和阿墨结了婚,换一个更大的房子,赚钱养阿墨。
她手写了一封信,把所有所有自己的心里话都放进信里,期待他有一天可以看得见。
她还说,她这辈子就爱他一个人。
一生一世,只爱陈墨。
如?果故事?真的到这里结尾,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可是,注定不?会有什么是一帆风顺的。
就像他们这段美好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完美。
那段雨期,楚怜出事了,陈墨只是外出了几小时去买缺的日用品,回来时就不?见了楚怜的人影,有人说,是先前那群人把她给带走了。
他什么都顾不?上?去找她。
却在那个弄堂,看到坐在正中央的余忻,他还是清风霁月,整个人带着一种?病态美,他的周围是一群他底下的人。
还有谭良翰那些人。
他们都被余忻笼络了过去。
余忻说:“楚怜死了,死亡是一切的解脱,她从此解脱了。”
那轻描淡写的模样,真的像是什么救世主淡泊世间的样子。
陈墨才知道,余忻不是什么好人,他是走私犯,他本来该死在那个冬天,是陈墨把他给?救回来,救了一头白眼狼。
余忻,从一开始就看中了楚怜。
去告诉她陈墨在地下拳场、后来的安慰、找人去打陈墨、再到之后的一切,全部都是他安排推动的,直到现在时机成熟,以前组织里的人来找到余忻。
他知道,他该走了。
只是在走之前,他想带走楚怜。
他还想看看以陈墨的性子,他会怎么样。
他最爱做的事?,就是考验人性,体验其中的乐趣。
余忻的衣领被陈墨狠狠提了起来,陈墨看着眼前这个他一直当做兄弟的人,他一直以为是个好人的人。
“我最后再问一遍,楚怜呢。”
余忻淡然地仰头看着他:“你不?信我吗,我说了,她死了。”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余忻无动于衷,微微弯了弯唇:“你知道我本来是干什么的吗,我本来是被通缉的罪犯,做的都是些不?干净的勾当,地下很多人口拐卖都是我经手的。陈墨,你知道吧。”
他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
他如?果知道这一切,那个寒冬就不?会管他,会让他死在那场大雪里!
陈墨动手打了余忻,事?态一发,周围几个人立马来拉住他。
余忻被打得倒退两步,嘴角流出血,他抬手摸了摸,却像毫无感觉一样。
他笑了,抬手指着外面的一截路,说:“看到没,那条路,楚怜就是死在那条马路上。”
“是我找的人,我把她给弄死了。”
他的声音,混杂着旁边人的大笑声,刺激了陈墨,他拿着铁棍冲了过去,俨然一条失控的疯狗。
那一天,场面很惨烈。
陈墨被人砍了一刀,倒了下去。
后来,弄堂不?知道怎么起了火,一群人都被封在了里面,事?情闹得很大,惊动了整个镇。
事?情的结果是聚众围殴,所有人都被带到了警局审讯,其中包括当时已经半死不活的陈墨,确定了楚怜死讯的他像丢了一条命一样,在医院里治好伤后,他大病了一场。
出来后,他重新回到了他和余忻对峙的那个地方。
建筑墙壁都是烧焦的灰炭。
到处都找过了,没有楚怜的踪影,至于余忻,他消失了,找不到人影。
警方说在后山找到了他的尸体,他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而陈墨,他不?想相信楚怜死了,可是现实告诉他这就是事实,陈墨彻底疯了,回头又病了一趟,被人拖回去半死不活地在家躺了半个月。
从此,宜水镇再也没有一个猖狂肆意叫陈墨的人,也没有那个像小太阳一样的楚怜。
那是一切事?情的开端。
对于当时的陈墨来说,也是一切事?情的终局。
可是他死也不?会想到,其实那天楚怜就在前台桌子的幕布下,她手脚被人捆了起来,只能无声流泪地透过缝隙看着陈墨为了她拼死拼活。
就像余忻告诉陈墨的一样,余忻告诉她,陈墨死在了那天的大雨里,就死在她的眼前。
但其实她没有死,陈墨也没有死。
只是余忻让他们互相以为对方死了。
那一天,陈墨倒地不起,楚怜差点哭瞎了眼。
人在面临极端的打击下,是会发生一些?改变的,就比如?楚怜。
在她失去意识前的最后时刻,陈墨完美地成为了她生命里最后一个重压,过去有多美好,那一刻就有多痛苦。
逃避痛苦的她,在药物的影响下潜意识选择忘记了过去的一切。
忘了阿爸,忘了小松,也忘了陈墨。
余忻在催眠她的时候告诉过她的潜意识,如?果要想记起来那些,除非,她能重新刻骨铭心地爱上陈墨。
可是,醒来后的楚怜是一个全新的她,这个条件怎么可能满足?她可能再也不?会遇到陈墨,可能陈墨会死,有可能她会爱上别人,所以。
这注定是一个死局,无药可解。
楚怜死后,陈墨回到了他们曾经的住处,失魂落魄地一遍遍感受他们生活过的地方,抚摸墙面,就连楚怜曾经最喜欢的玩偶他也能拿着半天。
他彻底堕入了无边黑暗。
后来小镇拆迁,陈墨把楚怜仅剩的东西带走了。
他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租了一间和当初他出租屋构造相似的屋子,重新搭建他们当初的住处,把所有楚怜的东西都放在了这里,以这样的方式来怀念他的阿怜。
他的抽屉里放着的是他和阿怜的照片,他在无数次弥留的时候在墙边一下又一下刻的是阿怜的名字,楚怜这个名字,如?伤痕一样深深刻在了他的骨髓里。
他的血液里。
陈墨以为他这一辈子就会这样过去,直至有一天,一个身穿西装戴着眼镜,整个人犹如上?流社会走出的斯文败类找到了他。
那个时候陈墨穿着一身肮脏工服在修车行里修理机器,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他很久都没有好好收拾过自己了,看着较为普通。
“你就是陈墨?”
裴厌高高在上地打量他,视线里不?只是第一次见到一个陌生人的审量,更多的还有一种?很莫名的情绪。
仿佛是在衡量,像看什么眼中钉肉中刺。
他丢过来一张余忻的照片。
“这个人,你认识吧?”
看到照片时,陈墨才抬起头,正眼看对方。
裴厌说:“我知道你心里有仇恨,你应该还记着楚怜吧。”
陈墨的眼神变了些?。
裴厌又轻笑:“告诉你吧,余忻还活着,他没死,而且他的地下生意做得很好,我知道你很颓废,但是为了楚怜,你总得去报仇吧。”
他给?了陈墨具体的位置,现在的余忻也在首都,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一个地方。
陈墨无言,回去好好地待了几天,谁也不?知道那几天他想了些?什么,之后提着刀就找了过去。
那天,是他人生里污点最深的一天,他拿刀砍伤了人,却也被对方钳制了住,断了他一根手指,事?件现场很吓人,他的手指血骨相连,就差那么一点就没了。
还是送到医院及时,才?算保了住。
他揭发了很大的一条地下黑暗链,亲手把领头人余忻送进了监狱,而因为他清楚底下其他人的资料,给?警方提供了很多有力?证据,这次事情对于社会的正面影响很深。
人口拐卖这条链的打破,让无数破碎家庭团圆。
只是陈墨因为故意伤人被判了两年刑,坐了牢。
那两年,陈墨想通了很多事?,这次事情让他整个人的思想得到了提升,他开始逐渐明白许多楚怜曾经说过的话。
他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刑满出狱,出狱后,他回了陈家,见到了许久没有探望过的父亲。
父子时隔多年相见,再没有曾经的剑拔弩张,而是一种?很平静的默默温情。
他父亲流了泪,不?停地点着头说回来就好。
而陈墨把身在孤儿院的卫松接了过来,自己带着,那几年他们的关系很好,俨然真正的亲兄弟。
陈墨一直以为,他的余生,他后面的几十年,也许都要这样平静又死无波澜地过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那个和裴厌一起上车的女人。
她在人群里,美艳大方,是记忆里同样的眉眼,端的却是另一种?风情。
他才?知道,她也叫楚怜,她的一切信息都和楚怜一模一样,她说话的声音也一样。
一切的一切。
让陈墨的内心仿佛被暴风席卷。
他就在暗处盯着她,连拿烟的手都在抖,他的眼里逐渐从震惊再到整个人空虚一样的混乱。
看到裴厌时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他才?明白裴厌为什么要让他去搞余忻,又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这是他的挑衅。
那么,楚怜呢?
她忘了过去,成了一个全新的她,在这段岁月里周旋于男人之中,甚至,可能还对另一个人动过心。
那个幕后推盘手太会算计每个人内心最大的弱点,完美地以最轻的伤害痛击。
亲眼看着最爱的人近在咫尺,却不能告诉她一切。
她说过爱他,却又爱上了别人。
这难道不?是对陈墨最大的凌迟?
他明明那么相信她。
他明明那么爱她。
可是为什么一梦醒来,她就成了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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