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一二零&一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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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士兵专用的治疗区之前,我先转了个弯,拐到了平民的治疗区里。
于是便见到了很多张熟人的脸。
很多张我本来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脸。
是来自白雪街的乡亲父老们,是瓜分了我一半童年的叔叔阿姨们。
也是每天每夜都在努力工作充盈我的钱包,为了还上因吸食禁药奴佛卡而对我欠下?高额债务的可怜蛋们。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毕竟北门这边距离白雪街很近,无钱无势的他们逃无可逃,被战争波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们看上去?很惨,比我得知他们因沉溺奴佛卡的幸福而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跪在地上求葛里菲兹的小弟时,还要惨。
由于万恶的……好吧,它现在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是万恶的阶级制度,他们得不到好的治疗,又因为贫困,只?能?躺尸一般地摊在地面,乞求死神能?看走眼,放过他们。
我的存在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但他们在认出我的瞬间,撇开了眼,垂下?了脑袋,不敢看我,也生?怕我发现了他们,让他们提前进?入尸体模式。
看来他们很清楚,自己曾经对我、对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母亲,做了多少过分到能?要人命的事情?。
但他们多虑了,母亲的仇恨我早早就已经报了,我是一个心胸宽广的女人,只?要报了仇,隔夜便不恨了。
所以,我会救他们。
因为死人是没有价值的。
他们只?有活着,才能?源源不断地把钞票塞进?我的口袋里。
我端出了善良仁慈公主的人形立牌,心里嫌弃到了极点,表面上却不漏声色地给他们带去?温暖,送去?祝福,更是当众告知,我会向这里出售一批顶级治疗药水,以确保每个人都有得到最佳治疗的机会。
——没错,不是捐赠,是出售,蚊子再小也是肉。
再说?,白给是不会被人感恩的。
所有人惊呆了!
大概是从来只?接受过社会的毒打?,而没有得到过社会的关怀,每天都在污泥中?摸爬打?滚,他们不敢相信会从我的身?上,得到如同福音一般的恩赐。
他们磕头?碰脑地跪在地上,感谢我,说?不会忘记我的恩情?,会永远把我放在心上,和神明?同等的位置,日日夜夜歌颂我的伟大。
但我想说?,其实这没有必要,他们康复了以后,只?要继续做一个努力的打?工人,积极赚钱,拼上所有地去?还一辈子不可能?还清的高利贷,再顺便多帮衬一下?我禁药的生?意就好了。
而此时此刻的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在现在接受我施惠的人们,居然在战后全部?洗心革面了!
他们不仅凭靠个人的努力、团队的意志力,互帮互助地战胜了奴佛卡的戒断反应,还纷纷投入我的企业和公司,每天都在为我赚钱而拼命,让我拥有了怎么挖也挖不走的劳动力。
也是拖这群人的福,他们时时刻刻为我打?广告,甚至差点成立了公主教,去?吸纳公主的信徒,让我的名望也因此超越了数任贤王,风头?无两,成为了亚兰特帝国历史?上,最具盛名的公主。
不过,如果我提前知道我会得到一个‘人民的公主’这样低端到不行的称号,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多管闲事,并一定会对他们放任不管、自生?自灭。
不管怎样,对于尚不知晓将来的我而言,我和他们的缘分,已经结束。
打?气筒公主继续为打?气和刷声望而努力。
当在另一治疗区的单人病房门前,瞧见乔洛斯的名字,我真的不由庆幸起自己是一个负责任的公主。
看到乔洛斯躺在病床上,不知伤重?几?何,我把自己痛骂了一顿。
我是怎么当母亲的啊?!
居然连儿子受伤了都不知道!!
强烈的自责感变成了迫切让乔洛斯康复的渴望。
于是,连一句话都还没说?上,我便开始使出全部?的功力,想让受伤的乔洛斯变成健康的乔洛斯。
“我没事……”
“喝!”
乔洛斯哭笑不得,只?能?一口气干了我手里一升装的治疗药。
“我的伤……”
“别说?话了,快喝!”
乔洛斯的表情?逐渐凝固,他咽下?一口唾沫,到底还是继续干了追加的一升治疗药。
“已经够……”
“不够!继续喝!”
乔洛斯看我的目光中?透出了绝望。我不知道是什么信念支撑着他,让他干了第三?升治疗药。
当我拿出了第四升治疗药的时候,我坚强的儿子终于拒绝了我,告诉我他不行了。
见他不肯治疗了,我非常无助地去?看丹维,连声线都在颤抖:“怎么办?他不肯喝了!”
不待回应,我立刻起了身?,想冲到实验室,去?研发能?让乔洛斯喝得下?的治疗药。
“不,不行,我不能?坐在这里!我得去?研发超越顶级的治疗药。不……研发气体治疗药吧,只?要呼吸就能?治疗伤势,这样就由不得他拒绝我了。”
可我的手腕被乔洛斯攥住。
他先是拜托随我同行的人暂离,方才对我说?:“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我隐隐猜到了乔洛斯想问我什么。
也确实和我想的一样。
他问我:“杀死我父亲的人,是你吗?”
可问完我之后,我不清楚乔洛斯是后悔了,还是如何。
问题脱口的瞬间,他一怔,像是陡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把问题收了回去?,并露出了释然的微笑,说?都无关紧要了,说?让我忘掉他说?过的话。
他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让我觉得他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
但我不想让他误会。
也不想他在日后想起他父亲的死充满了疑团,不禁怀疑起我,然后一剑捅了我,永远地背上乌卡兰的黑锅。
“不是我。”
“杀害劳莱伯爵的人不是我,而是乌卡兰。”
从乔洛斯的反应,我看不出他信了没有,可即使他没有信,哪怕我说?谎了,他似乎也无所谓了,因为他已经完完全全地放下?。劳莱伯爵的死跟我有牵连与否,已不会再影响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但他还是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他第一次主动地,轻轻地抱住我,感谢我。
“欢迎你来到我们家,谢谢你为我们付出的所有。”
“母亲。”
乔洛斯不同寻常的反应,让我意识到他应该受了很重?很重?很重?的伤,否则也不会意识到,有些事情?总是拖着不肯说?出口,有朝一日,也许就真的来不及、没办法说?出来了。
而第一次称呼我为母亲的青年在松开我之后,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因外出训练过多而被晒成了蜜糖色的脸皮底下?透着红,虽然是长大了,可那股傲娇的劲儿依然在。
“如果你不想听我这么叫你,可以不用勉强。”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幽默了一回。
“虽然我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但我非常高兴你能?叫我一声母亲。”
这句话是真心的。
我的人生?里有过许多男人,我利用他们,骗他们,想方设法地从让他们成为我的裙下?臣,成为他们心中?的唯一,即使日后知道我居心叵测,也仍然对我死心塌地。
我享受他们的追逐,到手之后,却把他们当成工具人一般利用,从他们身?上捞到最大的好处,从不曾交出真心。
可面对乔洛斯、这些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我是真心以待的,一开始不是,但现在,我很肯定是的。
尽管出于本性使然,我总会冒出利用他们的想法,可最后的最后,我确定自己是绝对不想伤害他们的。
因为他们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家人。
……
我隐隐有一种直觉。
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我的感觉似乎得到了验证。
本来按照帝国军和反叛军打?三?天休七天的干架频率,反叛军们应该会在四天后发动新一轮的战争,但他们提前了,提前了足足四日,而且是发动了所有的部?队,围了帝都,重?兵在北门,虎视眈眈地盯着打?出了缺口的城墙。
他们不光提早了战争,还玩出了新的花样。
他们说?要见我。
当从帕什的嘴里听到这个要求,简直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我不可理解之余,又觉得不可思议,但也只?是一下?子,我立刻想明?白了他们的阴谋诡计。
他们绝对不是邀请我去?当战场上的吉祥物的。
见我,一定是为了杀我,为了杀鸡儆猴!
也不细问反叛军的企图了,一想到我上战场几?乎等同于躺进?棺材被火化?,我立马摇头?连连,坚定地表示了我的拒绝。
“去?是绝对不可能?去?的。”
可我明?白,这肯定不是凭我三?两句就能?推阻掉的事情?。
帕什一定非常清楚我的答案,即使如此,他依然来问我。
我想,他可能?会劝我,甚至强迫我,直接把我架到反叛军的面前!
想到这里,我不禁用看残忍的怪物一般的眼神看他。
但我眼中?的残忍怪物,用温和的神情?,平静的声色,回答我的拒绝:“好,那就不去?吧。”
“……?”
……恩?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怎么专门反我的套路?!
见帕什真的像是仅仅来告知我一下?反叛军荒谬的要求,便打?算离开,我下?意识地拽住了他,停下?了他的步伐,让他回过头?,又在他啼笑皆非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我是说?,我不去?。”
“那就不去?了。”
“我真的不去?了喔。”
“不想去?就不必去?了吧。”
“……”
怎么回事!!
这个阴险狡诈的男人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他是不是又在盘算什么?是不是我不去?反而会死得比较快?!
我的脑子转得飞快。
当灵光一现,我抓到了一个重?点。
“到底……是谁想见我?”
闻言,帕什笑了笑,他不着急回答我的话,而是懒洋洋地抓起了我的手,又与我十指相扣,宣告占有权般地在我的手背落下?一吻后,方才反问我:“露薇尔觉得呢?”
用问题回答问题是一种很恶劣的行为。
可他这么一说?,我却懂了。
当我真的登上了城墙,如约定好的一样和对方见上了一面,便得知了对方的意图。
不过是有人想遥遥地看我一眼。
哪怕,只?是一眼。
也真的只?是为了看我一眼。
一眼过后,不仅夕阳彻底消失在了地平线的尽头?,帝国军和反叛军都将拼上全力的战争,也随之拉开了序幕。
看到反叛军一排魔弹咻咻咻地往帝都的方向射过来的时候,我整个人差点没了。
明?明?魔弹是往其它方向射的,我却觉得它们都是朝我来的,能?在我的身?上开十个眼,不,是把我给杀了十次。哪怕我的身?边站着丹维,依然不能?阻止死亡的幻影在我脑海中?上演。
按照我的为人,按照贪生?怕死的我的人生?导向标,我应该立刻后撤,撤到绝对安全的地方,然后喝一杯茶压惊,再睡一个觉,静候战争的结束,看看醒来之后究竟是当帝国公主,还是公爵夫人。
但此时,我不能?退。
我可以,但我不能?。
全场战斗力最低的我,顺利拿下?了战场吉祥物的角色。
帝国军的眼中?,我,便等同于他们的士气,便等同于他们的决心。只?要有我在,他们便会奋勇前进?,而不会退到我的身?后去?,哪怕一步。他们为了他们的家园而奋战,同时也是为了我而战。
我是他们最后的底线。
所以我不能?退。
我幽幽一叹,只?道没想到难得做一次善解人意的女人,居然要冒如此大的风险。
我站在城墙之巅,任裙裾飞扬,看下?方刀光剑影人来人往,明?明?很想回家喝茶茶睡觉觉,偏还要拒绝了士兵们请我后撤的心意,当一个坚强的吉祥物,打?算撑到我的勇气条归零的那一刻。
不过,我生?怕死亡随时降临的心情?,在看到发生?在反叛军里的一幕后,烟消云散了。
反叛军里有人想拿我开刀。
他一定是这么打?算的。
因为我亲眼看见他的攻击对准了我,绝不是一时的失误。
他没有能?够得逞。
因为他被杀了。
不是被帝国军杀了,而是被他的自己人,反叛军的人杀了。
微愣后,我猛地反应了过来,认出了对自己人动刀的那名勇士。
我对他的衣着相当熟悉。
因为被卢西恩囚禁在他的庄园里的那一段时日里,我天天能?看到穿同款骑士服的男人在到处晃。
当意识到是卢西恩为保护我而对他的新同伴动刀的瞬间,我突然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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