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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曦回了维桑院,卸下钗环,换上浅蓝寝衣,褪去一身疲惫,渥在被窝里。轻摇的手里的团扇,靠在靠垫上:“今日我瞧着荣府的老太太精明着呢,好些事儿她都知晓或是说心里大半明白,可她却能忍耐着不说。不露一点儿声色的笑着闲话。”
今日值守的是薄荷与艾草,薄荷在外间榻上铺着铺盖,艾草给内室熏着驱蚊香。闻言道:“那才是厉害人物呢。史家两位侯爷如今尚且还忌惮着这位嫁出去多年联系不多姑奶奶。”
“不聋不哑,不作阿家翁。”薄荷接着说道,“奴听乐姑姑提过一嘴,这位老太太是打童养媳做起的,府里头的猫腻弯绕怕是少有人比她更明白的。可便是这般,她还是稳稳当当做了十几年的老封君。”
林乐曦支着头,沉吟着:“若是想要连根拔起,怕还是得从这位老封君下手。”
薄荷进来:“咱们都走了这七八年了,便是想要弃了,也不见得真能弃了。”
“舅舅那边如何?可有信来?”
艾草摇头:“舅老爷说,既然娘子选择来了边塞,那在曲家不曾做出些功绩来之前,不能与姑娘来往。奴只知道大表少爷在军中颇有声名,二表少爷与三表少爷在念书。别的,打探不到。”
“这几年送去的东西都得在天家眼皮子底下过一遭,舅舅也不见得收。”林乐曦可真没折了。
薄荷看了眼外头的夜色,道:“都这时辰了,姑娘歇罢。明儿一早还得去看榜呢。”
林乐曦叹息,点头。熄了烛火躺下,一夜无眠。
到了次日放榜时,林家一家子都出来了。为着几个姑娘的名誉,在离考试院最近的酒楼客栈包下了最好的雅间。
“姑娘,荣国府那边只有长房姑娘身边的人跟着张家的一道来。”茱萸穿着一袭素锦夏衣,青色短衫,牙白色的襦裙。从婆子口中得了消息,连忙上楼回话。
林乐曦捧着茶盏,微笑道:“早料到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知道那位琏二爷的名次后,记得让林福家的备一份礼送去。”
茱萸看着有些恶作剧模样的林乐曦,含笑答应:“姑娘放心,定然办妥。”
这边茱萸刚答应下来,那边楼底下便开始喧闹了:“贴榜了!贴榜了!”
“让林安去看罢。”林乐曦笑笑。林勇跟着林乐曦来了京都,帮着在外头盘点曲文君留下来的产业。林勇家的跟着林福家的在内院,林福家的大儿子林平现在在外院磨炼,想着以后给林乐旭做管事。如今只有林福家的小儿子林安能走动稍稍随意些。在外头看个消息,回来递给塍行家的即寒露,塍行家的再进来回话。
“诺。”
林乐旭今日穿了一身墨黑色锦缎长袍坐在一边:“阿姐,要不我还是下去罢。在这里坐着,难受得紧。”
“阿兄这是紧张了。”黛玉轻轻一笑,“之前也不见阿兄这般模样,回来时还神采奕奕的。”
林乐暖大抵是听明白了,点头附和道:“兄长还笑意盈盈的,明明很高兴。”
林乐旭无奈叹气:“科举之难,你们如何知晓。”
林乐曦见他这一副模样,忍俊不禁,伸手给黛玉续了盏茶:“无非就是陪着我们姑娘家在这里坐的有些沉闷了,想出去走走便出去走走,直说就是。拐弯抹角的,也不知打的是个甚主意。”
“哎呀~阿姐~你作甚每次都要揭破我的鼓面,叫我在两个妹妹面前如何立长兄的威严?俗语说,长兄如父,父亲不在京都,我又是府里唯一能做顶梁柱的。阿姐你每回都知道我心里所想,往后我可难办了。”林乐旭如今也是十五岁的少年了。玉树临风,翩翩公子,心里想担起林家的重担,林家的天这好几年都是他阿姐自己一个人在后头独自支撑了好几年。
林如海全副心神都入了扬州盐场,一心只想做出政绩来好叫京都人看看林家男儿的本事。后院虽是贾敏的地盘,可在许多时候,利益相冲,荣国府与林府,贾敏总是要往自己母家偏向一些。原本林家的亲眷来往本该是贾敏这个当家主母来料理,只是后来大半都从林姚氏手里转往了林乐曦。归根结底,还是骨子里的底蕴不同。京都盛行奢华之风,权贵当道,与在江南浑水浸/淫/许多年的人家做法大相径庭。
“正是知道你心中所想,才要将你看得更牢些。”林乐曦临街最近的窗户用四扇琉璃桌屏挡住了,叫外头人瞧不见里头姑娘们的面容,里头却能透过那朦胧模糊的面徜徉在热闹的人声里。
林乐旭起身,站到桌屏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街道上的人潮涌动,叹息着道:“这世间能让人趋之若鹜的便是权势二字,有了权势,便有了傍身的依靠。可这权势的背后是什么,却从未有人道明。”林乐旭好像在那许多的人里看见了一个面熟的人,眯起眼睛:“阿姐可还记得马生序?他后来找过我一回,有的没的说了一箩筐。话里话外无不是在说家里缺少主事之人,叫我好生提防。当初我不明他话中意,后来明白了,是荣国府一行叫我看清了。阿姐,咱们如今缺少的还有许多啊——”
闻言,林乐曦看向身边的黛玉与林乐暖。前者低头垂眸,神色似有歉疚,后者张着粉嫩的红唇,略有所悟的模样,默然良久。
“姑娘!姑娘!”寒露进屋,“大爷中了,第三名。大爷是举人了!”
林乐曦这才算从自己思绪里出来,笑道:“这是好事,回去给府中下人多发两个月的月例。跟着大爷身边奔波来往的,再多加一个月,以示犒赏。”
“诺!奴谢姑娘赏,谢大爷赏。”
林乐曦看向还是沉默的林乐旭,笑道:“既然是举人老爷了,行事便该稳重些。回头同窗好友之间的宴请应酬,你自己做主罢。”
林乐旭却没有想象中的欣喜,反而有些伤感:“阿姐,我想去见见母亲。”
林乐曦微怔,随即点头:“是要去见的。母亲的灵牌在慈安寺供奉着,这些年妙善师太一直给母亲点长明灯。咱们找个时候去看看,给母亲烧些经文过去。祖母走了也有八年的光景了,该做一场法事了——”
“祠堂那边林福叔一直有好生照看,咱们今年的年,去老宅看看罢。”林乐旭道。
黛玉略有些担忧的看着一直沉默无言的林乐旭,犹豫许久,才回头与林乐曦说话:“阿姐,阿兄这是怎的了?为何忽然沉默了起来?不像他。”
林乐曦听了这话,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林乐暖的额发,道:“人总在长大,你阿兄他看清了一些事,心生感慨,一时未曾转圜过来。等过段日子便好了。”
黛玉垂首,愧疚之意更胜:“定是外祖家之事叫阿兄心里不好受。”
“你外祖是你外祖,你是你。两者不可混为一谈。”林乐曦开解道,这个丫头心思还是敏感。林乐暖察觉到了马车里气氛的微妙,一个机灵,从林乐曦身边跑去了黛玉怀里。扒着黛玉的衣袖,仰着脑袋:“二姐姐,我最近大字写的很好,没有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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