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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他更年期到了,太凶。”严副先前在微信里已经跟许付聊过,加上他没皮没脸,自来熟,闻着味儿攀上了许付的脖子,段榕他不敢。
“许老弟啊。”严副说:“你看这肠,又长又粗,能分哥三分之一截吗?”
最近一年遇到的警察不知道怎么回事,多有种要内部消化的趋势,许付分了一截儿肠,抱着碗跑远了。
廖清一脸恨铁不成钢丢人地拒绝跟严副坐一起吃,整的好像他们局多穷一样!
晚上八点,询问室。
王月被铐了五个小时以上,所有的精神都没了,从一开始的急躁,到现在等的麻木,白炽灯打在眼皮上特别刺目。
所有警察都辛苦一整天了,廖清推开询问室大门,把一沓报告结果放在桌面上,看着王月推的寸头,说了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头发刚推一个星期吧?”
王月嘴唇发干,她长得不如陈茗好好看,这是实话,何况做教练的,皮肤也晒得黑。段榕跟许付他们站在单向玻璃外。
廖清脸上表情冷了许多,“吸|毒为什么推头发?”
王月肩膀抖了一下,她抬起脸,“不可能,我已经剪掉头发了……我下定决心不吸了。”
审讯室内三个人都没理会她的话,太可笑了,可笑的让人做不出反应来,吸|毒是永远、绝对不可能,凭自己下定决心就可以戒下来,哪怕送去戒毒所,都有很大可能复吸,王月是怎么来的勇气说她下定决心以后不吸了。
“十月四号晚上,你十点二十五分才回家,而你平时回家时间非常固定,就算推迟也是在一个小时内,那天晚上,你去找曾越临了吧?”
王月似乎很冷,一直握着拳头,“我不记得了。”
廖清直视着她的眼睛,“曾越临死的消息至今没有传出去,你是怎么知道他死了的?王月,你跟曾越临曾经相恋了四年,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你们上个月还打电话咨询了DR钻戒,是什么原因让你们短短一个月反目成仇,你要杀了他?”
王月冷笑,“他真的死了?”
廖清皱眉,“什么意思?”
王月却没有回答的意思,自顾自说着,“他跟那个姓陈的贱人,勾搭在一起,出轨,跟我分手,说姓陈的才是他的最爱,多搞笑,反过来要我成全他们,曾越临该死,姓陈的也该死。”
廖清点了点打印出来的监控图像,“这就是我们要说的第二起命案了,十月五号,晚上九点,人鱼表演开始的前五分钟,你出现在了海洋馆大门的监控里,王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月好像忽然反应过来,声音干涩,瞳孔竭力睁大,“你们是怀疑我杀了他们?”
廖清沉默地跟她对视,“搜查令已经下来了,我们的人在搜查你的房子,只要找到作案工具、凶器,一切能证明是你作案的东西,你的罪名就成立了。”
王月额头都是汗,诡异地笑了,“那你们找吧,找不到的,因为人不是我杀的。”
廖清摇头,“不,如果你不说点什么,为自己解释点什么,你依然会作为本案最大的嫌疑人……”
可以说出下定决心不再吸毒的王月竟然打断了廖清的话,“没用的,你定不了我的罪,没有作案工具,仅凭这些监控录像,头发?没用的。”
大意了,廖清大意了,他没能第一时间撬开王月的嘴。
段榕掐了烟,拿过严副的耳麦,说道:“跟她说陈茗好私生活混乱,根本没有拿曾越临当回事。”
廖清照着说了,王月恍惚了下,她好像不太正常,一惊一乍,一会儿平静一会儿激烈,手铐在桌面上发出刺啦的声响,“不是,陈茗好那贱人是真要跟他结婚的!所以他们才求我成全!”
“那个贱人脏死了,她真喜欢上了曾越临,曾越临也要!”
廖清顺着话往下说,“所以你杀了他们让他们到地底下做一对?”
王月大喘气,“我没有,我恨不得他们死,可我不会杀了他们,有人会杀,轮不到我。”
从询问室出来,廖清摘下耳麦,看向段榕,“你觉得怎么样?”
段榕纹了蛇头的那只手在玻璃上敲了敲,“十月四号晚上她去找曾越临一定看见了什么,找出来。”
严副一个极大胆的猜测:“难道,她目击了杀人凶手?”
“可是她在包庇凶手,什么也不肯说啊。”
段榕搓了拇指,手上还有浓重的烟味,不抽烟的人都闻不惯这味道,觉得太呛鼻了,但对于在场的老烟枪,都很熟悉。
“咱们查案破案,什么时候要依靠嫌疑人抓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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