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被迫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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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环节过后，由颜涛宣布掰头结果。

意料之中，包月组败给了肖晴组，但?是最后的人气王却是包月，足见包月粉丝力量的强大?。

对此大?家失望是有的，但?是败在具有压倒性实力的肖晴组也不寒碜。

……

苏家老宅，还?是那个熟悉的客厅，那条熟悉的沙发。

苏圣明和他的老婆姜梦仪并排坐着?，前者手?里抱着?Ipad，准时观看《超新?星计划》二公的视频。

自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看了一期，夫妻两就每期都没有落下。

反正两人已经退休了，整天闲在家里不是带外孙就是听戏曲，追个综艺也不耽误事。

看到?包月在台上唱《婵娟》的时候，两人有种养成的欣慰，想着?他们看好?的这个孩子没有让他们失望，即使被人陷害了也能把舞跳得这么好?，看起来那个事情没有过多?的影响到?她。

正经了这么几分钟，听到?包月唱得那首破歌之后，夫妻两笑得捂肚子。

两人都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编出那首破歌出来的？

两人看完视频，一抬头就和漆黑的屏幕里映出的那张沉冷的脸对上了眼。

“……”

今天是苏灿来吃晚饭的时间，他们忙着?看节目居然忘了。

苏灿薄唇轻煽，清冷的声线从中滑落：“爸妈，你们什?么时候这么活泼了？”

苏圣明收起笑容，干咳一声，又变回以前冷淡的样子，“就是……看到?你被那个女孩公主?抱之后。”

苏灿：“……”

他错了，他没想到?他爸爸真能把这话说出来。

苏灿凝视着?其他地方：“我们还?是吃饭吧。”

偏偏这次他妈妈也不放过他：“灿灿啊……”

苏灿不得已转过头，“妈，我已经讲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灿灿。”

姜梦仪一喜：“那我叫你小三。”

三儿子不就是叫小三吗？

苏灿叹了一口气：“那你还?是叫我灿灿吧。”

“我生你养你，现在连乳名?都喊唔得了？小时候我喊你一声灿灿，你就笑呵呵跑过来，缠着?我叫妈妈，现在真是儿大?不由娘了。”

“……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吧。”

姜梦仪多?愁善感的性子说过去就过去，起身拽着?苏灿的袖子：“灿灿啊，你不是那个节目的导师吗？帮我要一下月月的签名?啊！”

苏灿：“……”

节目播出之后，包月又上了几个热搜，当然这些包月都不知道，也不关心，她在等?第二轮排名?的公布。

二公之后大?家都闲了下来。

包月在思考如何淘汰之余，又想起了男主?苏灿和女主?乔雨珊的感情线。

怎么回事啊？两人到?现在怎么一点互动都没有？难道一见钟情就那么重要？没有这个基础男女主?就不能相爱了？

唉，早知道她就迟点开包子铺，不然乔雨珊也不会因为吃包子过敏而错过一见钟情。

包月思前想后心里都不踏实，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去找乔雨珊。

没想到?乔雨珊先来找她了。

“月月，听说你做的甜点很好?吃，能不能给我一点点？”

她穿着?A班统一的粉红色制服，身材好?气质佳，连头发丝都是精心打理，随时可以出镜的状态，不像包月，扎着?松松的马尾辫，蓬头垢面。

包月马上点点头说好?。

我扰乱了你的感情线，送点甜点是应该的。

本来以为她来只是说几句客套话，但?是乔雨珊没有走开的意思，依旧是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我听说过你的好?多?事迹，你好?可爱……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我的训练室找我啊。”

看看，我们家女主?心地善良而且乐于助人。

包月感激地点点头：“谢谢。”

两人又聊了几句，包月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觉得苏灿老师怎么样？”

他怎么不来找你啊。

乔雨珊眼神有点茫然，像是在说“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包月有点尴尬，为什?么乔雨珊会露出“我和苏灿不熟”的表情呢？

一阵微风吹过，虚掩着?的门开了。

苏灿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包月眼睛一亮。

妈妈的好?大?儿，你果然没有让妈妈失望！

她特意后退几步，给男女主?留出空间。

然而苏灿走了几步之后——

欸，怎么回事，他怎么朝我走过来了？

苏灿手?上拿着?一叠照片，他的目光落在包月的脸上，“你还?要签名?吗？”

包月一愣，摇摇头，脱口而出：“我不要啊。”

苏灿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语气清凉，“你为什?么不要？”

包月的眉头微微拧着?，非常不解，“那我应该要吗？”

苏灿点了点头，把手?上自己的那几张签名?照塞她手?里：“给你。”

理直气壮，一点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包月一脸蒙蔽。

她下意识地看向乔雨珊，只见乔雨珊喜笑颜开，一脸发现了什?么的八卦表情，一点也不想参与到?他们的对话中来。

她又看向苏灿，苏灿却是在看着?她

“……”

鹅砸，看看你的女主?角！她在旁边！你不要让她误会啊！我一点也不想加入你们啊！

“既然你拿了我的签名?……”

包月：“？”

苏灿把纸和笔给她，语调冷淡，动作随意：“你也给我签一个。”

苏灿说完还?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这样比较公平。”

包月狐疑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苏灿。

苏灿强作镇定，面不改色，他的目光坦然而高洁，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

可能是她刚才?心里所想的东西有点过了吧，包月收回目光。

也许鹅砸只是单纯地欣赏她的人格魅力呢？

她和颜涛都玩得那么好?，为什?么不能和苏灿也玩的好?呢？

包月摸了摸手?里厚厚一叠苏灿的签名?照，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在苏灿拿出的纸上，签上大?名?后递给他。

“谢谢。”

苏灿达到?了目的，冷淡地道了声谢就走了，和旁边的乔雨珊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而乔雨珊好?像也很理所应当的样子。

包月：“……”

鹅砸，你就这样走了？不和你的女主?角说说话吗？交流一下感情吗？

包月正想对着?苏灿的背影尔康手?的时候，乔雨珊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抱着?她的胳膊笑得眉眼弯弯：“月月，我看着?你挺亲切的，以后我们一定要多?多?来往呀。”

包月机械的转头看她，然后机械地点了点头。

她可是女主?诶，能和女主?成为朋友，就不要和她成为敌人。

乔雨珊朝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转身走了，挑染过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个动人的弧度。

看来男女主?角的感情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看着?乔雨珊欢快的背影，包月沉重地想。

回宿舍的路上，她在走廊里遇见了肖晴和林傲雪，两人正在说着?什?么，林傲雪的脸色不是很好?，就像是类似于一公表演时的苍白脸色，肖晴神色冷淡，与平日?的甜美形象大?相径庭。

肖晴这个女孩可是可以和乔雨珊一比高下的热门学员，初试的时候就排在第五，后面就和乔雨珊轮流做第一，排名?相当稳定。

刚刚过去的二公，负责舞蹈的导师宁雪雪对她赞不绝口，因为她在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又编舞又改编了歌曲，还?能顶住压力，肖晴也因此收获了一大?批事业粉，如今已经快要威胁到?乔雨珊第一的位置了。

她的粉丝对她相当狂热，她给路人的感觉也是温柔甜美的形象。

但?是包月却不太?喜欢她，因为原书里，她可是和乔雨珊抢过苏灿啊！幸好?苏灿忠贞不二她才?没有得逞。

对于她的性格，包月曾经做过一句话总结：表面嘤嘤嘤，背地绿茶精。

表面上是天然无害的小仙女，实际各种给人挖坑，防不胜防啊。

见林傲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肖晴表现地浑然不觉，毫不在乎的样子，包月等?不了了，本着?同门之谊，她打算上前去捞林傲雪。

“小雪，肖晴，你们好?呀！”包月笑眯眯地走过来，“要不我怎么说，我今天运气这么好?呢，居然遇到?了你们，二公的舞蹈特别惊艳，我还?寻思着?什?么时候请教一下你们呢。”

肖晴马上换上平日?甜美的表情，堪称无缝衔接，她笑道，“不敢当，大?家相互交流。”

林傲雪低低道：“月月，肖晴很忙，你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吧。”

“淘气，别闹，我话还?没说完呢。”包月瞥了林傲雪一眼，对着?肖晴轻轻地笑道，“我想着?，以后我给你做甜点你就教我跳舞，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累成林傲雪这副样子的，搞得刚从救灾现场回来似的。”

听到?这颇有映射含义的话，肖晴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善，而后像是没听懂她的话一般笑笑：“哪里的话。”

包月不禁在心中感叹，斗气化婊，厉害厉害。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包月就带着?林傲雪走了。

包月看着?林傲雪憔悴的面容，率先开口，“嘿，你你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什?么脏东西了，要不要我找人给你做场法事？”

林傲雪疲惫地笑了笑，“不是要跳舞吗？我教你。”

包月面无表情，不让她转移话题，“什?么跳舞，看不出我故意的啊，你到?底怎么了，累成这德行？”

林傲雪淡淡的，“我没什?么事。”

包月继续追问，“是不是朋友了？告诉我吧。”

林傲雪转过头来看她，两人对视了几秒，前者道：“不许评论，做鬼脸，不许有任何反应。”

包月一双皎洁的眼睛巴巴地看着?她，好?奇中带着?关心。

林傲雪微微触动，瞥过头：“我和副导演接吻，被肖晴看到?了。”

一阵微风飘过，空气静了好?几秒。

包月把将要脱口而出的“卧槽”深深咽回去，像一个智障一样对着?林傲雪目瞪口呆，表情可以直接拿去百度百科做“此时我不知道该做什?么”的示意图。

她对副导演有点印象，他叫李霆，挺帅的一男孩子。

没想到?啊……包月想起第一次见到?林傲雪的情景，暗叹烟熏妆女孩儿下手?就是快准狠。

包月哦了一声，“我当什?么呢，有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瞧把你给吓得。”

林傲雪抿了抿唇，脸上出现少有的难色：“以前交往过，后来分手?了，我还?没有打算和他复合……你不懂恋情曝光对选手?意味着?什?么。”

林傲雪的粉丝里还?有男粉。

包月也有些无奈，当爱豆是她的个人选择，她也没办法改变。

……

在包月的殷殷期盼下，她们终于迎来了第二次顺位排名?的公布。

大?家依然聚集在那个大?的练习室里，由眼颜涛宣布排名?。同上一次一样，包月依然扎着?一头蓬松的马尾。

在宣布排名?前，颜涛特别缺德地cue了包月：“月月，对于这次排名?你有什?么期待吗？”

包月懒洋洋地望了颜涛一眼，“希望能拿到?符合我能力的名?次。”

简言之，我想回家。

颜涛坏笑一声又问道：“如果没有被淘汰你会怎么样？”

包月凝视着?天花板说出看破红尘的危险台词，“那……可能我命里就没有“回家”这两个字吧。”

颜涛点点头。

半个小时后——

“第十五名?，包月！”

熟悉的葫芦娃BGM响起。

大?家鼓掌欢呼。

颜涛看着?包月，笑得特别大?声。

弹幕一片欢腾。

【我不行了，笑死爹了，月月一脸被超度了的表情】

【好?家伙，十五名?名?大?家加油啊，在赶七名?就可以出到?了哈哈哈】

【月月痛苦面具强迫上工，又可怜又好?笑】

【强摘的花特别香，强扭的瓜就是甜，我爱月月哈哈哈哈】

【能左右别人人生的机会并不多?，哈哈哈】

包月：心肌梗塞，不敢相信。

她已经失去惊讶的能力，本来想到?这儿打个广告顺便赚点零花钱的，没想到?这居然是一个无底洞。

苍了天了，她居然还?要再待几个星期！

……头好?痛。

颜涛日?常幸灾乐祸：“月月，说说你的获奖感言吧——”

话音未落颜涛就楞住了，因为包月抬起头时杀气腾腾的。

如果这一幕用?漫画来形容，包月的大?半张脸绝对已经被黑线打码，下半张脸则是咬牙切齿的特写，而背景则是十字路口和电闪雷鸣，形象地刻画出包月此时已经怒到?升天了。

颜涛：“……”

怎么有一种被她加入了暗杀名?单的感觉？

不过虽然她看起来很生气，但?是她的脸天生具有亲和力，给人奶凶奶凶的感觉。就像是猫咪发脾气，只会让人觉得好?笑。

包月欲哭无泪：“到?底是谁给我投的票啊，你们真是兢兢业业呀，没了你们这个节目都黄了，我估计这个节目都是靠你们在支撑……”

“我说过我唱歌跳舞都不行，骑个倒骑驴我都费劲，更别说上台表演了，你们让我当爱豆，你们在开玩笑吧？你们把我投上去干啥？做吉祥物吗？”

最后真诚地劝导：“希望大?家不要给我投票了，省点钱做善事吧，谢谢大?家。”

弹幕：

【月月好?像真的不喜欢这个舞台，可怜】

【我也不想工作，我可以不工作吗？】

【其实没怎么看这个节目，但?是我还?是会帮她投票，不为什?么，我都在上学，他凭什?么不上班？狗头】

【大?家都好?笋，我好?喜欢。】

【我怎么感觉他像是在草人设？来这个节目谁不想当爱豆？】

【回上面的人：不，月月是被节目组硬拉来的，只是因为看上了她的颜值，现在的选秀哪里是选有实力的人，根本就是做综艺嘛，反正她不可能出道，我们就是图个乐呵，就想看她想走走不掉哈哈】

另外，这一次的排名?也有很大?的变动，林傲雪居然冲到?了第十名?。

想到?林傲雪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努力还?是有收获的。

小雪估计要高兴死吧？

看着?林傲雪正在一点点实现她的梦想，包月心中的郁结消散了一点，她为小雪高兴。

她下意识地看向林傲雪的方向。然而后者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累到?根本没力气为她的排名?而高兴。

包月越发担心，起身朝着?林傲雪的方向走，还?没走到?她跟前，就见她眼睛一闭，直直地倒在她旁边的女孩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出处:《鹧鸪天·祖国沉沦感不禁》是清末民主主义革命家秋瑾创作的一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