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始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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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翼王国柯罗多尔?上空九十英里处。

“6000年，就这么无牵无挂地睡了6000年，别开玩笑了！陛下怀着孤独、痛楚走过了这6000年的时光，而我们就这样一觉睡过去了？可恶！这叫什么尽忠啊！都是因为我们的弱小、无力，陛下当初才会陷入那种境地……如今又，可恶啊！”

充满愤怒、悔恨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天空。

漂浮在空中的这个男人名为基克洛普斯（意为“独眼巨人”），他有着鹰一般凌厉的双眼，棕色的眼瞳冷峻犀利，黑色的中长发在背后集成一束，黝黑的皮肤肌肉感十分明显，身着高领白色黑边外套，黄色的绸带系于腰间，一把几乎没有什么装饰的黑色长剑悬挂其上。

“行了，冷静点，现在再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专注于眼前的事情！”

“你这家伙，知道了这些难道就无动于衷么，在这漫长的时光里，陛下他该是多么伤心、痛苦，你就一句“无济于事”带过么，凭你这样的态度，我大可在这里处决掉你！”

站他身后的这个女人名为赫卡克瑞斯（意为“百臂巨人”），她有着夜空一般幽暗深邃的双眸，白皙的皮肤宛如冰霜，黑紫色的长发随风飘散在背后，虽然胸部的隆起稍显不足，但她纤细的双臂，柔美的腰间，加上华丽的黑色连衣裙，正可谓是冰山美人。

“我当然明白，正是如此，我们才更应该尽快行动，为了偿还我们的罪孽，为了陛下能早日与王后大人重逢！不是么……”

如果说基克的愤怒是如同火山喷发的岩浆一般狂放，那克瑞斯的愤怒就是如同深海的黑暗一般沉黯。

“哼！—structure—”

基克不屑地转过身去，然后口中默念了一个词语，随即magia（魔能）粒子在他面前聚集起来，逐渐生成一个半英尺左右的圆锥形黑色晶体，在空中旋转浮动着……

“去吧……”

话音刚落，黑色晶体就停止转动瞬间下坠，数秒之后，又突然停滞在空中，发出一阵无形的波动，片刻不到，来自下方的巨大轰鸣声传了上来……成千上万的石块从地面不断高速飞来，围绕晶体不断聚合、变形，一层层建筑蜕土而生，仅仅数分钟不到，一座庞大的“天空城”诞生了……

这座直径超过60英里的巨型浮游岛，以高耸的巨塔为中心，数百座城堡呈圆形环环相嵌，分布于四周，街道、林木、河流，处处皆是。

“……陛下回来的时候没个安静的居所可不行。”

“你的品味还是这么差啊……”

“是这样么？陛下以前可是经常称赞我?“做”的城市呢。”

即使是这样令人叹为观止的壮举，对他们两个来说似乎也只不过是不足挂齿的小事。

“那是因为陛下他太温柔了，即便是这样让人无法评价的建筑，只要是我们这些属下做的，他都会一一夸奖。”

克瑞斯眼含一丝泪光，望着下方的岛屿缓缓说道。

“那段时光真的是幸福啊……

而让这一切消失的……那些混蛋……现在……”

基克攥紧拳头，声音变得越发沉闷，腰间的剑颤动着。

“还在“那个世界”，因为陛下的力量，我们苏醒的时间比预想的要早的多，那些死不透的家伙还困在那边。不过那都已经不重要了，陛下只要想随时都能让他们灰飞烟灭。现在唯一重要的是王后大人。”

“我明白。

走吧，七夜他们很快就过来，陛下的愿望，由我们来实现！”

……

永劫牢狱塔尔塔罗斯外缘。

“s —a oprit（生命冻结）”

仅仅一瞬间，席卷四方的龙卷风、地上的熔岩流、天空的闪电球，还有肆虐的恶魔群，全都成为冰雕一般，停止了动作。

“呼……这不妙啊，还在不断涌出来，我们身边原来一直都隐藏着这种东西么……”

与其他Guardian（守护者）一同来到此地的雪落，人生第一次见到了这种面无双目，全身上下都布满利齿大口的，被称为“恶魔”的生物，虽然魔物之国蒙斯特尔有吸血鬼、兽人这些非人之物，但“恶魔”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与实力强弱无关，那种“纯粹的恶”……不禁令人胆寒。”

境界结界所遭到的破坏是毁灭性的，在Assessment（评估者）找到新的封印办法之前，只能依靠雪落他们将“恶魔”挡在异空间，否则一旦涌入现世，世界将陷入一片混乱。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被称为“魔王”的那两个人，恐怕早就已经离开这里，去到现世的某个地方了吧……”

雪落心里十分清楚，即便他们能恢复这里的封印，外面的世界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算了，先专注把这些“恶魔”挡……”

“不是的哟，不是“恶魔。”

它们的名字是迷失者，因陷入绝望而失去心灵被自己纯粹的魔力吞噬所诞生之物。”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蓝发少女背后传来！

“你？”

雪落反应到的一瞬间就立刻转身向后退了几十步，她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股危险magia（魔能）的接近，直到他发出声音。

“你是……”

突然现身的这个男人身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手持一把剑鞘上装饰有黑色纹样的武士长刀，深褐色的短发伴有几丝金色的影子，细长的眼眸中黄色的瞳孔好似微光闪动。看外表似乎与人类无异，但一窥其magia（魔能）便会轻易发现，他……

“这位小姐，你的魔力似乎十分有趣呢……

我从很远的地方旅行过来，像你这样美丽的魔力，我还是第一次见，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你……是什么人……”

他虽并未表现出敌意，但雪落所感受到的这个令人颤栗的magia（魔能）……直觉告诉她一定要小心，绝对不可轻举妄动。

“哎呀，你看我，应该先自我介绍才对。

你好，在下名为比沃得，灵翅族七夜之一，天枢是也。”

“你说什么？灵翅？”

听到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自称是数千年前灭亡的种族，雪落心中自然是不相信的，但这股惊人的magia（魔能）又不得不让她冷静下来思考。

“这怎么……”

“吼！啊！嗷啊！”

在两人说话之际，新的“恶魔”一只接一只地从破碎的结界中不断涌出。

“看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呢，下次见吧，我得先去完成我的工作了。”

“工作？”

说罢他便从雪落的面前消失，紧接着就出现在了塔尔塔罗斯的正上方。

“无处可归亦无处可去的悲哀的家伙啊，此刻陛下给予你们仁慈，成为陛下忠诚的士兵吧！”

比沃得将剑横在自己面前，剑鞘上的黑色纹样逐渐浮出、撕扯、变形，转瞬间就变化成一块表面仿佛星空一般的巨大镜子。

“臣服”

一时间，横空而出的巨大引力将肆虐在异界的“恶魔”们尽数吸收进那深不见底的镜子中，而且不仅如此，仍然盘聚在塔尔塔罗斯内侧的那些“恶魔”，还有某些“其他的东西”全都被强行扯出！顷刻间，由平衡者最强存在的十一位Guardian（守护者）共同守卫的这片庞大的异界，被清扫一空！而在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面镜子已经变回黑色纹样归于剑鞘表面。

“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样，我是来回收这些家伙的，下次见面再聊吧，美丽的小姐。”

“等下……”

还没等雪落踏出一步，那个男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天际。

“先是永恒牢狱、异界、魔王，现在又冒出来灵翅什么的，可恶，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

与此同时?埃尔夫海姆?Bifrost（云路）

“距离公主殿下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不知道她有没有顺利找到The Soul，不会有危险吧……”

站在尽头雕像下的黑发女孩，望着远方的天空，默默说道。

“噌！噌！”

此时突然，从Bifrost（云路）的其中一个分支中，一道彩色的光芒从远方猛然射来。

“我回来了。”

光线迅速褪去后，从中走出的是一位粉色长发的少女，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金黄色的眼睛仿佛太阳一般，身穿一件米色的薄衬衣加上短裙，黑色的外套松散地在身上半搭着。

“辛苦你了娜娜，那边现在怎么样了，没被伤到吧？”

刚才的Bifrost（云路）所连接的是妖精王国六域之一的尼福尔海姆。

不死的魔蛇，妖精族的毁灭者，尘世巨蟒耶梦加得400年的沉睡期本尚有数十年的时日，可不知为何，圣枪的封印竟提前松动，magia（魔能）外泄，导致本就一片荒芜、毫无生机的尼福尔海姆更加毁灭殆尽，黑暗逐渐覆盖了整片天地。

“别担心，我没事，尘世巨蟒的封印与前些天无异，除了魔力稍有些活跃之外，没有其他更加明显的变化。”

“……呼……，是么，嗯嗯，你没事就好。”

黑发女孩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某些重担减轻了一些。

“你不用这么紧张啦，还在那边的时候我联系过公主殿下了，她的行动似乎也挺顺利的……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嗯嗯，我知道了。”

……虽然寻找The Soul的行动确实没有出什么意外，不如说有了零时的帮助，事情变得十分顺利；但除此之外，现在世界上已经出现了更大的危机。

“对了凛音，你不在艾达华尔守候，怎么跑到这里呆站着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太突然了，尘世巨蟒提前苏醒，众多的人们都死去了。我，很害怕……身边的同伴，不知何时就会离开自己……”

凛音抬头看着巨大的守护神雕像，低声说道。

“你啊，什么时候能对自己多点自信啊，别忘了你认真起来的时候可是比我还要强的呢，不想失去同伴的话就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好他们，相信自己，我们不就是为此才努力成为剑姬的么……”

“也是啊……哈……哈哈，不好意思，谢谢你娜娜。”

剑姬是妖精族最高权限者Princess（公主）的专属战士，意为“将自己的身心化为利剑奉献给公主之人”。

“我们边走边说吧，除了查看封印，我还在尼福尔海姆转了一圈，结果来看算是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嗯嗯。”

艾达华尔位于埃尔夫海姆北缘，是一个前后达三百英里的广阔城市，环城流淌The Great River（乌尔德之泉）隔绝一切外来物，进入城市的唯一通路即是Bifrost（云路）的尽头，两位守护神雕像脚下的真实之门，经过magia（魔能）与精神纯度的双重检查认可后方可进入，否则就会当场抹杀。

“关于圣枪封印提前松动这件事的原因，调查队的报告上是说“自然发生，并无外力影响”，是这样吧……”

回到城中后，娜娜开始讲述她在尼福尔海姆的发现。

“嗯，我记得是这样没错，有什么问题么？”

“不，在那之后我也和公主殿下多次去那里核查过，确实是那样，在当时的话。”

城市街道上十分的安静，此时的艾达华尔并不像以前一样到处人来人往，因为住在这里的大都是王国各个部门的精英，在这个非常时期，他们都被调去六域各地，进行着调查、防御、战术准备的工作。

“当时？就是说现在有了什么变化吗？”

“我这样说你可能不太明白……大概就是，距离封印地约六英里的地方，有一棵枯死的百年巨树，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在的magia（魔能），都和我们当初去看的时候一模一样，但现在……怎么说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它给人的感觉不太对，就像是有个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在那里一样……”

娜娜眼中的光亮渐渐隐去，露出了与那可爱的脸庞不符的深沉表情。

“……看不见的东西……那会是……对了，你跟公主殿下说了这件事么？”

“没，上次联系的时候我没提这事，也不知道我的感觉是否属实，这种不确定的情报还是暂时不要跟她说，以免她为这边的事分心。等我这两天把手上的“任务”处理完，会带人先去调查一下，如果确有“某个东西”存在的话，再向她报告。”

爱丽在离开之前，分别给予了她们两个“全面巡查”和“待机随时战斗”的任务，因此娜娜一直日夜不停地来往于各个领域，检查有无异常之事发生；凛音则留守在艾达华尔，一旦收到危险报告，就立刻通过Bifrost（云路）赶赴战斗。

“嗯嗯，你说得对，公主殿下现在应该专注在The Soul上，其他的事我们要帮她处理妥当才对。”

“就是这样，我们快走吧。”

……

平衡者总部core（中心点）

“齐格飞大人，以上这些就是永恒牢狱的现状。”

“哗！哗！”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了几尺高洁白晶莹的水花。在这温柔的海风中，细软的沙滩上，一个人影浮现了出来。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真是辛苦那些孩子了。”

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仔细看去，那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黑色的及肩短发向后仰起，只留有短短一束搭在那灰色的眼瞳前，他身穿一件深蓝色的羽织，胸口松垮地散开着，右手搭在腰间，左肩的部分有着徽章似的某种纹样，脚下的木屐浸没在一阵阵涌来的海水中。

与之对话的，并非人类，而是盘旋在他身旁的一只白雕，身长约有二尺，羽毛在风中浮动，锐利的眼睛散发着某些异样的光芒。

“那属下的使命就到此为止。”

说罢它便飞向空中回旋了两周，转眼化作沙粒随风而去。

闭上眼思考了片刻后，齐格飞转身回到外围的沙滩上席地而坐，伸手抓起一把沙子，慢慢说道。

“真是的，其实你们也不用每次都这样啊，一个一个都是笨蛋……”

“又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条罪孽么……？”

此时，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一直如此，我倒也习惯了。”

齐格飞稍微把自己左胸前的衣服拉开了一些，在他身上，一片红色龙头的纹样逐渐浮现出来。

“刚才的报告你也听到了吧，真是让人不爽，每次都被你说中……”

“哈哈哈哈，这是当然，你以为我是谁。”

龙头纹样仿佛生物一般，不断发出人的声音与齐格飞互相调侃着。

“好好好，这次也算你赢了，那你知道既然灵翅从未消亡，却选择在数千年后的现在苏醒，这其中的原因么？”

一谈到灵翅，齐格飞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关于这事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你指什么？”

“他们的目的绝不可能是单纯的毁灭世界……

6000年前神灵族与灵翅族的最终决战，灵翅之王的力量明明远超神灵族，但在战斗的最后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导致他突然发动了一个近乎覆盖全世界的未知术式，等在场的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方竟然都不见了……而且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龙头纹样慢慢地给齐格飞讲述着6000年前发生的事情，各种细节，简直就像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

“算了不管了，对手是传说中世界的毁灭者，想那么多也没用，到他们来的时候自然会知晓个中缘由的。”

齐格飞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沙粒，转身向背后的山中走去。

“伙伴哟，我并无恶意，但等他们到来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的，就算是你，在那些人面前也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的……”

“那就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

彼方之境幻兽王国珐恩泽。

“正如您所料，朱雀大人，耶梦加得受灵翅魔力的影响，即将提前苏醒。”

一只蓝色羽翼的隼鸟站在高大的扶桑树枝干上，向着前方湖中神社的方向急促地喊道。

“是么，辛苦你了。”

一个高贵、优雅但并不冷酷的女性声音从某处传了出来。

那个地方，远远看去是架在红木门扉上的一团直径700英尺左右的巨型火球，火焰的热气不断高速蒸发着四周的湖水，到处都充斥着蒸汽，而奇怪的是湖面的高度却并未因此降低。

再定睛看去，在那火球之中的显然不是人类姿态的存在，她十二片火红的翅膀缓缓浮动，赤色的身体上夹杂着金色的纹路，九条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尾羽在火光中回旋，泛着一丝银光的细长眼眸安详地合拢着，铜色的喙一张一合，发出那富有磁性、引四周回响的动听的声音。

“那我们这边现在需要采取行动么，妖精族的人似乎并未做好完全准备，如果它离开埃尔夫海姆，是不是会有些少许麻烦呢？”

听到回应后，蓝隼追问道。

“没那个必要，艾达华尔的那些妖精还是有些手段的，你们监视好那条蛇的动向就行。现在灵翅族已经回到这个世界，不管他们如今的目的为何，都必将掀起一场波及五大国度的风暴，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

“是，属下明白。

话说回来朱雀大人，所谓“灵翅”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呢，我只知道他们是6000年前就已经灭亡的悠久种族，关于那时的事也只听您隐约提起过，他们真的是如此危险的存在么？”

蓝隼难忍心中的疑问，抬头问道。

不过这也怨不得它，对于现在生活的人来说，6000年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这漫长的历史实在是无法让他们在心中形成可以理解的概念。

“关于灵翅一族，只能说不能单纯地将其归结为坏人，在当时的那个时代，他们的到来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也许更像是救赎……尽管灵翅所行并非善事，但往往从结果来看，他们所做的，正是当时的人们所需要的……但如今不比当年，现在的世界承受不住他们的力量，无论灵翅之王追求所为何物，对于现在的世界，他的一举一动都将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

“是……这样啊……原来还有这种事，我还以为灵翅是像传说中一样让世界陷入黑暗的毁灭者呢……没想到……”

听到朱雀这一番话，蓝隼对灵翅终于有了些许的认识，但同时更多的疑问又出现了。

“6000年前，那个时代真的有那么糟糕么……”

一不小心蓝隼竟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这只是无意间，并非它的本意，毕竟在朱雀大人问这问那的实在是太过于失礼。

但朱雀似乎并不在意，便一一给它道来。

“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在6000年前尚有多达十四个种族，为了争夺各种资源，互相不断发动战争，天空被战斗的浓烟染成一片黑色，森林、大地都被破坏殆尽，magia（魔能）充斥着整个世界，人们生活在无尽的苦难中。

而在这个时候，降临在世界上的不是什么所谓“生命创造者”神灵族的那些人，而是自称“世界毁灭者”的名为灵翅的存在。”

“……”

蓝隼尽力想把朱雀的话在脑中形成画面，却怎么也做不到。生活在和平时代的孩子，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真正体会到战争的痛苦。

“不用勉强，你还小，以后会渐渐明白的。”

此时，朱雀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她在想，把这种事告诉一个孩子会不会有些不太合适。不知是否是错觉，周边的热气似乎也降低了少许，湖面平静了很多。

“属下失礼了，朱雀大人，浪费了您这么长时间。”

“别在意，这个超长时间的魔力术式准备，就算是我也觉得有些无聊了，你能来陪我聊天我很高兴。”

原来覆盖朱雀周身的火球并非单纯是她的气焰，仔细看去，在构成它的每一道火炎上，都浮动着一条条的咒文，虽不知道这术式的作用为何，但从这规模来看，必不一般。

“属下很荣幸，谢朱雀大人。”

“说起来也是，你们这些眷属都太拘谨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时间呆长了也是难受的很，不知为何，你们似乎很怕我的样子，如果没有足够高危险等级的事情，从来不会过来这边。”

朱雀已存活了千年以上的时间，在这个国家中她是最上位的存在之一，并非蓝隼它们有意，只是朱雀她的魔力与其他幻兽根本不在一个次元，让人不由得对她产生莫名的敬畏。

“不不不，属下绝无此意，只是因为您的光芒太过耀眼，像我等这些断不敢随便与您相见、交谈。”

听到朱雀这话，蓝隼一瞬间就慌了起来。

“哈哈，别紧张，我知道了就是。对了，刚想起来还有件事要让你去做……”

“朱雀大人请说，属下必当赌上性命去完成。”

“别这样，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等下你就去青……”

朱雀突然停下话语，似乎感觉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怎么了朱雀大人？”

“不，没事，有客人来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朱雀周身环绕的火炎逐渐停了下来，火球一圈圈缩小，她双脚慢慢垂下，立在高大的红木门扉之上，翅膀也一双双收折了起来。

“又是侵入者么？”

听到朱雀的话后，蓝隼的magia（魔能）与言语一同瞬间迸发而出，蓝黄相间的羽焰从身上延展开来。

“没事，别紧张，我的一个故友而已。”

“朱雀大人的……朋友么……”

蓝隼有些诧异，面前这位大人的朋友，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