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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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适时的顺着火塔之主的示意朝他身后看去。身披灰色兜帽的男子也正好不咸不淡的扫了她一眼，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猛然相撞，双方皆是一怔。

金发圣女适时的在嘴角勾起一抹礼貌的笑容，看上去让人十分舒服，主动展现了自己的诚恳和友善，“奥古斯汀……导师，接下来的一年，请多指教。”

“嗯。”

兜帽男相当高冷的给了一个单音，就没了屁放。幸亏卡尔见势不妙出来打了个圆场，“啊哈哈哈，我这个学生一直都是这个脾气，平时沉默寡言的很，有时候一个礼拜能听他说上一句和魔法无关的事情都算是罕见咯！现在长大也是翅膀硬了，老头子我实在是管不住他，圣女殿下还请多多担待。”

“无妨，早就听闻心灵塔主的大名，能够跟随如此一位大魔导师学习，也是爱丽丝的荣幸。”

爱丽丝的脚都要麻了，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濒临截肢的小可怜，在寒风中坚守着独属于光明圣女的倔强。

奥古斯汀只需要低头，略微一扫就能看到她裹在雪狐皮毛里略显苍白的脸庞，淡粉色的嘴唇上的血色也开始渐渐消退，即使她掩盖的再好，依然止不住有些颤抖的小腿。

要是让爱丽丝知道了就得惊呼一句自己掉了的妆面。兴许是先前在马车里太过颠簸疲惫的缘故，下马车又过于匆忙，爱丽丝中午都忘记给自己补唇釉了，她捏的这张脸初始嘴唇白的和鬼一样，自带唇部遮瑕效果，上什么口红唇釉都能还原最原本的颜色。如果口红一掉，就和贫血严重濒临死亡的病人没什么两样。

当然，奥古斯汀只是略微停留了一会，很快就移开了视线。毕竟这么盯着一位淑女的小腿看，实在是不太礼貌。

“老师。”

奥古斯汀有些无奈的再次低声提醒了一句，他这位老师兴许确实是年纪大了，忘性特别大，经常是聊着聊着就不知道窜频到哪里去了。上次奥古斯汀和他严肃的探讨有关于龙语魔法中龙语的浅显运用，结果被卡尔带着跑，从龙族的历史扯到几百年前思想解放运动时龙谷的逸闻，最后居然聊到了现今龙族和地龙之间的鄙视链，还小小的八卦了一下龙族族长的那一大票后宫母龙。

奥古斯汀：……

算了，以后这种严肃又古板的学术问题，他还是不要过来麻烦他的老师了。

想当初四五十年前的卡尔还是一个笑呵呵的中年秃顶男子，怎么现在步入晚年之后不仅变得八卦，思维反而还更加跳跃。要不是巫妖存在于传说中，奥古斯汀没准都会以为他的老师是被巫妖给夺舍了。

“唉，你瞧我这记性，快先去休息吧。圣女殿下，改日老头子我再去叨扰您嘞。”

终于得到解放的爱丽丝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卡尔阁下如此风趣多识，非常期待与您的下一次相见。”于是金发少女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光明神殿侍从，乖巧的跟着兜帽男子的身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