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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允第一次碰到花盆的时候江琇莹的确没听见,第二次他开门,她听见了。
她不是一直聋,是耳朵里不时出现嗡嗡嗡的耳鸣声,间歇性影响到了听力。
钟允被抓了个正?着,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推开她的房间门,进来之后要干什?么?,又能干什?么?。被叫住名字,他有点懵,顿了一下才答道?:“我是来谢谢你送的雪梨糖的。”
觉得自?己就这样进来,太唐突了,又说:“方才在宅子门口叫了人?通传的,你的丫头没跟你说吗?”
这时,悦瑾端着一碗桂花糯米小圆子从院子外面走进来,正?好听见钟允这句话。
天地良心,她和其他丫头根本连半个王府人?的影子都没看见,悦瑾走上前来,正?要解释,看见自?家小姐哭得红肿的眼睛,十?分心疼。
又看了看钟允,见这一向嚣张骄傲的世?子爷一脸小心翼翼地对着她的方向做手势,让她不要说出来。
悦瑾端着汤碗走进房间:“正?要向小姐通报,没想到世?子步伐这么?快,先进来了。”
“世?子,这儿不是王府,要进我们小姐的房间,需要得到通传,希望您下次不要这样了,不然悦瑾会用?扫帚把您赶出去。”
钟允松了一口气:“好,多谢。”
悦瑾护主心切:“这儿是我们小姐的闺房,世?子一个外男,大半夜的不合适呆在这儿说话,传出去会被人?说闲话。”
钟允点了下头:“悦瑾姑娘说的是,是我欠考虑了。”
江琇莹从房间出来,往院子里走去,看见钟允愣在原地:“到外头说话吧。”
她刚大哭过一场,想出来吹吹夜风。
钟允眼睛看不见,对这宅子的布局也不怎么?熟悉,循着江琇莹的声音走了过去。
他还是不愿意在她面前像个真正?的瞎子一样伸出手摸索着走路,摔倒了就更难看了,只能小步小步往前挪。
江琇莹停下脚步,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树枝,自?己握着一头,另一头递到钟允手上:“我牵着世?子走吧。”
钟允垂着手,不愿意接。
江琇莹对他可谓非常了解了,知?道?他犯了傲娇病,不想让人?看见他的瞎子姿态,转过身说道?:“世?子尽管牵着,我不回头看便是了。”
好在他今天话不多,眼睛也看不见,她不用?担心被他知?道?她挨了打受了伤。
他已经帮了她很多了,她总不能一辈子都靠着他。
钟允抬起手,接过江琇莹递过来的树枝,轻轻握住,跟在她身后,慢慢往前走。
为了照顾他,她走得很慢。
她一向都是这样,温柔贴心。钟允握着手上的树枝,感觉握住的好像不是一根树枝,是她的手。
这让他心里很忐忑,除了需要走路的脚,身上其他各处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身上的炙热通过手上的树枝传到她手上,被她知?道?。
江琇莹一边走,遵守承诺没转头看钟允,把他带到花园的一个小亭子里停了下来,让他坐在椅子上。
今天的天气很好,月亮又大又圆,丫头们挑着灯笼站在不远处守着。
江琇莹让人?在亭子里点了好几盏油灯,这样她可以看清楚钟允的嘴型,就算耳朵里出现嗡嗡嗡的声音她也能猜出来他在说什?么?。
幸好他看不见,不会发?现她一直盯着他的嘴巴看。
钟允找了话头:“今日你送来的雪梨糖很好吃,桃桃姑娘也说喜欢吃,从我那拿了好些。”桃桃姑娘其实连雪梨糖的影子都没看见。
江琇莹倒了杯水递给钟允:“世?子喜欢就好。”
她看了看钟允的眼睛:“世?子想好了吗,要不要跟我去周无山拜访那位神医?”
钟允担心江琇莹的身体:“我让人?护送我去吧,请江姑娘写封引见信便可。”
江琇莹想让自?己的耳朵尽快好起来,也想去看看名医:“我身体也点不适,想找神医看看,就同世?子结伴前往吧。”
钟允想到,她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又想到,她可以这样对答如流地跟他说话,一定在盯着他的嘴唇看。早知?道?,出门前应该涂点润唇的口脂。
若是他自?己,什?么?时候去都无所谓,要是给她看病,他要尽快安排启程计划了。
他不敢存着与她独处一处朝夕相处的妄想。周义衡的身世?不干净,不能叫他随行,陈启刚升职禁军副统领,忙得脚不沾地,去不了。
想来想去,只有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许玉龙了。
“我叫许玉龙一同去吧。”
江琇莹点了下头:“许公子若是有空最好了,可以让他关照你。”
钟允不需要许玉龙的关照,他没有多说什?么?,心里惦记着江琇莹的心情?,思来想去,还是说道?:“方才,你怎么?哭了?”
江琇莹摸了下自?己的脸,低声道?:“没什?么?,想到了一点伤心事。”
钟允:“我们是朋友,你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
江琇莹抬眸看着钟允:“你还在找你父亲的下落吗?”
在她眼里,他父亲是黎王,钟允点了下头:“前些日子查到一点踪迹,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江琇莹:“你想他吗?”
钟允笑?了一下:“当然。”
黎王是把他当成亲生儿子对待的,并把对前朝太子的兄弟之情?也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对他好得不像话,就连一向最宠溺他的太后都说黎王,说他要把孩子惯坏了。
江琇莹因为要读唇语,一直盯着钟允的脸上,她从来没在他脸上见到过这种笑?容,那是一种被保护和疼爱的无忧无虑。
无忧无虑这四个字出现在钟允脸上,显得十?分违和。
他一直都是保护别人?替别人?忧虑的那个人?,她想,他一定被黎王保护得很好。
江琇莹想到了江景越,有点自?嘲地笑?了一下:“曾经,我以为我父亲对我很好。”
她看着他:“你有一次跟我说,我不过是我父亲手上的一枚棋子,我不相信,还跟你吵了起来,现在想想,你说的是对的。”
她跟钟允和离之后,倘若没有二皇子提亲,没有周义衡归来,没有钟允给了她县主之位,江景越一定会把她嫁给一个权臣当小妾。
这个权臣是个年轻俊美温柔善良的,还是又老又丑心狠手辣的,对江景越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手上的权势,他们能给他带来多少?利益。
钟允抬眸,让自?己的眼睛对着江琇莹,就像他能看见她一样:“你父......江景越是不是打你了。”
江琇莹本来已经不想哭了,被钟允一说,心里的伤心和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鼻头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她只是默默掉眼泪,不想发?出声音被别人?听见。
钟允伸出手,他看不见,只能靠摸索,像个真正?的瞎子那样。
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这次不是因为这个动作让他显得难看,他是不方便触碰她,只能说道?:“要哭就哭出来吧,憋着难受。”
他已经知?道?了,她便没有什?么?好瞒的了,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钟允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帕子,江琇莹接了过去,连眼泪带鼻涕蹭湿了一大片。
月光洒在亭子外面的花草上,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夜风,将?那细长的草叶子吹得晃来晃去。不知?过了多久,江琇莹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要哭干了,停了下来,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让世?子见笑?了。”
钟允:“没有,你哭得很好听。”
江琇莹:“......”
钟允赶忙改口:“不好听,以后别哭了。”
江琇莹擦干最后一滴眼泪:“我就哭这一次,以后不哭了。”她不会再为江景越哭了,他们的父女之情?如同她的眼泪一样,擦干了就没有了。
钟允算着天色已经很晚了,便起身告退:“县主好生歇着,待我定下出发?去周无山的日子,叫人?过来还告诉县主。”
他不再叫她江姑娘了,那是江景越的江。
江琇莹拿起桌上那根树枝,像来时一样,一人?握着一头,带着钟允往宅子大门口走去。
第二日,江琇莹起了个大早,收拾一番就去了将?军府。
周义衡正?在趴在床上吃早饭,看见她来,要起身,被江琇莹按了下去。
她一碰到他,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她不禁皱了皱眉:“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周义衡笑?了一下:“没事。”
他看了看她:“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吗,还泛着青,你哭了?”
江琇莹不想让周义衡担心,对他笑?了笑?:“没有,昨天做口脂做得太晚了,睡得晚了些,留了点黑眼圈。”
她转头问一旁的小随从:“请大夫看过了吗?”
周义衡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昨日不是看过了吗,大夫还留了退烧药,喝点药就行。”
江琇莹上前,想去扶他,看见他的床头上有好几道?被砍出来的痕迹。那刀口极深,有新鲜的木屑翻出来,昨日还没有。
周义衡注意到江琇莹的视线,解释道?:“昨晚失眠,睡不着,无聊极了,在床上练了会剑,不小心砍倒了床头。”
江琇莹盯着周义衡的眼睛看:“这样拙劣的借口,换成是你,你相信吗?”
周义衡举了举自?己的胳膊,笑?着对她说:“真是在练剑,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江琇莹知?道?他没说实话,看他的样子是不肯对她坦白了,约是怕她担心,或者?有什?么?不愿意被她知?道?的事。
她有点生气,气他对他不够坦白,不应该因为怕她担心,不让她与他一起承担烦恼和困难。
她又想到自?己方才好像也对他说了谎,为了不让他担心,没告诉他自?己被江景越打了巴掌的事。这样一想,她似乎又能理解他了,便不气了,转身给他倒了杯水。
江琇莹陪了周义衡一会,让人?拧了帕子敷在他的额头上,又看着他喝下退烧的汤药。
她每看见一次床头那几道?触目惊心的砍痕,就觉得害怕,最后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他:“昨夜你当真在练剑吗?”
周义衡点了下头:“我是屁股挨了板子,胳膊和手是好的,不影响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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