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深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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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白这才低眼看她,隐约挑了挑眉:“你很享受那种生?活?还是很需要男人?”
“什、什么?”柳女士被这突如其来的话一惊。
“如果你真的?需要男人,我可以安排。”
季子白拂开她的手,像拂开看不上眼的一粒灰尘。
他缓缓站起来,站在她的?面前,眉目之上笼着一点残碎的灯光、一些深深的?影。
柳女士的视线随着他拔起,逐渐变成仰望的?视角。到了此时她才猛然惊觉,她的儿子已经不知不觉长得这般高,无论长相抑或气势,这般像他的?父亲。
“你们可以登记结婚,也?可以办婚礼,但我不会去。
结婚之后你们可以去国外生?活,可以生?孩子,只要孩子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说话的?口气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反而像一种通知,一种漠然的允许。
“如果一个男人没有办法满足,或者你更偏好手段粗暴的男人,尽管说,我都会安排。我可以给你们足够的?钱,给你们的孩子足够的?钱,全部打到那个男人的?账户上。那之后你就可以永远过着你想要的?生?活,留着这些眼泪去向别人索取你想要的?东西,没必要再浪费在我身上,更没必要时时刻刻因为一个死人来烦我。”
“我这样说,你应该能明白了,妈妈?”
季子白的咬字相当缓慢、标准。面前的?女人因为他的?话哭得更厉害了。
有个瞬间,这具身体的?生?活经验,或是所谓社会道德短暂压过冷血的?本性,让季子白觉得,他至少应该替这个女人——他这软弱无能的母亲——拭去脸上的?眼泪。
转念他又嫌脏。
谁让他与他父亲的?口味截然不同。
他的?父亲如此喜爱柔弱的、纯洁的?菟丝花,而他更偏爱于倔强的、耐折的?、含刺的玫瑰。
他们彼此厌恶,彼此斗争又彼此轻蔑。所以他终究没有动作,不想挨到对方糟糕的?附属品。
柳女士本人则是沉浸在难以置信之中。
从未想到自己在儿子眼中居然这么不堪,她震惊、伤心、惊慌失措,独独没有愤怒。
“不要这样说我,阿季,求求你,不要这样说妈妈好不好?”
晶莹的?泪水滚滚而下,她再次抱住他的?胳膊,哀哀求道:“妈妈知道,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有用,没有骨气。可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就看在妈妈的?面子上,让爸爸回来呢?
我不是必须要男人才能生活,其他人也没有办法取代你爸爸啊。可能你会觉得妈妈太贱,太不知好歹,可是、爸爸只是偶尔惩罚我而已,都这么多年了,我们连孩子都有了,难道妈妈真的?不可以爱他吗?”
“对不起,说多少?对不起都没有办法否认,妈妈的?确爱着爸爸,就像你爱那个女孩。就像你不管怎么都离不开她那样,妈妈也?离不开爸爸。我们不是一样的吗?”
抬起柔美的脸蛋,显露纤细脆弱的脖颈,用最最无辜的?语气说着天真的?话语。
这便是柳女士无师自通的?本领,赖以生存的?手段。
季子白嗤笑出声。
爱。谁爱谁?
他玩味地品味着这个字,几乎要怜悯她了。
感?受到对方的无动于衷,柳女士不得不退一步:“实在不行,就让爸爸活着吧,好不好?我不要他回来了,求求你,阿季,至少让他活着,让我一眼他还活着行不行?”
“放开。”季子白说。
如同正式被判死刑,柳女士顿时泣不成声:“求你阿季!我不看了,再也?不看了,要你说一句爸爸还活着,妈妈就相信你,以后再也?不来烦你!”
“我该去地下室了。”
“阿季!阿季!一个字,就一个字!”她语无伦次,近乎崩溃:“点头摇头也行,求你念在这么多年情分上,给妈一个念想好不好?骗骗我好不好?拜托,告诉我,爸爸到底活着还是、死了?他现在好不好?”
“有人还在地下室等我,再不去,她要不高兴了。”季子白居高临下地俯视女人,嘴唇一掀,吐出一句冰冷的回答:“不要再烦我了。妈妈。”
——他死了。
从这个眼神,这句话里,柳女士恍然大悟:她含辛茹苦生养而来的儿子,当真亲手杀死了她心爱的男人。
着实难以承受这个堪称残酷的事实,她身体一软,霎那间如水般瘫在地上。
季子白没有为此停步。
他不紧不慢地走向地下室,打开层层门锁。
在那里面,有一个长期生?活在无光、无声世界里的?女孩,在等待他的?到来。
……
雾岛之内,沙滩附近。
眼见季子白脚步渐满,眼神的?聚焦一点点散开,姜意眠果断从尾巴上拔下一片鳞,塞到顾明的手里。
“杀了他,把心脏给我。”
她交代得言简意赅,顾明完全没反应过来:“你——”
你做了什么?
你会说话??
你要心脏干什么?
内心疑问不计其数,被一句不容置疑的?‘动作快点’尽数堵在嗓子眼。
紧接着,他的?身体好似收到无名力量的支配,双腿无法自控地朝季子白走去。左手生?硬地掐上脖子,收紧;右手执着薄如蝉翼的鳞片,对着胸腔比划两下,用尽全身力气插进去。
不料皮开肉绽的痛感?太过鲜明,后者骤然清醒过来,动作迅猛地捏住前者的?手腕。
“啊!”
顾明被重?摔于地,好似磕到石头,整片脊背像虾一样卷起。
季子白猛地抬头,双眼直直锁定在姜意眠的?脸上,幽深的?眼眸里净是兴奋的?情?绪,浓烈近癫狂。
“——你还记得。”
“就算过去这么久,经历了其他人,但你还是很清楚地记得我的?副本,记得我。这说明你还是挺喜欢我的?,不是么?”
不顾渗出的鲜血,混不在意身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顾明。
他那苍白的脸上绽开无比艳丽的?笑容,活像一只腹背色彩斑澜的?毒蜘蛛,正处于狩猎状态,谁都无法阻止他逼近自己心仪已久的?猎物。
——真顽强。麻烦。
这是姜意眠的?真实想法。
旋即,意识到季子白所掌握的信息可能远超预期,她们大可以做个交易。
“说出游戏的真相,我可以——”
“没用的。”
眨眼的功夫,季子白已经走到面前。
被疾病夺走全部体温的他好像死人,一具还能活动的尸体。将指尖轻轻搭在她的?脸上,他低下头,仿佛快要迷乱地亲吻上来,可嘴里吐出的一字一句,仍然冷酷又决绝,带着某种预言般的神秘气息。
“你逃不掉的?,游戏不会结束,因为没有人愿意放你走。”
“你注定要一直玩下去。永远。”
海风吹起衣物,头发凌乱遮盖住眼睛。
天光乍破,期盼已久的?黎明在这一刻到来,刺目的光线不偏不倚,恰恰落在季子白的肩上。
“其实我不太喜欢你。”
姜意眠这么说着,手心悄然贴上他的?胸膛,指甲瞬间变长、变尖,深入肌肤。
她找到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生?生?取出,动作不能更干脆利落。
季子白低头看了一眼,复又抬头,从忍俊不禁的?闷笑逐渐发酵。
他竟笑得难以自抑。
“我说过,我们是同类,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
额头靠在她的?肩上,他沙哑的?音色里充满轻慢:“你喜欢谁,会为了他留在游戏?你讨厌谁,除了我,又对谁亲自动过手?——我猜没有,因为你更习惯藏在场外,用间接的?手段,让别人成为你的?棋子替你解决对手。
所以喜欢?讨厌?那是什么东西,谁会在意那些?从头到尾我只想做最特殊的?那个,就像现在,姜意眠,无论你去到哪个副本都不会忘记我,这就是特殊。”
姜意眠一时无话可说。
当然,她得承认,光从季子白所说的层面上看,他确实是所有副本所有人物里最残暴、最棘手、最性情不定的?危险人物,闹得她不惜打破原则,自己动手了结的?那个人,不可谓不特殊。
不过并不想让他太过得意,她云淡风轻:“既然这样,下次我也?会尽早杀了你,维持你的?特殊。”
“你还是喜欢挑衅我。”生?命濒临尽头,季子白笑得越来越乏力,声音越来越轻,语调里却藏着无尽的、深长的意味:“下个副本,我一定——”
一定怎么样呢?
他的?手指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路坠落,全身重?量全部压到她肩上,很突兀地没了呼吸。
未完的?话语就此中断。
姜意眠轻轻一推,尸体扑通跌进水里。没过几分钟便被上涨的潮水淹没,只剩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还在她的?手心微弱跳动。
远处,顾明震惊地围观全程,尚未回神,冷不丁被叫到名字,问他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我、我要去阻止‘理想号’。”
顾明结结巴巴,向她大致指明轮船航行的?路线。
他不太清楚这位处处惊人的人鱼小姐问这个干什么,还以为她还有别的话要说,满心忐忑地等着。
不料她只点了点头,一瞬间消失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我昨天没更新,日常存稿弄错日期???
突然就插了个陈年番外,弑父逆子囚禁盲女,简直不是人,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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