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诡探社(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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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永名?罕见地词穷了一刻。旋即将茶杯递给对面的人,轻轻叹息:“你?们说得没错,陈妙香确实是迄今为止,我?带过的所有学生里?最优秀的一个。至于我?为什么不愿提起她……或许出自歉疚吧。”“怎么说?”嗅到八卦的气?息,社长不禁正襟危坐,身体前倾。
“她曾经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杨永名?低下眼眸,缓缓道来:
自打第一次听到陈妙香的随兴演奏,他?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一株可遇不可求的好苗子。只要稍微花点心思加以培养,假以时日,她在音乐上的造诣必定?会远远超过不值一提的他?。
然而,除此之外,香香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孩子。
她活泼,多动,喜欢好看的新裙子,也喜欢各种新鲜有趣的事物。她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对她来说,钢琴仅仅是整个世界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用来打发时间或表现自己的一种方式。
换句话说,她并没有重视自己被先天赋予的能力,没有真正在乎过音乐。
“我?做不到看着她浪费自己的天赋,所以想尽办法,试图让她爱上音乐。”
鼓励,赞美,奖励,有时也夹杂着一点失望的叹息,一点刻意的漠视。他?几乎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给了她众人皆羡的偏爱。
终于,她愿意乖乖坐在钢琴凳上进行枯燥的练习,愿意沉下心感受音符。
“不瞒你?们说,那段时间我常常觉得,我?就像她的爸爸,她就是我理想中的女儿。可她的心里?始终藏着秘密,不肯告诉任何人。我?能感受到这一点。”
“有时她会在我面前抱怨父母,有时一个人躲在池塘边朝金鱼扔石头。——她说过,她不高兴的时候,觉得痛的时候就会这样做。因为她认为做金鱼太幸运,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在水里?游来游去就可以,这不公平。——我?猜,她想用自己的方式,让它们陪着她难受。
当然,我?不止一次地阻止她,希望她不要伤害动物。她也答应,只要不是特别‘痛’,她会控制自己,不做那种事。”
社长连连点头:“然后呢?”
“听到这里?是不是觉得我?们关系很亲近?可惜,后来发生了别的事。”
杨永名?双手交叉,左手大拇指不断拨弄戴在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姜意眠无法确定那代表着什么,但至少,应该是他内心有所变化的外在表现。
“我?恋爱了。”
经过长辈的介绍,他?与一位大提琴演奏家结识并确立关系。
“这件事情不知怎么传到香香的耳朵里,她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愤怒。不但跑到音乐教室朝我?大喊小叫,声称再也不学钢琴;还往我?身上扔了很多石头。
不用担心,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我?在医院大概住了一周,很快又回到学校,请求校领导不要追究香香的责任。这件事,当年的孩子应该都记得,因为那是我任职期间唯一一次请假。”
“香香为什么会做这些事?”姜意眠问。
“不太清楚。”杨永名?神色黯淡:“我?反思自己的行为,请教其他老师。他?们普遍认为我?之前太过关注香香,而她又是……喜欢成为聚焦点的性格,可能感觉受到冷落,无法接受,因此而叛逆吧。”
“按照他们的建议,我?找香香谈话,再三保证不会忽视她。她同样向我?道歉,承诺以后不会再乱发脾气。不过,她提出一个要求:见我?的女朋友。”
“我?不敢刺激她,所以不能拒绝她。何况我以为她已经想通了,不会再闹事。
没想到,第二天,我?请女朋友到家里?做客,香香突然故态复萌,用水枪打湿她的衣服,往她包里?放蟑螂,还说出一些连大人都难以想象的、刻薄的言语。眼看女朋友被说得眼泪不止,我?太生气?了,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狠狠地斥责香香一顿,把她赶了出去。
就是那天晚上,九点左右,她用固定电话给我?打来电话。电话接通整整五分钟,没人说话,只有哭声。”
他?顿了顿,面容被深深的懊悔笼罩:“现在想来,她毕竟只是一个孩子,事后能够打电话来,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应该借机好好开导她才对,可在当时……我忙着跟女友赔礼道歉,看手机电量剩下不多,香香又一直不说话。我?就……挂了电话。”
“那之后,香香就不来音乐教室了。”
描述到此为止,故事继续发展,便跟报纸新闻、街坊邻居说得大差不差。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我?还是常常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挂断那个电话,她会不会告诉我?她正在经历的一切?如果我?没有那么轻视那通电话,找她进行第二次、第三次谈话……如果没有听说她的母亲回来,就轻易松懈对她的关注,她会不会根本就……”
说到这里?,杨永名?低下头去,掌根贴着眼眶,像是哭了。
他?们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都过去了。”学姐象征性发言。
对比之下,社长的安慰宛若老太太裹脚布:“杨老师您别难过啊,这事儿真不能怪到你头上啊!你?已经做到能力范围里的极限了,你?是个好老师,别盲目指责自己啊。”
“真的……吗?”杨永名?喃喃自语,不知在问谁。
“真真的,我?能理解你夹在中间的为难,能做到这个程度实在太不容易了!”
社长的发言铿锵有力,坚定?不移,甚至主动起身拍他?的肩。
学姐坐在原地不动,手里?茶杯轻摇,光影随着浅红色茶水不断起伏变动,逐渐交织在一起。
你?问祁放?
不好意思,根本没有描述的必要。
“杨老师,谢谢您的配合,请再让我拍一张照片作为收尾吧。”
一言破坏忧郁的氛围。几分钟后,姜意眠打开拍照功能,对着调节好状态的杨永名?,装模作样地更换着角度,拍下照片。
“音乐教室。”学姐低声提醒。
姜意眠微一点头,心里?有数。
“拍好了吗?”杨永名?问。
“有几张拍得还可以,不过——”
她双手横握手机,看似在检查照片,实则用镜头对准杨永名?:“杨老师不如抽空跟我?们一起去一趟附小?要是能拍到您时隔多年返回校区的照片,效果一定?比这些好。”
社长:“有道理,不如今天就去,早点出刊早点满足您嗷嗷待哺的仰慕者。”
学姐:“对。”
“还是不了。”纵然大家都劝,杨永名?仍是笑着拒绝:“我?该去接女儿放学了。”
“不然明天?”
“杨老师,拜托了,我?们想做好这一期周刊!”
他?们不死心地邀约,他?面露为难。
偏在这时,一声欢快地:“爸爸!”
一个大约四岁、粉雕玉琢的女孩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跑进来。而紧随其后的女人,长裙摇曳,提着儿童书包,一张温婉的鹅蛋脸真正体现什么叫风韵犹存。
诡谈社的大家对视一眼,不用多猜,来人肯定是杨永明的老婆和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下章就可以结束这个委托。
然而有人擅自脱离了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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