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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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裂缝被楚晚宁撕的极大，而墨燃也是在这一瞬间方才注意到，楚晚宁是用九歌撕开了空间门。

九歌是前世踏仙君与楚晚宁决战时楚晚宁用到的神武，每每看到九歌，便会让墨燃陷入惊慌。

他怕得而复失，怕这好不容易找寻回来的一捧火，不过是镜花水月的一场梦。

楚晚宁即使如此急忙地跟了过来，却还是慢了一步，华碧楠已经用毒虫将龙血山上众人控制住了，现在整个龙血山都是一群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他们看到了南宫驷、叶忘昔，看到了薛正雍王夫人、薛蒙，看到了死生之巅其余的长老与他们的门生……

华碧楠此时又带好了面纱，并未露|出真容，他将一把匕首抵在怀罪颈前，挟持着他走到楚晚宁与墨燃面前：“楚宗师，墨宗师，若是识趣，就请按我说的做。”

“你以为挟持他，就能威胁得了本座了？”楚晚宁轻嗤一声，“你若是要他的命，只管拿去，与本座无关。”

“我自是知道楚宗师与怀罪大师是已经反目断义的师徒，我挟持怀罪大师，半分威胁不得楚宗师，可那一位呢？”华碧楠在面纱后隐隐一笑，抬手扫落了身旁一人的斗笠，那人一身白衣立在华碧楠身侧，双手被缚于身后，正是师昧。

“他如今被我饲养的王蛇咬伤，若是三个时辰内得不到解药，可就真要身埋泉下了，楚宗师修炼禁术，皆是为了能让他复生吧？如今他是生是死，全看楚宗师怎么选了。”华碧楠又向前一步，凑近楚晚宁压低声音道，“楚宗师，您可要想清楚了。”

楚晚宁看着师昧，他脸色青白，确实是中毒之兆，可楚晚宁更是不解，分明几年前补天裂后，师昧就已经死了，那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师昧，又是怎么回事？

师昧看着楚晚宁的眼睛，淌下两行清泪，瞧着说不出的可怜：“师尊……是我身不由己……让您等了这么多年。”

墨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浑身一阵恶寒。

什么叫身不由己？这话说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合着当年他假死害得楚晚宁性情大变，修炼禁术，全是华碧楠逼他了？

倒是蛮会推脱。

可楚晚宁此刻显然并未考虑这些，他心绪复杂，感慨万千，最终还是问华碧楠道：“本座可以按你说的去做，但你须得保证师明净毫发无伤，事成之后替他解毒。你若是敢诓骗本座，本座即便看着师昧死在你手，也定会要你与你整个孤月夜陪葬。”

“自是不敢，”华碧楠笑道，“楚宗师，墨宗师，请随我来吧。”

——

此前，师昧曾经问华碧楠，怀罪保存的那个香炉里是什么，华碧楠道，怀罪说那是前世楚晚宁的记忆。

华碧楠以性命相挟，逼问怀罪，确认他没有说谎。

师昧不解：“你让他想起前世的事情，又能改变什么？”

华碧楠道：“前世踏仙君修炼禁术，强娶了楚晚宁，封他为妃妾，折辱他至死，你说，倘若楚晚宁想起这些过往，以他现在的心性，他会怎么处置墨燃呢？”

“所以……”师昧思忖片刻，“你是想借师尊与墨燃之力，再次撕开时空生死门，将两个尘世的棋子汇聚在一处，为我们铺路吗？”

华碧楠不答，算是默认。

自师昧得知墨燃也是蝶骨美人席，便很难再下手利用墨燃，可华碧楠不是他，华碧楠逼着他去做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甚至放饲养的毒蛇咬伤并挟持了他，他拒绝不得。

楚晚宁与墨燃随怀罪走进了龙血山的山洞中，怀罪以作法不得有第四人在场为由，让华碧楠在山洞口等待。

华碧楠在怀罪身上下了命蛊，倘若怀罪还有别的动作，那命蛊定然能要了他的性命，因此华碧楠很放心的止步于山洞门口，看着怀罪带他们走进去。

踏仙君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本能地想要跟紧楚晚宁，却被华碧楠以笛音控制住了心智，眼神涣散地呆站在他面前。

“你着什么急？等他想起了前世的记忆，”华碧楠阴笑一声，“你们还有的是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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