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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空一抹弦月,四下悄寂,头顶漆黑的天透出一缕深蓝,浩瀚无垠。
将军府背靠一座小香山,此山山头不高,占地也不大,林木茂密葱茏,腰谷处有一泓清泉。清泉是因山谷低陷,汇聚雨水而成,明澈天然,少为人知。
周锦堂从兰殇阁走出,离开府邸,就到了小香山。
他心中烦乱横生,难以入眠,便想着到后山的清泉里泡一泡,好叫自己清醒清醒。
此时已是深夜,月色泠泠,清辉如?雾。
周锦堂已行至山谷前,抬起手便要拨开眼前的横枝。
此时,他的手却生生顿住。
风里有轻微的水声,还有因凉意发出的细细抽气声。
大半夜里,这个地方……竟然会有人。
周锦堂半眯眼睛,伸手拨开了挡在眼前的斜枝。
清泉如?镜,深墨无暇,银辉洒落在近乎漆黑的水面,粼粼生光,仿佛有无数星子闪耀,迷人眼睛。
在那一片水色月华之中,有一个人沐浴其中。
她整个身子都浸在水下,只露出双肩、锁骨和脖颈,雪白剔透,柔润生光。
周锦堂的目光落在那张脸上,呼吸骤沉。
微垂的眸,秀挺的鼻,还有如?花瓣一般微微张开的双唇。
那冻得有些发白的脸,淌着细细的水珠,小嘴微张,不时地轻喘,仿佛冷极。
春夜里的山谷清泉,自然凉寒难耐。
她抬手掬起一捧水,轻轻浇落在肩头,随即咝咝抽气,双臂圈住自己瑟瑟发抖。手臂细白纤长,落在小巧的肩头,孱弱秀美。
周锦堂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一幕,身体发烫,心跳如擂鼓。
他从不知道,男人的身子,竟能如此……
他在兵营多年,不知瞧见过多少赤.身裸.体?的男人,高矮胖瘦,无一稀奇。兵营里有的,不是精壮得过头的大汉,就是那些细瘦伶仃的伙头兵,他看过成千上百次,从未有过如?眼下这般的异样。
从前他当这小奴才便如那些瘦如排骨架子的小兵一般,身无二两肉,皮包骨头而已。却没有想到,她脱了那层下人衣服,底下的身子竟并非是那等干瘦显骨之相,柔美清润,简直令人……心悸。
周锦堂喘息浓重?,身体也越来越烫,几乎是在一瞬之间起了反应。
突如?其来的欲.念,随着气血直冲头顶。
周锦堂的面色倏然沉下,眉眼间阴云笼罩。
他成过婚,早就不是毛头小子,又混迹兵营多年,自然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上一回在兰殇阁,陈璧无意间的触碰已经令他起了反应,当时他还能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桩意外。
可这回仅仅是看着她的身子,他竟就有了欲.念。
周锦堂不是一个会自欺欺人的人。
过去的一幕幕从他眼前飞掠而过,种种异样滋味,千肠百结,重?叠往复。
在这一息之间……豁然开朗。
他直直地盯着水中的小人,从眉眼向下,落在轻轻喘息的浅粉的唇,到细长的脖颈,眸光幽暗至极。
水光溶溶,树影重重?。
耳边是清越低弱的水滴声,和轻不可察的细喘,每一下,都像是狠狠砸在他的胸口,令他勉力想要压下的冲动卷土重?来。
他如?一樽雕塑般屹立不动,眼中风骋云涌,晦暗不明。
此时,浸在水中的人忽然伸出手,指尖在水面轻轻一点。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她指尖坠落,没入水面,激起层层涟漪。
水光破碎,盈盈闪烁,令人目眩神迷。
暗夜深林,幽泉奇石,风声,水声,虫鸣声,一一从他灵台之中飘远淡去,唯有那泉中之人,每一分?,每一寸,仿佛能刻进他眼里,沁入他肺腑。
周锦堂的身体滚烫如烙铁,目光却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
夜风乍然而起,裹挟着凉意,浸透他的衣袍。
他定定望着水中的人,缓缓地松开拳头,须臾,抿紧了唇,转身往回而去。
这平阳侯世子和曹家大小姐定亲宴后,京城出了一个叫人惊愕的传闻。说是周大将军给人瞧见,与一个样貌秀美的少年人搂作一处,好不亲热。
一时间,京城上下都在传周锦堂好龙阳一事。
陈璧从将军府的门房胡秉生那儿听闻此事,险些给唾沫呛住,生生噎死。
定亲宴那日,样貌秀美的少年人,还搂作一处、好不亲热,这分?明是……
她心里头突突地跳,没想到在那个偏僻之处,竟还能给人瞧见。也不知,周锦堂一脚踹飞曹覃的情形有没有给人看到。
念头一转,又不禁脸色发白。
周锦堂如?今给人传成是断袖之人,颜面丢尽,说起来还是被她害的……
“你可别说这事儿是我跟你说的,叫严管事知道,我可……总之,外头都在传,”胡秉生搭着她的肩道,“依我看,这一定是有人存心污蔑,咱们大将军是什么人物,他会放着大把大把的女人不爱,去喜欢那些半男不女的兔儿爷?绝不可能!再说了,大将军从前也是成过婚的,先头那位夫人,我可瞧见过,世家出身的小姐,要容貌有容貌,要派头有派头,又是咱将军青梅竹马的表姐……”
他话还没说完,猛然顿住。
陈璧扭头一看,就见流霜立在自己身后,神色不善地盯着他们二人。
胡秉生一见流霜,脸色都变了,明明他什么还没做,就好像已经吓了个半死。
陈璧蹙眉道:“你怕什么?”
胡秉生干笑一声不说话。
陈璧愈发狐疑:“到底怎么?”
胡秉生把她往外推了一把:“我看他是来寻你的,赶紧走,到时候给管事瞧见了还要连累我一道挨骂。”
陈璧险些给他气笑了,是谁特意把她拉到这儿来聊闲天的?
这个胡秉生平素胆小如鼠,却嘴碎至极,事儿但凡是到他嘴里,不出一刻钟就能叫阖府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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