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雾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95章 香榭丽街的邀请,死眠之主,忘川雾,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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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掩盖的,毋庸赘言。
她怪自己太笨了,耳朵也不好使,可是意识却帮她记住了这句话,直到现在才让她想起来,像是存心要让她刚才瞎想不痛快。
你看,维多利亚,你看他对斯图尔特说的话——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侍者就是你的影卫娜娜。
在你胡思乱想的时候,在你郁郁寡欢的时候,在斯图尔特为他开出高昂筹码的时候,在你孤立无援、身陷舆论囹圄的时候——
卡尔·海勒,那个你笃定特别的人与他的家族……
真的义无反顾站在了你的身后。
你也是被偏爱的。
你不是一无所有,至少从现在起,不再是了。
“小主,就是这样了,小主——”
爱娜忽然噤声。
因为垂头跪坐在床上的红发少女,身体正抽抽地颤抖,滑落的水打湿睡裙。
她的维多利亚,无声地哭了。
没有哭声,只是任由泪水淌落,却更令爱娜揪心。
爱娜记得很清楚——维多利亚上一次落泪,还是在她满身伤痕从影卫毕业仪式返回的那天。从那之后,即使小主再怎么被污蔑、心里再如何委屈,她也不曾落泪过。
小主其实很坚强,当然如此,不然她如何在那纽伦的恶意中灿烂依旧?
她清楚眼泪根本无法帮她在纽伦博得任何东西,挽回哪怕一点名声。可这份坚强的沉默反倒是如了那些人的意,显得她更好欺负。
于是她更加不反驳,全当听不见,可是她真的就不在意吗,不痛苦吗?
那灿烂的笑容下,只有爱娜清楚地知道——那是何等难以诉诸的苦楚。
所以小主分明只有在夜里紧紧抱着唯一全身心爱她、包容她的人,才能远离梦魇。
谁能一直承受被无边的恶意不断伤害,一刀又一刀,连亲人都不肯帮她。她从不敢在人前暴露出柔软与脆弱,就好像谁都可以轻易地在她生命里烙下伤痕。
现在,她终于遇到了除了爱娜之外,又一个愿意让她落泪的人,甘愿把一切深埋的痛苦与脆弱都挖出来,双手捧到他的面前——于是她要他看,要他呵护,要他捧起她长久的委屈与不安。
一直以来,她委屈坏了。
维多利亚终于抬起了头,她哭得梨花带雨,泪眼婆娑,却咬着唇瓣不肯出声,晶莹的泪水滑落,那清澈的红眸在不加掩饰地诉说太多情绪——
委屈、埋怨、自责、释然,以及喜悦。
爱娜不言,只是双手捧起她的面颊,然后靠近她——爱娜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占据了维多利亚红瞳的每一寸。
爱娜郑重地、虔诚地,将她眼尾的泪滴衔起,滚烫咸湿的泪在她口中化开,晕开一片沸腾。
“不卫生……”
维多利亚软软地埋怨,把自己投进她怀里。
“小主开心了吗?”
“嗯,不是梦。”
“对,不是的。”
“我们明天有什么安排,娜娜?”
“只有一个。”
爱娜的指尖像变魔术般多了一枚精致的信封,递到怀中人的面前。
维多利亚接过,她似是察觉到里面的内容,立马破涕为笑接过信封,没着急拆开,而是像收到新玩具的孩子那样来回欣赏起来。
质地坚硬,里面应该只有一张卡片。
而封口处的火漆,是一只展翅的渡鸦纹章。
“是呢…”维多利亚呢喃道,“海勒家也该有自己的纹章了,不过为什么是渡鸦…唔,好像有点眼熟。”
“勋爵的授勋仪式那天,宴会厅角落一直站着只渡鸦。我注意到那位艾莲娜·弗兰克小姐有悄悄喂它吃蛋糕,应该是勋爵家的使魔。”
“这样呢,所以……娜娜。”维多利亚晃了晃信封,期待地仰头,“明天的安排?”
“是的,小主,明天我们只有一个安排。”爱娜宠溺地说道,“海勒勋爵正式邀请我们以私人身份去香榭丽街用餐。”
……
次日傍晚,维多利亚独自美美的赴约,爱娜如常在影子里保护她小主的安全。当然了,沃尔登家负责公主的安保全部转移到暗处,不过按照昨天卡尔和爱娜的商讨结果,安保们并没有离香榭丽街太近。
毕竟若论明斯特最安全的几个地方,住有“明斯特的屠夫”一家与死眠之主一家的香榭丽街绝对名列前茅。
维多利亚倒是不清楚也不在意这些弯弯绕绕,她这一整天满心都是香榭丽18号。
昨天之后,她一直在纠结该怎么面对卡尔和他的家人朋友们,毕竟卡尔那些话不是当面和自己说的,而是爱娜转述的。
是该自来熟一点,主动表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已不再是公主和封臣?还是继续委婉含蓄点,一边用餐聊天一边找机会挑明?
他们又会如何招待她呢?态度会有变化吗?
但这些纠结在她下了马车之后便烟消云散了。因为香榭丽18号的路边,一席家居休闲装的卡尔牵着米娅的手在这里等她,而他们欢迎她的言语和语气亲切柔和,没了往日的客气和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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