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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洛逸脑子嗡嗡作响,睁着眼眨了眨睫毛,和人的睫毛亲密碰触,尖端扫过。
她呆在原处,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看进人的眼眸深处,那有一潭碧水,带着阳光映射下别样的亮光。
不论她如何往深处去看,都像是没有底一般。
两人唇贴着唇,没有动作,许久后,她感觉一个湿润的东西蹭了下她的唇。
随后白依惜将她抱下来,放在一旁安全的地方,故意道:“你胖了,重了很多。”
司洛逸清脆的笑:“姐姐喂得好。”
“喜欢吗?”白依惜侧头过来问她。
司洛逸敏感的察觉到了她问的是什么,却不想往那个方向想,假笑道:“姐姐,在说什么?”
白依惜不喜她这种反问的语气,也不喜欢她装不懂的模样。
可也只能承受着。
似乎只有别样的方法,才能得到人的注意,人的心疼,人那自己都不知的喜欢。
她抬起手,是左手。
小拇指上有道划痕,是方便挪动她划开的,没人去管,也没止血,红色已经蔓延了一大片。
那道口子可是足足有两三厘米长的。
司洛逸给她捏住出血补位的下部,待人起来,拉着去了医务室。
她们住的地方偏僻,是一片别墅区,却有个小小的医务室。
她很心疼。
有股难过直冲脑门,入侵五脏六腑。
责怪道:“你救我干吗?你手这么长的口子,肯定要缝针了。”
白依惜此刻的微笑温柔至极,语气甜道:“我愿意,不疼的,阿洛别担心。”
那么大一条裂开的口子,血都流出来很多,怎么可能不疼。
“姐姐别骗我不疼,我上次只是被鱼划伤,就疼了许久的。”
“真的没骗你。”白依惜抬起手至她面前,随后轻轻抓握,只有小拇指没有一点反应,蔫蔫的掉着,不听主人的指挥。
“记得我跟你说过,被下药后为了控制自己,用刀划,这手已经失去了神经,又怎么会痛呢。”
“它只是流血多了,让人感觉很恐怖罢了。”
司洛逸看到这根细嫩的手指,心中有人声音说,这事百分之八十是原文司洛逸干的。
可现在,就算这些事没算在她的头上,难免有些愧疚心里油然而生。
那人坚持不缝针,要自行愈合,医生开了药,包扎好后,嘱咐不能碰水和重活,以免伤口开裂。
司洛逸不敢让人乱动乱跑,将人放在沙发上,扔了一个电视遥控器。
她刚准备去拿上午没吃完的鲜花饼,衣角被拉住了,“你手也在受伤中,好好坐下,别干活了。”
伤口已不在痛了,司洛逸活动活动手指给白依惜看:“我只是伤了表皮,你伤了皮肉,必须好好休息。”
她跑去厨房拿来了鲜花饼放在桌子上,去跟团子玩。
虽然团子一直由平叔照顾,但还是有一大堆的玩具。
司洛逸跟着团子去后院里挑选,她想找一个小小的球球丢着玩。
放玩具的篮子有很多的空隙,一个绿色的球在篮子最底下。
团子高兴的围着她转圈。
她将玩具一个个拿出来,到最底的时候,伸手去拿那球。
球拿了起来,底下有张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有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约莫有两三岁,站在一座大房子面前,比了一个剪刀手,明媚的笑着。
出现在这种地方,一定是原主司洛逸的照片。
但问题是这张小时候她有张一模一样的,是她被捡回福利院醒来时,院长给她的。
那一直压在枕头下,那是她所拥有的,关于自己的最后一点点念想。
将那照片拿出来放在口袋,一点别的想法也没了。
明明现在的脸和没穿过来时候不一样,但这里怎么可能会出现一张她的照片。
司洛逸照片拿出来,给团子看,问它道:“团子,你认识这个人吗?”
团子的对着她叫了几声,头在她裤子上一直蹭,裤腿沾满了狗毛。
平叔住的地方也在后院,她跟着团子,去敲了门。
“小姐,您别站着,进来坐。”
司洛逸拿出照片递过去,犹豫许久才问道:“平叔,你知道这小姑娘是谁吗?”
平叔去找了眼镜,仔细的瞧着,“虽然照片发黄,我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但是这是小姐您啊,你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
“我小时候长这样子?”司洛逸拿过照片,仔细看了,确实和她那张一模一样。
平叔卸下眼镜,和蔼的笑道:“是小姐您啊,您小时候特别可爱,我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您什么样子的。”
“那有相册给我看看吗?”她还是觉得此事奇怪。
“相册放在太太房子,她现在不在,你估计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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