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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林氏,苏三太太含笑问:“六嫂,事情都弄清楚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仁轩,你怎么会看中了我们苏府的丫鬟呢,这……”
林氏的脸像被人掴了一掌,面皮涨得通红,站在宝珑面前气得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许仁轩,眉头一动,走了过来,笑嘻嘻的对着苏三太太说:“姑太太不如就成全了仁轩,把这丫鬟赐给我罢!”说完,轻佻的给宝珑飞了个眼风。
宝珑看着他那副轻薄样子,气得全身发抖,眼泪珠子四溅,握紧了帕子又跪了下来:“太太,宝珑一辈子都是苏府的奴婢,此生绝不离开苏府!若是太太不怜惜宝珑,定要宝珑跟着这等轻薄之徒,宝珑只有一死来表明心意!”
说罢,宝珑站了起来,一头往清远堂的柱子撞过去,夏妈妈在旁边看得真切,一把抱住宝珑:“你这个死心眼的小蹄子,太太都没说话,你就在这边寻死觅活的,没由得叫别人看了我们苏府的笑话!”
宝珑哭倒在夏妈妈怀里,抽噎不止的同时还在断断续续的说:“太太若是怜惜宝珑,到了年纪随便配个苏府的小厮,我好好的在苏府呆一辈子也是了!许家少爷门第儿高,宝珑是万万也配不上的!”
苏三太太为难的向林氏摊手道:“六嫂,你看……”
林氏见一个丫鬟都看不上自己的儿子,早已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着宝珑的鼻子就是一顿痛骂,那言语粗鄙得让人不忍卒听。宝珑的脸色变得雪白雪白,站直了身子,对着林氏说:“若是许六太太一定要这番羞辱宝珑,宝珑也只好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然后叫我老子娘他们去知府衙门喊冤去!我倒要让全杭州府的人看看,许家是怎么欺人太甚,竟至于把人逼死!”
林氏听到这句话,立刻闭上了嘴——去知府衙门喊冤,还不如直接说在清远堂就把这案件了断清楚呢!
苏三太太走了过来拉住宝珑的手轻声说:“看你这小蹄子还真是烈性!许六太太可是在和你说笑的呢,她大家出身,怎么会连一点道理都不懂的?还不把眼泪擦干净了?”转身又笑着对许六太太说:“我们苏府的丫鬟跟着主子们上了点学,个个儿都是知书达理的,倒让六嫂看了笑话了!现儿我代宝珑丫头把这金簪子还给仁轩侄儿,大家都不要再多说了!仁轩侄儿下次也要小心点,看人要看仔细些,别把丫鬟错当了小姐!”
回头再看看宝珑,苏三太太笑得很灿烂:“可我这回头一看,宝珑丫头倒真是有些小姐的品格儿,也难怪仁轩侄儿看错!”
林氏听得气恼不堪,被苏三太太明里暗里说着她不懂道理,又讥讽着自己儿子没眼光,一把夺过苏三太太手里的金簪子,含羞带着许仁轩走了。
含芳小筑这边葱翠嫣红一干丫鬟等着吴妈妈的回报等着心急,倒是润璃,拿了一张信纸安安静静的看来看去。
葱翠无聊得紧,拉了拉身边的嫣红:“你觉得我们姑娘这些天是不是很怪?”
“有点。”嫣红点点头。
正在一旁绣手帕的绒黄突然想起了前些时候那个夜晚,有着晓风残月的那个夜晚,心里暗暗一惊:难道姑娘动心了?
“姑娘……”绒黄轻声在润璃身后喊。
“怎么了?”润璃抬了抬眼皮:“就不能让我安静的把这封信看完?”
“我怎么觉得姑娘是有点反常呢?”绒黄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是不是世子爷走了,姑娘心里觉得惆怅?”
“你在胡说什么呀!”润璃又好笑又好气。
“你难道不是在看世子爷的信?”绒黄一本正经的板着脸说:“姑娘,虽然说你是主子,我们是奴婢,可我们总不能看着姑娘伤春悲秋的不理会吧?姑娘你不是说你不会喜欢世子爷,不愿意那个金丝笼子吗?怎么现在又对他……”
葱翠和嫣红都是大吃了一惊:“绒黄,你在说什么?姑娘和世子爷怎么了?”
绒黄撇了撇嘴,目光落在多宝格上摆着的一把精致的小匕首上面:“你们都还不知道呢,世子爷走之前一天晚上来了我们含芳小筑,还送了这一把匕首给我们家姑娘呢。第二天,姑娘和少爷一起亲自去码头上送世子爷回京——你们说,我还猜错了?”
葱翠眼睛一亮,扑了过来捉住润璃的手:“姑娘,世子爷其实很不错的,你竟然瞒着奴婢们这好事情!”
润璃啐了一口:“你们是不是比我大了那么一两岁,一个个就有嫁人的心思了?不如明天我求母亲把你们都指人嫁了?嗯,长喜配谁比较好呢?葱翠,还是嫣红呢?”抬起头,看见脸羞得通红的绒黄,扬了扬手中的信笺:“我都教过你们认字儿的,现在我把信给你们看看,是不是那个世子爷写来的?就会瞎猜!”
嫣红看着绒黄一脸的不自在,扑哧一笑,然后正色对润璃说:“其实世子爷真不错,姑娘,你不一定要这么固执。”
“我固执?”润璃睁大了眼睛:“那天晚上他竟然对我说想要娶我做平妻!你们说说看,我凭什么要娶给他做平妻?世子爷就很了不起?我才不愿意去看侯府那群人的脸色呢!以后啊,你们就少提起他来,想到做平妻那句话都觉着寒碜!”
“姑娘说的对,那个世子爷真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不就是身份高点吗?其余什么地方能配得上我们家姑娘?”葱翠恨恨的站直了身子:“姑娘,我们且不说那个劳什子世子爷了,说说你师傅信里说些什么?京城好玩不?”
“你呀,就惦记着玩!师傅可是去京城给当今皇上治病的!”润璃望着一脸感兴趣的葱翠摇了摇头:“他可没时间到处玩。现在他白天进宫给皇上治病,晚上就住在武靖侯府里面,哪里都还没有去过呢。”
南山隐叟的信里说皇上的病正在好转之中,现在已经能行走了。
“绒黄你就别空操心了!”润璃愉快的跷起脚:“我要交给刘娘子看的那块帕子绣好没有?”
绒黄一扭身,拿着帕子重新坐到门口,迎着屋子外明媚的阳光,开始一针一线绣花。
“嗯,从这跷脚的模样看,我们家姑娘又正常了。”葱翠看了看耷拉着头在绣花的绒黄,抿嘴一笑,郑重的点点头。
一道深蓝色的身影跨了进来,脚下步步生风。
看到这身形,这走路的姿势,含芳小筑的人一拥而上,不用问,那是吴妈妈从外面打听消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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