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绕道石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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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梁山在乌族的牛山部落边境，从小石堡出发，还要穿过小半个段山才能抵达。群山峥嵘，一路走过，林午倒觉得风景秀美。“西疆太美了，真是眼界大开！我们爬过多少座山了？”听到他用蛮语赞叹，乌云珠喜孜孜地用蛮语回道：“我们西疆有九十九条大河，九十九座高山。每座高山绵延千里，说起来你走过的山脉还少哩。”

林午随口说道：“可惜平原太少，不适合农作物生长。”乌云珠脸色一黯：“就是你们秦人从天而降霸占了大陆，我们才迁到西疆的。”林午听得尴尬不已：“你居然知道秦陆之前的历史？”乌云珠点点头：“万年以前，神谕说我们蛮部的天死了。秦人从天而降，神祇在天空厮杀，凡人在地上交手。我们失去了天地庇佑，才被打败了。”

林午若有所思，如果把乌云珠说的“天”理解成一种巨人或者巨兽，万物生灵如同蝼蚁一般依附于它，那这种情形就很象相互吞噬后的消化、吸收了。“这就是天意啊！”林午感慨道：“你觉得秦人坏吗？”“当然坏。”乌云珠用力点头，想想又害羞低声：“你算例外。”林午大乐，果然征服了美女的人就征服了她的心。这算不算物质决定意识？

一路行进游山玩水，大家都很轻松。石梁山近了，因为战事已停，好几个部落的援军聚在这荒郊野岭，整天都是打猎斗酒，热闹非凡。能够约束援军的蛮人大武师都赶回王庭了，木叶部弱小，也没有反攻的勇气。大家隔着石梁山其实无所事事，所以，等蒙山援军提出——要派人混在商队里穿过石梁山，一探对面虚实。几部援军头领都纷纷赞成。

石梁山的位置其实很高，林午带着商队从山脚望上去，宛如一座巨大的石门，门内是瘴气弥漫的深谷，形成的桥梁恰在门楣之上。林午等人沿着岩石开凿的羊肠小道几乎爬到山顶，石梁山是从木叶那边倾倒过来的，宽不过十数丈，没有水源就没有树木，只有野草、苔藓还在顽强地生长，走在上面如同踩在云端。

一过石梁山，李锐立刻迎上来，护卫林午进入自家营地。等到林午和雪儿姐妹俩洗去伪容，乌云珠看得目瞪口呆：林午的英俊自不必说，雪儿和银珠两人都容颜极美，让她心里失落不已。当然最震惊的还是林午的身份，岭西世子在乌部大名鼎鼎，兰水湖面一战可是覆灭了王庭近万精锐武士。自己竟然委身于这个大恶人，乌云珠顿时惊得失魂落魄。

木叶部在石梁山前线统兵之人，正是木叶飞虎。林午的到来让他欣喜万分：“殿下来了，俺就放心了。这此日子全靠您的援军，石梁山才得已守住。”林午微微一笑：“孤还带回了好消息，前几天乌部王乌横已遇刺身亡！”木叶飞虎顿时大喜过望，两边因战隔绝消息不通，他正在纳闷这几天乌部攻势怎么停了。

战事要结束了！整个木叶军营立刻欢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