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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放着火炉,暖意洋洋,玉如颜初初进去时舒服的全身直颤抖,她扑到火炉边贪婪的汲取着热气,直到这一刻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穆凌之掀帘进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是谁让你自做主张做蠢事的?”
玉如颜闻言一怔,不知道他说的是那一件蠢事?
懒得再看她,穆凌之对铜钱吩咐道:“回去!”
猛然想起自己的事还没做完,玉如颜着急道:“等等,我···我事要做,殿下先回去吧!”
说罢,她咬牙钻出帘子往回走!
答应木梓月的事无论如何她都要做到,而且,那么长的时间自己都熬过来了,如今天都快亮了,她一定坚持下去。
一掀开帘子迎面吹来的寒风让她止不住打了个哆嗦,咬牙顶着风雪下车,身子突然被人拽回----
再次被穆凌之扔进马车,他阴冷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她:“闻香是本宫杀的,要你赔什么罪!”
不待她回答,他又冷冷说道:“你不是一直不承认是自己的错么?怎么,现在又来低头?”
不说还好,一说玉如颜心里憋着的委屈就排山倒海的涌出来了,面色冷漠疏远道:“殿下既然认为是奴婢的错,那就好好由着奴婢领罚就成,何必大老远的来找我?”
没想到她竟然敢出言顶撞自己,穆凌之突然愣住了。
从来他都知道她是个外表胆小如鼠,内心却胆大包天之人,但不论在别人面前如何胆大无畏。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唯唯诺诺,不怕有半句顶嘴,说话的声音都没大过,所以,陡然听到她的当面顶撞,穆凌之反而愣住了。
深邃的凤眸危险的眯起,他挑眉冷声道:“那日东宫发生的一切,虽然你是受害者,但你也不完全无辜!”冷冷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让她一阵胆颤,“你敢说,整件事件当中,你就没耍过一丝心机?”
玉如颜心头大震----
她就知道,机敏如他怎么会看不穿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呢!
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神,但心里犹不服气。她嗫嚅道:“殿下既然洞悉一切,却也徇私枉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情,让真正的幕后之人······”
“闻香已死,你还想如何?你有证据吗?”穆凌之身上的寒冽之气让她胸口一窒,不敢再说下去了。
“你与那个越公子倒是联手做了一场好戏。但本宫奇怪的是,你与他不过一面之交,何来如此大的信任?”
他深邃的眸子仿佛一潭深水,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看似无波内里暗藏汹涌。
“你信他不足为奇,本宫倒是奇怪,身世成迷、一向拒人千里之外的越家当家何来如此相信你?”
玉如颜心里一凛,穆凌之的话倒是让她想起一件事来----
当日在东宫,她只是设计故意落水,并没有后来闻香勾引越羽一局,但后来事情演变成这样。貌似全是越羽的安排。
只是,清俊高雅的越羽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会设这种局之人,再说,此事到底也关系到他的名声以及与相府的关系,她相信这些不会是越羽的手笔,说不定真的是闻香对他起了不轨之心也未尝可知!毕竟,越羽长相出众,身家不斐,确实是女子的一个好归宿!
这样一想,她心里释然了,嘟起嘴不悦道:“我又不是恶人,公子他为什么不可以相信我?”
火光的照耀下,她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嘟起的唇瓣娇嫩如花,穆凌之喉咙滚动几下,突然一把将她打横放在膝盖上,伸手掀起了她的衣裙----
玉如颜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的要从他身上跳下来,他毫不客气的一掌煽在她的臀部上,冷声道:“老实点!”
感觉到他一双手在自己的背上游走,玉如颜又是羞涩,又是悲愤----
自己都伤成这样子了,他怎么下得去手?
何况,这还是在马车上,万一、万一······
看着她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穆凌之蓦然心里一紧,眉头拧起----
犹记得她第一次被送到自己营帐时的样子,那时的她,全身的肌肤光洁无瑕,白里透亮。仿佛涂了一层上好的油脂,光滑水润,可如今,却已是伤痕累累!
这些伤疤看得他心头一痛!
自己堂堂大梁三皇子,在战场上可以杀敌破阵,让敌将闻风丧胆;在朝堂上亦是翻云覆雨,一切尽在掌控,却偏偏护不好她一人周全!
当初将她带回来,就是想让她有一处安稳的地方可以遮风避雨,没想到却让她受了这么多苦。
想到当日在东宫她眼神里对他的失望,他心头巨痛!
他何尝不知道她所受的委屈,但在那种情况下,自己越是护她就是在害她,若是激怒母妃,只怕她小命都不保了!
修长的双手沿着她背上的条条疤痕轻轻摩挲,仿佛要熨平她身上的伤痛,素来冷漠的凤眸里难得涌上丝丝痛惜----
这个女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挑动他心底最柔软的神经,让他怎么也讨厌她不起来,反而越来越在意她······
玉如颜趴在他膝盖上紧张兮兮,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下一步的行动。渐渐的,睡意袭上心头,她竟趴在他的膝盖上呼呼睡着了。
睡着之前,她无意识的嘟嚷:“奴婢天天给殿下惹事,殿下可后悔带我回来?”
穆凌之神情一震,面容坚定缓缓道:“从不后悔!”
马车冒着风雪进城时天色已是大亮,穆凌之没有直接回府,而是让铜钱把车赶到了朱雀街上的锦绣庄。
他叫醒玉如颜。后者一脸迷糊的跟着他下车,还以为王府到了,然而等她看清锦绣庄三个镏金大字时。不由狐疑的看着穆凌之困惑不解。
大清早的带她逛绸缎庄!何时政务繁忙军务更繁忙的三殿下有这等闲功夫了?
会不会是为了向木梓月赔罪特意来挑选送给她的衣裳?
顿时,她呆在门口不想进去,讪笑道:“殿下慢慢逛吧,我去马车上等你!”
“回来!”穆凌之猿臂一伸就将她提了过去,指着架子上的各色布料道:“二月十五举行棋艺大赛,选身料子做衣裳留到那天去穿。”
啥?
突兀的话让她半天回不过神来,愣了好久才想起来上次与他下棋时,他曾说过,赢了他就可以跟他去参加东都一年一次的棋艺比赛,还有一袋子的钱----
如此说来,是不是他间接承认那天他败在了自己手下了?
既然如此,欠她的钱呢?
玉如颜顿时兴奋起来,流光的水眸兴奋的亮了亮,心安理得的开始挑选布料。
想着是棋艺比赛所穿,当然不能穿得太花哨,但太沉闷也不好,于是最后,她折中选了一匹流光银的蜀锦,做成当下最时兴的撒花百褶裙。
店家热情的帮她量着尺寸,坐在一旁悠闲喝茶的穆凌之突然出声道:“这样的布料也给本宫做一件。”
店家连忙躬身应下,玉如颜心里一怔,难道,他要与自己穿同色衣裳出席比赛?
脸呼的一下子脸就红了,心里瞬间涌上丝丝甜蜜!
选好布料回到马车上,玉如颜小心的观察着穆凌之的神色,发现他今天心情似乎还不错,犹豫片刻咬牙鼓起勇气道:“殿下,上次的赌注还有···还有······”
“嗯。”某人闭目养神,听了她的话不在意嗯了一声。
“还有···还有一袋银子,殿下什么时候方便给奴婢?”
“嗯?”
深邃的凤眸缓缓睁开,玉如颜瞬间感觉到面上一寒,吓得闭上眼睛违心道:“算···算了···银子奴婢不要了!”
“什么叫你不要了?”某人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开始同她算帐----
“方才你挑选的布料是最好的蜀锦,五十两银子一匹,再加上帮你做衣裳的裁缝是锦绣庄最好的冯绣娘亲自动手,手工费三十两,如此算下来,你还欠下本宫好几十两银子。你还好意思问本宫要银子吗?”
“······”某人哑口无言,再也不敢吭声半句。
马车堪堪回到王府,就见王府门口站着一个身着木相府下人服的小厮,那小厮好不容易看见穆凌之回来,连忙迎上来在铜钱耳边嘀咕几句,铜钱脸色一变,转而附在穆凌之耳边低声禀告。
听到铜钱的话,本是一脸平静的穆凌之脸上竟露出了几分惊诧,不确信的看着铜钱。直到铜钱认真的点头他才敢相信。
玉如颜察觉到他神情的变化,不由问道:“殿下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穆凌之顺着她的话看向她,眉头皱起,目光里带着深究探索,似乎在怀疑什么。
下一秒,他沉声道:“你进去吧,本宫还有事!”说罢,重新登上马车,铜钱调转车头往来路奔去。
目送他们离开,玉如颜蓦然想到一件事,脸色一白,急忙抬腿朝自己的小平房跑去。
自己昨天一夜未归,不知道小刀怎么样了?他发现自己不见肯定会着急的。
其实在三天前,玉小刀就趁着天黑找到了玉如颜所在的小平房里。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悄悄潜伏在王府并没有离开,只是云松院自从上次他擅自闯入后增添了不少暗卫,他没法再溜进去找玉如颜,直到几天前玉如颜被古清儿赶出云松院,才让他有机会再与她相见。
猛然推门进去,待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小刀,她一直吊着的心才安全落了地了。
玉小刀听到开门声,第一反应就是去拔身上的佩剑,等看到进来的人是玉如颜时,立刻收了剑扑了过来,一把拉了她的手心痛道:“姐姐辛苦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玉如颜闻言一怔----
她昨天故意让小刀去送东西给安哥借故支开他,才有机会去相府请罪,因为她知道小刀的性格,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这么做,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但此时听他话里的意思,他竟然是已知道一切的样子了。
狐疑的看了一眼小刀,只见他双眼通红,神情疲惫,竟像是一晚没睡的样子。玉如颜看着他肩头上沾着的雪花,心里一滞:“小刀,你昨晚干嘛去了?”
玉小刀没想到她一眼就识破了自己,面色一沉,撇开头不去看她。
看着他的样子,玉如颜无端的想起刚才在府门口看到的相府小厮以及穆凌之突变的脸色,心思急转,突然想到什么,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小刀,你昨天背着我去相府了?”
“姐姐可以偷偷背着我去,我为什么不可以?”见瞒不住,玉小刀拉长脸不高兴的哼道。
“快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玉如颜太解他的性子,他爱憎分明,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而且做事一向大胆,这次回来后,她还发现他比之前多了一份狠辣。此时看着他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散发着森冷的寒气,心里有不好的念头闪过----
她才费尽心力与木梓月达成协议,让她不再追究东宫一事,昨晚吃尽了苦头才渡过这一关,可千万不要再生事端啊!
玉小刀冷冷一笑,漆黑的眸子里寒光一闪,冷冷道:“木梓月胆敢这般对你,我岂能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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