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团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一十章 愿意一试,奴本如玉,米团子,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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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羽拿起勺子细心的将汤药吹得凉一点再喂给玉如颜喝。但玉如颜的牙关咬紧,汤药竟是一滴也入不了口,越羽心里一沉,不由露出几分着急来。
半晌后,他对守在一旁的清茶低声道:“你也去歇息吧,这里有我一人就行。”
清茶虽然心里不放心,但却从不敢违抗越羽的任何命令,于是乖乖的退下,顺手关上房门。
望着床上面无人色的人儿,越羽脸上突然飞起了红晕,平静的心里泛起了层层涟漪,对着昏迷的玉如颜地轻轻说了声‘抱歉’,接着端起药碗喝下一口药含在嘴里。倾身上前,待看见玉如颜的容貌近在咫尺,他全身一滞,犹豫半刻终是俯下身子,轻轻撬开玉如颜嘴,将药汁渡进她的嘴里……
一碗药喂了小半个时辰才喂完,越羽出了一身的汗,全身微微的颤抖,沉寂的心激动翻腾不已----
虽然是迫于无奈要与她亲密接触,但他却不能否认自己心里对她的感觉,当他双唇碰上她双唇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全身悸动颤栗……
痴痴的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玉如颜,他的双手情不自禁的轻轻的摸上她的眉眼,心里苦涩一笑,脑子里不由想起初次见到她时的样子。
那时她也不过才八九岁的样子,扎着两个小髻,一双好看的眼睛担心的看着他,问他怎么了,却被他狠狠推倒在地上。
那时的他,痛不欲生,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好了结身上的痛苦,可是,手中的长剑却已被面前的小丫头踢开的远远的,好想知道他想自杀一般。
他狠狠将她推倒在地,她却一点也不生气,挣扎着爬起身。一身灰土的再次来到他面前,去拉不受控制疯狂痛苦的他,看着他狰狞咬牙的可怖样子,她并不害怕,反而担心的急忙说道:“小哥哥,你很痛吗?你千万不要咬自己的舌头,师傅说了,不能咬舌头,不然会咬死自己的。”结果……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你,若是知道会是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不起,对不起……”
陷入黑暗里的玉如颜,模糊的听到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跟她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声音仿佛是穆凌之又不像,玉如颜想努力睁开眼睛去看是谁,奈何眼皮太重,怎么了睁不开。
她好好奇,到底是谁,是谁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的说对不起!
喝下药后,玉如颜的身体慢慢回暖,等到半夜时分,已是悠悠转醒过来。
醒来的那一刻,玉如颜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帐幔,有片刻的失神----
这是在哪里,难道已来到了阴曹地府了?
她全身酸涨难受,动也动不了,只是眼珠子微微转了一圈,这才明白自己竟然没死,竟还活着。
那如今她又是在哪里?穆凌之呢!?
一想到生死未卜的穆凌之,她心里猛然一痛,不禁忍不住逸痛出声,顿时将床边守着她的越羽惊动了。
越羽一直靠在床边守着她,安哥休息过后也不放心她,执意一起守在房间里。
如今听到她发出声音,两人都欢喜的扑上来,看到她终于醒过来,安哥喜极而泣。而越羽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抑住心里的喜悦淡淡道:“醒来就好!”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越羽,玉如颜感觉在做梦一样,不明白他怎么会与她们在一起,但她喉咙一阵撕裂般的疼,开不了口得用眼神询问他。
越羽看懂了她眼睛里的疑惑,不由轻轻笑道:“你托我的掌柜给小刀送信时,我正好就在京都,猜到你是来两国交界地找三殿下了,心里不放心就一路跟了过来,正好碰到你生病了……你如今感觉身体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毫不避讳的关心让玉如颜心里一怔,她脸上一红,听他问起的自己病情。轻轻的摇了摇头。
在米铺休养了三日,虽然越羽一再强调说她的身体还没好全,至少还要再躺床休息一个礼拜才会行,但玉如颜根本等不得,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去找穆凌之。
堪堪能下地走动,玉如颜就执拗的带着安哥要离开继续往北走。越羽知道拗不过,只得驾着马车陪她同行,一起去战场上寻穆凌之。
对于越羽要求陪她同行,玉如颜拒绝了。
她说:“越大哥,你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此番是去战场,你身体有恙,这几日为了照顾我更大是费尽心力。万万不可再……”
“我虽然身体不及他人健硕可以上场杀敌,但我是一个大夫,我可以救死扶伤!”越羽看也不看玉如颜一眼,已是率先上了马车准备出发了。
玉如颜脸上一红,神情愧疚难安,她想了想,终是跟在他身面爬上马车,对已稳稳坐着的越羽道:“越大哥,我并不是小瞧你,而是担心你……”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越羽清亮的眸子仿佛一汪温泉让人望之生暖,他对着满面愧疚的玉如颜温言笑道:“男子汉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天生身体羸弱,却因此久病成医学了一身的医术,也算是因祸得福,所以,你不用为我难为,也不要为我担心。”
越羽坦荡的胸襟让玉如颜也放下心里的愧疚,她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道:“越大哥,你能治无泪之症吗?”
闻言,越羽神情怔住半刻,他缓缓抬头看着她真挚的眼神,眸光里闪过怜悯疼惜,缓缓道:“此症需得打通你堵塞的泪脉,但泪脉错宗复杂。比头发丝还细,稍有不慎会弄瞎眼睛……所以,我不建议你……”
“我愿意一试!”不等越羽的话说完,玉如颜想都没想已是坚定的回道。
“……为何突然想治它了?”
玉如颜苦涩一笑,淡淡道:“越大哥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应该知道我是个不祥人,我想……”
越羽心思通透,已是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心里一痛,不由叹息道:“关于不祥人的传言我确实听说过,但这跟你的无泪之症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去在乎那些不负责任的谣传,并且。三殿下的尸首不是还没找到吗?我相信,以他的能力绝不会这么不堪一击。相信我,他必定无事!你不用自责!”
不知为何,听了越羽的话,即便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玉如颜莫名的开始坚信,穆凌之必定没有死,他一定还好好的活着。
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五日后找到了大齐的军营处,玉如颜看着在风中猎猎作响的大齐的旗帜,心里一酸----
为了这面旗帜,大齐无数好男儿战死沙战,留下的只是父皇案桌上堆积如山的死亡名单。
而他也是生死未卜,不知所踪!
玉如颜不由眼睛红了。
陈益卿听到下属的报告后,连忙走出营帐亲自上前来迎玉如颜。
陈益卿虽然是一个难得的将才,却也是一个感性的人。一眼看到玉如颜,他的眼眶也红了,叫了一声‘嫂嫂’就难过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越羽领着安哥他们等在外面,玉如颜单独与陈益卿在房间里说话。
玉如颜向他仔细问起穆凌之出事之事,陈益卿脸色悲痛,对于穆凌之的出事,他的悲痛不亚于玉如颜。
他满脸伤心愧疚的在玉如颜面前跪下,悲痛道:“嫂嫂,是我没有好好拦住三殿下,若是当初我能拦住他,他也就不会出事,嫂嫂心里有恨,等我亲手斩了那司马容的颈上人头,再亲自向你请罪,到时,要杀要剐我定不会有半句怨言!”
从陈益卿嘴里得到一样的消息,玉如颜死寂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但即便是陈益卿亲口告诉她穆凌之已出事的消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真的就离开人世了。
想到这里,她拉起跪在地上的陈益卿,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陈将军言重了,你为了齐国奋战沙场,不但是护国为民的好将军,也是殿下的好朋友。我有何资格怪你?”
“再说,他的性格我是知道的,说一不二,但凡是他决定的事没人能让他回得了头。所以,此事根本怪不得你。”
“但是,我坚信,只要没有发现他的尸首,他必定还活着。”
陈益卿全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通情达理并明白国之大义的女人,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不由自主的赞道:“难怪殿下心心念念的喜欢着嫂嫂,原来嫂嫂确实与一般女子不同,心胸不输男儿。见识更是非同一般。我却与嫂嫂有一样的想法,只要一日没找到殿下的尸首,我也不会相信他已离世了。”
玉如颜苦涩一笑淡淡道:“陈将军要对抗强敌已是辛苦,寻找殿下之事就交给我吧,我----必定将他带回来。”
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将他带回家!
陈益卿听后面上不由涌上担忧,迟疑道:“如今两国的战状越来越严峻,你一个女子冒着战火往战场上跑,实在是危险,我想,若是殿下在的话,也不会放心让你这么做的。”
玉如颜不以为然坚定道:“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去找他。带着他回来。”
然而,在玉如颜满世界找穆凌之时,一个人影却静静的立在一处隐秘的山头,细细的打量着盘踞的大魏军队的情形,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人影回头一看,一个俏丽的女子穿着火红的盔甲英姿飒爽的向他走来,对他抱拳道:“五万精兵我已为你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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