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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泽宇沉默了良久,对咫涯说:“把你的枪给我。”
“自己去找,有些大兄弟应该没发完子弹,你自己试试看。”咫涯摆摆手,指了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厉泽宇咬牙用手掌支撑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背影萧索地走到尸体跟前,一个一个地试过去,身后咫涯从容地又拿起枪,指着他的后背,提防他有什么举动。
但厉泽宇只是机械地拿起枪检查弹匣里的弹药,看到空的就扔在地上,一时间弹匣开合的声音和枪撞击地面的声音机械地交错着,他检视了五个人,枪都空了。
第六个,他拾起枪,咫涯微微眯上眼。
厉泽宇自嘲地笑了笑,随即把枪抵住自己的太阳穴,扣下扳机。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苾离瞪大了眼,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终于感受到什么叫做绝望。
“这些人是因为你而死的,当然你也不用负责,我本意也并非如此,只是有点难办罢了。我会叫人来收拾,既然你有心,那就加入我们好了。”咫涯拉上枪栓,扫视过一片狼藉,“你自己想,要么和他们一样,要么和我一样。”
窗外夜景一帧一帧闪过,湘哀是很不客气地开着屿阴的车来接她,入眼就是腿上一片血红,她皱了皱眉,问道:“谁还能伤了你?”
屿阴虚浮地摇了摇头,整只手精准地按住来血方向,有气无力道:“直接去医院。”
湘哀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从衣袋里取出止痛药递给屿阴,脚下一踩油门径直冲了出去。
和咫涯记忆中的描述一样,半绿半白的胶囊。
屿阴下意识地抬头看湘哀,后者仍旧面容淡漠,似乎没有放在心上。
酒吧和医院相距不远,几分钟就到,湘哀自己先下了车,打开屿阴那边的车门扶她下来,屿阴单手搭着湘哀的颈部,艰难地跳到地上,看着湘哀扬手关上车门,淡漠地看着前方。
“走正常程序?”她的声音散在夜风中。
屿阴低声应了,湘哀让她坐在长椅上,自己拿着钱走到前台。屿阴忍着痛盯着她的背影,仍旧是连一个背影都是淡漠。她想世人可以冷情到何种地步,大约也就像湘哀这样,不吝惜给出生而为人的任何温暖,却在别人以为交心之时翻脸拒绝。
潇湘取尾,蚤孤短折曰哀。这是什么名字?
她的目光不断追随着湘哀左右走动的身影,甚至连湘哀向她走过来都毫无反应。
湘哀看到了她不加掩饰的眼神,权当没看到般直接去扶她,低声道:“小心脚下,瓷砖少了一块。”
屿阴一惊,低头看到不规则的一片黑色凹陷。
“你今天怎么有空?”她听见自己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么一句。
湘哀淡道:“不想应付方见止,也算是忙里偷闲,装作自己在忙着周苾离的事情一样。”
这倒是实话,她本人没有在这件事中做出什么突出贡献。
很快就有医生接待,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医生,认真地拆掉了屿阴自己绑的临时绷带并迅速做起了清理,也没问究竟为什么腿上就多了个窟窿,估计是类似事件见得多也就见怪不怪了。
伤口清理得很快,这会儿湘哀还去买了双拐,回来看到坐在走廊上盯着前方发呆的屿阴,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自己用,钱算我的。”
屿阴沉默了好半天,终于扯出一个笑。
“医生说没有伤及骨头和神经,不过多久就好了,大概十天左右,只是不能用力,多谢,那个止痛药……”
她没说完,湘哀淡道:“药效是四到六个小时,刚好一次一粒,你按时吃,平时的生活没有问题。”
扶着屿阴握好双拐,湘哀没事人一样就在她边上走着,不过步子放得很慢,暗示屿阴不必管她,自己慢慢适应头几天的残废生活就行了。屿阴不说,她也没兴趣问为什么基本不怎么会受伤的人竟然被打到大腿,只是有些奇怪地叹息:“自从让你帮忙之后,你倒是……一回把自己整进安委会,一回直接受伤。“
屿阴本来不想吭声,却还是忍不住问:“如果不是你要拜托我,是不是两次都不会来?”
湘哀没说话,权当默认。
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屿阴心里叹息,你怎么会知道?
“你那个教你枪械的友人又是谁教的?”她没话找话。
湘哀脸上忽然有了一点凄凉的味道,待到屿阴仔细用余光观察,那种奇异的似乎永远不会出现在湘哀脸上的微妙表情竟然就稍纵即逝,仿佛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她自己学的,为了自保而已。”湘哀缓缓答道,“她……还算有些名气吧,喜爱她的人不少,恨她乃至要除之而后快的也多,她不像你们一样生活那么优渥,平时一向要节俭着花销,差不多就是这样。”
屿阴无从评价,默默地听着,湘哀打开车照旧送她坐好,自己绕过去坐到驾驶座。
“你住在晴春三月?”湘哀望着眼前的高档住宅区问。
屿阴不明就里地点头。看到湘哀调侃地笑了出来:“看来我真的和你们……”
她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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