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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龙廷政变
敖月公主在白龙滩受辱一案,为了不让父王操心,公主严控消息,不许走漏风声,千万千万不能让父王知道此事。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这消息还是传到了敖逆的龙耳里,敖逆气得来三顿饭粒米没吃,三个晚上彻夜不眠。想到龙廷的王气快尽,连这些无名鼠辈也敢侵犯至旁高无上的公主。真是天将倾斜,牛鬼蛇神都乘机出来作乱了。在这种情势下,受了一窝子气的龙王爷能吃得下饭,睡得稳觉么?若不尽快早日破案,查出黑手,严肃綱纪,以儆效尤,不知道将来还会醖釀出什么更不靠谱的事情来。敖逆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是睡不着觉,睡得来头昏脑胀,两眼发烫,最后干脆不睡了,爬将起来,坐到东方发白,五鼓早朝。
朝臣们一大片早就按秩序排好了班列,等敖逆坐朝视事。
以乌龟丞相为首的文臣右班序列,左边以鲤鱼元帅为首的武将左班列序。
大臣们看龙王爷今天特别的疲惫憔悴,大家心知杜明,不敢声张动问。在做完早朝例行礼仪公事后,敖逆旨意:“众卿臣工,海关边廷有无重大故事?”
鲤鱼元帅奏报:“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托龙王爷宏福,海关边廷,风平浪静,一派详和景像。请大王圣安。”
敖逆龙王又问:“丞相各部衙门有无要事奏章,快快呈来。”
乌龟丞相奏道:“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各部臣工励精图治,勤政爱民,百姓安居乐业,今无紧急奏章呈报。”
敖逆有气无力的说:“既赖众卿努力工作,国泰民安,本王也简政爱民,无事那就退朝吧。”
众臣工正待退朝,敖逆突然旨意:“鱿爱卿鱿廷尉留下来。”
形势突然逆转,鱿廷尉战战競競的留了下来。
其余臣工尽皆散去,低声嘀咕,他们凭借多年的当官经历都知道留鱿廷尉不是什么好事情,有的臣子还害怕鱿廷尉祸延自己,于是兔死狐悲,忧心忡忡;有的平日与鱿廷尉有间隙,就有幸灾乐祸的心态。龙王究竟留下鱿廷尉干什么?大家各怀鬼胎,拭目以待。
敖逆问鱿廷尉:“鱿爱卿,你知道本王为什么单独留下你吗?”
龙王语气固然很温很软,但是温软中颇有压力。鱿廷尉显然感知了这种无形的压力,而且压得他几乎喘气艰难,直冒虛汗,背心都打湿了,小心谨慎道:“臣办案不力,去年中秋之案未结,眼下又出夏至大案,臣死罪。”
敖逆今天做出态度暴好的样子,一则因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龙廷连连出大事,势有房屋将要顷塌的前兆,二则因为接连三天吃睡不好,他已没有力气大发雷霆,只好资格的低调处理,言道:“你知道寡人为什么不在大庭广众下说事吗?”
“愚臣深知大王惜臣之意,虽万死难报君恩。”鱿廷尉真心诚地感激龙君,出了天大第一案龙君都未降罪自己,可谓是圣上的大恩大德了。
这句话让敖逆颇为感动:“尔能体察本孤的一片良苦用心就是了。”
鱿廷尉葡伏在地叩谢龙恩:“愚臣叩谢龙恩,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是鱿廷尉至真至诚发至内心深处的山呼。
”尔要迅速侦破这两个案子,因为两起大案,情节恶劣到无以复加,影响特别的坏,坏到极点,坏到不能再坏了。两案有一个共同特点,串连一起是个大窝案、大阴谋,应该是出自一个人或一个团伙所为。”龙君提出了破案的圣旨
“愚臣谨遵圣意,尽快破案。”
”尔立个军令状,什么时候破案?”敖逆旨意。
鱿廷尉在龙王圣躬之前只好横下一条心:”三月之内,必破此案,如若不然,叫部下提着鱿鱼脑袋来见大王。”
”好,就这样。”敖逆斩钉截铁地说。
鱿大人当天刚回到廷尉府,屁股还没来得及坐稳,门丁就报鲤鱼先锋到。鱿廷尉只好把鲤鱼元帅請到客厅喝茶。
鲤鱼元帅一见到鱿廷尉就迫不急待的探听消息,问道:”鱿大人,龙王爷留你干什么?”
鱿廷尉心焦叵烦地说:”大王非常严厉的过问夏至案情。”
”你怎么支招?”
”有什么招?这里不便说,走,到密室白虎堂,商讨破案事宜。”
鲤鱼元帅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我们玩完了。”
“鲤兄,龙王亲自过问此案,我也立下了军令状,如何是好?”鱿廷尉忧心冲冲地说。
”谁叫你立军令状?你脑壳进屎了?”鲤先锋埋怨鱿廷尉笨得伤心。
鱿廷尉极力辩解:”我不是笨,我是缓兵之计,争取时间,好从敖逆眼皮底下逃脱。”
“这两宗大案,你我都脱不了干系,都要被杀、被剐、被抛死荒野、被灭九族的。”鲤先锋这位行伍出身的武夫越说越害怕,脸都吓白了,眼睛的金边也都暗淡了。
到底还是刀笔出身的鱿廷尉厉害,他说道:”我们总得谋划谋划,不至于坐等御林军来抓我们吧。”
鲤先锋赶忙附合道:”廷尉大人说得对,我们不要相互埋怨,想把罪过推给人家担当,我们都是案件的参与者,不可能滑得脱。当今之计是联合起来形成合力,扳倒龙廷,让新君坐大位,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最彻底的也是这个办法。”
鲤先锋胆子太大了,鱿廷尉吓得来脚腿直打颤:”鲤兄,这可不是随便乱说的,要灭九族十族的。”
“不是他灭我九族,就是我灭他九族,老子今天橫了!”鲤先锋两眼亥充血,不仅是横了,而是疯了!。
“疯了!疯了!彻底疯了!”鱿廷尉连说带骂:”鲤兄,我们先冷静下来,多想想应对的策略。”
鲤先锋拍拍自己流线型的脑袋,铁了心说:”我就是这样,一遇事就不冷静,暴躁,容易上当中套,如果没有道人东说西说的,我们绝不会捅下这样的大祸。他到好,现在躲得无影无踪。”
”谁说我躲得无影无踪了?“隐形道人沙啞着声音,仿佛从天而降。
鲤鱼元帅赶忙见风转舵,忙陪不是:”国师大人請息怒,末将乃一介武夫,肚子里没有墨水,一着急,难免语言村粗,有所冲撞,望国师大人恕罪。”
鱿廷尉也忙来园场,忙陪不是,说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国师什么人?怎会给我们一般见识呢,国师大人对不对?”
道人连连点头,觉得很受用,再说当前正是用人之机,完成大计的最后冲刺,胜败关键,在此一战。道人面部肌肉,立马转阴为晴:”二位大人言重了,客气了,完全没把我当自家人看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的命运都绑在一块儿,都在这艘战船上,胜也好,破也好,大家必须同心协力,生死与共。”沙哑道人好象在和敢死队员们作最后辞别的鼓动和宣讲。
鲤鱼元帅顺势下了台阶:”国师说得太对了,鲤某若有二心,苍天不容,不得好死。”
道人急忙阻止道:”元帅大人,此言差矣,謀事之前还是要图个开张大吉嘛,对不对?”
这样一来整个对话的紧張气氛慢慢缓解了。
鱿廷尉顺势说道:”国师大人所言极是,我等听从国师的谋划就是了,我们一定胜卷在握。”
道人非常谦虛地说:”鱿大人把贫道抬得太高了,我有恐高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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