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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台阶,翟銮见夏府不但无人出来迎接,连大门也未曾打开,沉着脸问先行前来通报的内阁内阁中书舍人:“你可曾已将名帖送入夏阁老府上?”
“回翟相的话,下官领命前来,敲了半天的门才有人应声,夏府的管家出来接了三位相爷的名帖,又将大门关上了。”
三位阁员前来拜望,夏言竟然闭门不纳,官架子如此之大,不但翟銮、严嵩二人心中恼怒,就连李春芳也微微色变,他也不说话,上前就敲门:“开门!”
刚敲了一声,夏府的大门突然开了,门里跪满了人,领头的是夏言的长子、时任正四品尚宝司少卿的夏定之。夏定之见到三人纳头便拜:“小侄定之代家父恭迎三位老先生大驾莅临寒舍。”
见夏定之却有违礼仪地未穿官服前来迎候,而是身着一身家居的青衣布袍,三位阁员不禁一愣。翟銮忙满脸堆笑,伸手去扶夏定之,说:“贤侄何需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严嵩也醇醇地问道:“夏阁老可安好?”
李春芳板着脸说:“为何如此怠慢翟阁老与严阁老?”
夏定之躬身答道:“回李阁老的话,家父回府之后便卧病在床终日不起,小侄只好命人关闭府门,省得有人打扰家父静休,失礼之处还望三位老先生海涵。”
李春芳说:“你为何不在衙门当差,却在家中逗留?”
“回李阁老的话,家父病情危重,小侄恐有人子不忍言之事生,便告假回家,侍奉床前以尽孝道。”说着,夏定之的眼眶都湿润了。
李春芳叹了口气:“这些年辅佐明君一力推行新政,夏阁老着实累坏了身子,不到两年,一头乌竟白了一大半,让人看着也着实心痛不已。今次又被逆贼叛军恣意虐打,积劳成疾再加上受了惊吓添了新伤,真真让人担忧啊。”
夏定之哽咽着说:“李阁老说的是。小侄如今也只得略尽人子本分……”说着,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李春芳伤感地撩起袍袖印印眼角,说:“贤侄也不必过于担忧,所谓天佑忠良,只要好生调养将息,夏阁老当不会有事。不过这段时日,且不可让人扰了夏阁老静休调养,一应外官都打他们回去,请安探视也不在这个时候!”
两人一唱一和,好象夏言已沉疴难起,危在不测。翟銮和严嵩明明知道夏言在装病躲避,但官场之中最重礼仪,李春芳已抢先表态,若是还要执意入内,非但是当场拂了李春芳的颜面,更是怀疑辅夏言,两人即便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胆子,因此,他们纵是心中气苦却说不出话来。翟銮便以目视严嵩,想让他拿个主意。
严嵩也撩起袍袖印印眼角,说:“贤侄,老朽与夏阁老知交多年,论说他卧病在床,老朽该当亲往探视……”见李春芳和夏定之两人脸上都变了颜色,他又说道:“不过,老朽也不忍打扰他静休,且请贤侄代为转告夏阁老好生将息调养,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都在夏阁老身上担着,皇上与文武百官还等着夏阁老重归内阁,主持朝政呢。”
“严阁老好意,定之定代为转告,”夏定之说:“只是家父一人可担不起大明的江山,家父曾说过,朝中有翟阁老、严阁老诸位贤相在,他当安心告病还乡,归隐山林。”
“呵呵,论年齿,夏阁老较翟阁老及老朽还要小上许多,若他有心致仕,翟阁老及老朽更该告老还乡了。”严嵩自袍袖之中拿出一份奏疏:“老朽这里有份公文,乃是关于此次十八衙门部院长官调整增补一事,内阁与吏部初步会商之后的动议,请夏阁老拨冗阅示。”
夏定之不接,却是深深一揖在地:“请严阁老恕罪,通政使司邸报之上载有上谕,令家父回府养病,朝政尽交于翟阁老并各位阁老,小侄不敢擅自代转内阁公文。”
夏定之抬出了圣旨,严嵩也无话可说,只得尴尬地站在那里。翟銮说:“历来调整增补大小九卿都需内阁集议,更要辅定夺之后方能上呈御览,翟某和严阁老可不敢随意违背朝廷律法规制。”
见翟銮和严嵩都执意如此,李春芳生怕夏定之这个辅公子拂了两位阁员面子,落下个“仰仗父势,藐视内阁”的话柄,忙出面打圆场说:“翟阁老和严阁老也是尊重夏阁老,贤侄该当接着,待夏阁老神智清醒之时请他一阅。”
夏定之知道父亲与李春芳的关系非同寻常,见他也这样说了,便躬身下拜,双手接了过来。
既然今日断然无法见到夏言,翟銮、严嵩和李春芳都千叮咛万嘱咐,命夏定之好生侍奉父亲以尽孝道,然后说公务繁忙,告辞而去。夏定之恭恭敬敬地将三人送出府门,跪在门口一直等三位阁老的仪仗转过巷口再也看不见之后,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厉声喝道:“关上府门!”</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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