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罪诗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十章 无人救援的雪灾,荒诞推演游戏,永罪诗人,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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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给孙云云看冻疮,要了人家一斤米,我知道孙云云已经没什么吃的了,几次集体出去找物资,她都没抢过这群大老爷们。一斤米啊,真不能这么黑心啊。”

“最近好像每天都有人死,冻死的。算算日子,我们在这儿待了有半年了吧,一开始的物资都要花光了,雪越来越厚,镇子是不是被放弃了?”

“裁缝偷死人衣服的事被发现了,跟我想的一样。他女儿好像要疯了,也对,把那么多从坟里挖出来的东西穿在身上,还穿了这么久,是不太好接受。但这种时候,能活着就不错了,谁还管这些,起码我每天都好冷,换我我也穿。”

“这群人疯了吧!”

“今天裁缝的女儿在走廊跑来跑去,疯疯癫癫的,手里还拿了把刀。这些人怕了,合力把裁缝女儿扔出了旅店,还……自从裁缝半夜里被那些死者的家人打死,拿死人衣服就成了明面上的事,但也不能扒活人衣服啊!”

“他也疯了,我亲眼看到他在给黄叔开的药里掺了毒药,他要干什么!”

“他一点也不像我弟弟了,我怕他。就连写东西也只能背着他偷偷写,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对,不是我霸着床让他感觉不满了吗?他不想再照顾我了吗?”

“所有人都疯了,可能我也疯了,他们还能去外面找物资,我只能一直待在这个逼仄的小房间里,就像提前躺进了棺材。”

“哈哈哈哈……”

“他要拿被子捂死我,被店老板看到了,店老板的眼神很悲哀,可我早知道有这一天了。”

“我怎么还没死。”

“我怎么还没死。”

“我怎么……”

后面就只有重复的这一句话,笔触越来越凌乱,到最后连字都认不出来。

氛围有点窒息,透过这些疯狂的文字,仿佛可以窥见那段黑暗的时光。

“他弟弟最终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杀他。”张羽喃喃着,望向坐在桌旁的背影,“是良心发现还是舍不得?”

“人心难测,他本来不是为了给受伤的哥哥更好的物资才高价看病卖药吗,到后来又觉得哥哥是累赘,觉得不值得了。”蓝无长舒一口气,闭了闭眼。

虞幸道:“他后来已经在求死了,但是他弟弟没让他死。”

不带任何触动的淡漠语气将两个年轻人从沉重的心情中惊醒,虞幸拿过日记本,顺着往回翻了几页。

日记里提到了孙云云,孙云云本来就没有多少食物,还要因为看病要交出去一斤米。

她会向女人借半斤米就不奇怪了。

最早出现抢活人衣服,把人丢出去的事情发生在裁缝的女儿身上,这女孩倒是挺可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穿了死人的衣服受了惊吓,大半夜的父亲又被杀了。

一个女孩被逼疯,其他人要丢她出去尚能以维护自身安全为借口,可抢了她的衣服把她丢进外界的冰天雪地里,那就是连一条活路都不留给她。

那时候的住户们,已经在艰难的生存环境中扭曲了心智,开始疯狂和变态了。

兄弟中的弟弟给“黄叔”下毒的理由暂时不知道。

伤了腿的双胞胎哥哥认为他们已经在旅馆住了半年多了,一直没有等到外界的救援,究竟是这场风雪真的因为灵异力量永远隔绝了南水镇和外界的联系,还是外界施救几天,住户们却过了半年呢?

另外,日记最后几页的那段日子,双胞胎弟弟终于打算对哥哥动手,然而没有成功,后续双胞胎哥哥一心想死,弟弟却怎么都不让他死。

转折点在于——双胞胎弟弟动手的时候被店老板看到了。

因为被看到了,之后就怎么也不能让哥哥死?双胞胎弟弟是在忌惮着什么吗?店老板对于这些住户们来讲……究竟意味着什么?

店老板。

不出意外,当年的店老板正是现在大厅那儿的老头。

可惜老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马上要到一点了!】

忽然,被他留在大厅注意时间的枝条在意识里给他传回一个提醒。

【十二点五十七了,十二点五十七了。】

正一边看着虞幸往回翻页,一边听他喃喃自语的三人只见虞幸一把关上日记本,麻溜地塞回了双胞胎哥哥怀里,果断道:“回房间。”

“到点啦!”张羽看到虞幸点头,立刻飞奔出去,跑进自己房间关门一气呵成。

这是他们已经说好的,一旦虞幸说了回房,其他人就不要犹豫立刻回去,因为虞幸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慢一点的话后果要自负。

蓝无和花宿白的身影消失在另一侧的走廊上,暗星的那俩散人同伴好像已经提前回房间了。

虞幸把双胞胎的门关好,回房躺下,等待凌晨一点钟开始的场景复现。

时间一秒一秒的跳跃,大厅的时针指向整点,那一刻,熟悉的阴冷感觉又蔓延开来,无人的房间多出数道呼吸。

那些不知究竟是什么样存在的“人”如同倒带重播,上演了一出一模一样的戏码,从女人的悲哭到小孩的死去,血色蔓延,冰冷覆盖,再到众人纷纷推开门……

“你们谁偷了我的药!”

与上一轮不同的怒吼吸引了虞幸的注意,他放出枝条蔓延视野,看见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满脸怒容,在众人对女人进行指责之前站到了中央,通红的双眼将所有人都瞪了一遍。

他左臂有一道巨大的伤口,缠了绷带,淡淡的红色从伤口处晕染出来。

“谁进过我房间了!那是老子给伤口消炎的药,老子伤口感染了!谁偷的!给老子交出来!”

壮汉气得一拳砸向了旁边的墙壁,墙壳都裂了几分。

“铁匠,我好像看见……”人群中有个人犹豫地指向了属于陈润的房间,“你药好像被这间屋子的人拿了。”

壮实的铁匠一听,立刻气势汹汹的朝那边走去,其他人重新进入争抢女人衣物的节奏,只有铁匠出现了偏差。

殊不知屋里的陈润已经吓得心肝胆颤。

他一边抵抗着仿佛要把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冻掉的幻觉,一边在努力地倾听外界的声音。

上一次就是因为他过于专注地忍耐严寒,导致对走廊上发生的事根本没什么印象,错过了一大堆剧情,现在他只有一个靠得住的队友,两人都必须把握好每一次剧情才行。

谁知就听见粗犷的声音带着怒火问药在哪里。

他的心已然咯噔一声往下沉,听到铁匠不加掩饰的脚步越来越近,直到在他房门口停住时,他的心跳已经迈上了高速。

场景复现的时候怎么还能提到他呢?!

这些人的记忆不是应该固定的吗!

在复现场景的那个时间点,他所在的这间屋子应该没人才对,更何况是谁说看到他拿了药的,怎么可能看见啊!他搜查的时候,这些人明明是没有意识的!

操!

他又不能坐起来,只能竭尽全力动了动手指,把一枚染血的玻璃球丢到了门边。

玻璃球落地之后便坚如磐石地静止在原地,展开一道特殊的立场,让简陋的房间门与门框变得严丝合缝。

下一秒,铁匠已经一掌拍在门上!

砰的一声巨响,木门都震了一震,陈润怀疑要是没有他的祭品,这扇门已经要被铁匠拍碎了。

“开门!”

铁匠的声音在行动受限时犹如恶魔的催命魔音,如果换个地方,身为推演者的他怎么可能怕一个只是壮了点的“人”?

哪怕对方是鬼物,任何一个有着战斗能力的挣扎级推演者也都能解决它!

偏偏是在这种情况下。

陈润终于知道,为什么规则要给他们一个如此苛刻的行为限制了。

玻璃球在门后随着铁匠的砸门声而颤动,好在还可以坚持一会儿。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外面的闹剧快点结束,就像第一次一样,等到女人被其他人推出走廊,一切也该重置了。

一旦进入自由行动阶段,他肯定第一时间把铁匠的药还到原位去。

当时他就是在铁匠贴的便利签的指引下找到了这瓶药,因为便利贴上写着这瓶药有助于治疗伤口。

铁匠的房间里到处都是便利签,他似乎是一个记性很差的人,所以要做什么事,把物品放到了什么地方,都需要用便利签写下来提醒自己。

陈润从那瓶药上感知到了道具的气息,还以为这就是可以让推演者拿走的道具,毕竟很多次推演里都是这样,找到的道具就归他们了。

系统并没有给他道具提示,他也没在意,等到任务结束才统一介绍道具或祭品面板的事他又不是没经历过。

没想到拿走铁匠的药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

“快点,再快点……”陈润心里疯狂念叨,他已经听见那些人在拉扯着女人的胳膊了,因为女人不停的哭喊着胳膊好疼,快被拽掉了。

下一个动作应该就是……争抢女人的毛衣,再把女人一路拖行丢出去!

之前没有在意的争抢环节在此时变得尤为缓慢,外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这次的衣服应该归谁。

所有人都在喊冷。

感觉自己要被冻死了的陈润也觉得好冷好冷。

他差点就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还以为自己是冰柜里的一条鱼,即将迎来被冻死宰杀的命运。

“砰!”

玻璃球多出一道裂痕,铁匠的怒火丝毫没有减弱,反而因为陈润的沉默越烧越旺。

这道岌岌可危的裂痕让陈润从幻境中猛得清醒,他惊骇地偏头,随着玻璃球裂开,房门也出现一条裂缝!

他迟钝地想,这道门撑不住了。

铁匠马上就要进来了,对方一定会把他从床上揪起来,到时候他就完蛋了。

走廊的喧闹还在继续,现在已经到了众人吵闹着要驱逐女人的时候。

“咔咔——”

玻璃球上的裂纹越来越多,可能下一秒就会摔个四分五裂。

陈润听见了一群人拖拽着什么的声音。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啊。

“咔——”

在球体即将碎裂时,陈润什么也顾不上了,只要能再拖住二十秒左右,场景就能重置,他就能活!

“等等!”他维持着躺下的姿势,高声喊,“你别砸了,我现在就把药还给你!”

砸门声果然戛然而止。

陈润欣喜,继续拖延时间:“你千万别把我的门砸坏!没有了门我就要冻死了,对不住,我正在拿药,我再给你一些吃的补偿,求求你千万别砸门了!”

女人在走廊上被拖着,即将到达场景复现的终点。

而门外的铁匠突然哈哈大笑。

“原来你醒着。”

门把手传来声响,紧接着,玻璃球明明还没有碎裂,但房间的门就是毫无阻碍地被打开了。

门后的玻璃球咕噜噜朝他滚了回来,陈润眨眨眼,看见玻璃球光滑如新。

根本没有裂纹!

门上……门上也没有裂纹。

被冰冻到迟钝的脑子在惊恐中忽然清醒,陈润意识到——是幻觉!

是幻觉让他以为门就要裂开了。

而系统告诉过他们,做这个支线任务的时候……

【一旦被发现没有“入睡”,视作违规。】

他主动开口说话,被发现了。

因为违规,所以铁匠毫无阻碍地打开了他的房间,连他的玻璃球道具都无法抵挡这个规则。

铁匠魁梧的身体出现在打开的大门后,走廊恍若血色世界。

“不,不行,你不能……”陈润精神紧绷到极致,就连铁匠距离木床的这几步路,都被他用来和女人被丢出去的时间做对比。

“你没有睡觉。”和刚刚的暴怒不同,铁匠此时的神情有些不像铁匠本人,更像一个陌生的屠夫,在找到违反了规定的小羊羔时,满怀目的地接近。

陈润瞳孔紧缩,激活了身上的保命祭品,可铁匠的手穿过了祭品能量,抓住了他的领口。

“不!放开我!”陈润发出绝望的吼声,然后毫无反抗能力地被铁匠一把揪了起来。

他被扔到了地上。

这一刻,某种保护应声而碎,走廊上的血液朝他奔涌而来。

“啊——!!!”

他惊声尖叫。

叫声后,万籁俱静。

陈润瞪大眼睛,看着已经涌到脚边的血液渗透进地底,魁梧的铁匠消失不见,走廊上的一切也空空如也。

怔了半分钟,他才意识到那股寒冷不知何时从他身上消退了。

赶上了,就差一点。

他……他活下来了!

……

虞幸目睹了这一幕死里逃生,若有所思地把枝条收了回来。

这人运气不错。

当时这人忽然开口喊话求饶,是看到了某种幻觉么?

看来幻觉不止有冰冻这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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