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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爱英有些警觉了,看看王琳满脸顽皮地笑;试着敲打道:
“我倒是想……只怕他是墙上的画,看着漂亮。”
王琳低头想了一下,抬起绯红的脸,说:“姆妈,这还不好办……姆妈,我把他从‘墙上’摘下来不行了……”
沈爱英说:“胡说。琳儿,木森在钱北有女朋友的!”
王琳说:“钱北的女朋友?姆妈,哪是包办婚姻!不,连包办婚姻都谈不上,他们连个仪式都没有!”
沈爱英说:“琳儿,王冰打听过了;这两年他们一直住在一间屋里,还有,马主任到钱北时也问过这件事,公社、大队都说那姑娘对木森特别好……”
王琳说:“既然这样,马主任怎么还让木森搬到供销社招待所去住?”
沈爱英说:“那是为了工作。”
王琳说:“我不管,只要他没结婚,就有权力……”
“住口!”沈爱英把手中的菜刀“当”地一丢,厉声说,“不行!我决不允许你这样作。琳儿,这是道德问题。”
王琳说:“姆妈,都七十年代了,你怎么还干涉女儿的婚姻?”
沈爱英说:“那好!我让王冰同他说。不,我这就和林木森谈,让他从今以后再也不许上我家来,也不许和你单独来往!”
王琳说:“姆妈独裁,**……”
母女俩正在厨房“翻脸”,水火不容;突然,门外有人叫道:
“沈老师,真对不起!我忘了,姨妈上星期就让我去;我走了。”
母女俩这才想起林木森就坐在客厅里。愣了一下,母女俩开门出去,林木森已打开了大门。随着人走出去,大门轻轻地关上,母女俩心里都“咯登”一下;谁也没作声,各个进了屋。
天黑了。沈爱英端碗面条推进女儿的房间;王琳眼泪汪汪地,负气地扭转身去。
沈爱英禁不信叹息了一声,说:
“怎么,还生姆妈的气?琳儿,木森是个好青年;姆妈也……也愿意让他作女婿。可你不想想,木森正在‘党校’学习,能进‘青年干部培训班’意味着shime?这时候闹出些绯闻来,你岂不是在害他!”
王琳说:“姆妈,这些我已经想到了……姆妈,可我总是克制不住。姆妈,对不起!”
夜里起风了,院里树叶沙沙作响,池里水面波汶轻荡;幽静的“八十六号”显得有些冷清。沈爱英望着悠闲地吃着面条的女儿,心想,女儿的眼睛还挺准;可惜“人之所欲,适與天相值實難。”想到自己的这种“富贵而苦涩的婚姻”,沈爱英决心要让女儿有一个幸福的爱,有一个完美的家。想到这么一个有前途、有内才的好青年就此而“放弃”,也实在可惜;要不,让木森弃政从工,到丝绸研究所来……不行!这有悖道义。
沈爱英很奇怪,自己是不是太溺爱女儿?天下的母亲都一样,既伟大又自私。
沈爱英回到卧室,望着起坐间男人的像片,忍不住祈祷:
“老王,你在天上看见了吗?我一生无求,只请你帮帮女儿,让她得到幸福,得到自己的爱……”
王琳送碗出门,正好听见姆妈的祈祷;心头一热,眼泪禁不住地滚落下来。我错了?我没有错,幸福是靠自己创造的……只是现在林木森正在关键时候,决对不能提……
林木森匆匆离开“八十六号”,骑着自行车茫目地在城里游转;渐渐地清醒了,他感到今天的事的确太莽撞,不,简直有些荒唐!懵懵懂懂置了一大堆“行头”,稀里糊涂地扮演了一个“男朋友”的角色;冒冒失失“闯入”八十六号,扰乱了沈爱英、王琳母女俩人的生活。
依着潘公桥堍的石柱,晚风掀动龙溪河水,河水激荡着岸堤;码头上并列相依的船在晃悠,船头、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忙碌。日落月升,生活日复一日循环着,生活首先是活着。几年的动荡下来,“文革”的激潮没有了当年的汹涌澎湃,人们似乎已习惯了革命,“斗、批、改”就是一直在批,“批陈、批林、批孔、批不正之风、批儒”,批得人物越来越远,闷坐书馆闲操心,看来全是论古今。世事有真就有假,世人认假不认真。几千年的人与事,与市民何相干?劳作的人为一日三餐而奔波,他们为饭桌上有只荤菜而高兴,为家人按季换上新衣而兴奋,男人有了烟酒只是关心着孩子们在长大,猛然有一天,忙碌的人无意之间,看见自己鬓间的白发,才悟道:我老了!再一想,匆匆忙忙的一生,都作了些shime?怎么就老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林木森自省,我今天是为了shime?人似龙溪河里一颗水珠,你若不去作河中的浪花,就会汇集在水流里随波逐流;方理清朱丽雯、沈梅英的私情,岂又自陷于王琳的无果的恋情?迷乱头绪只因作过几场“春梦”,得陇望蜀,单凭钱北有李金凤,别说沈爱英会反对,单一个王冰足以使你“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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