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武二郞烧饼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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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潘金莲原本就是西门庆的妻子。”王婆子说出了一句让武松无比震惊的话。

“那他怎么就嫁给了我大哥了呢？”武松非常不解。

“还不是为了你大哥的财富。西门庆本就是个少爷公子，同时也是个败家子，潘金莲也是个好吃懒做、需索无度的人。这两个人凑到一起，那可真是绝配，潘金莲吃喝，而西门庆嫖赌。他们不思进取，挥霍无度，生生败光了他爹留给他的万贯家财。你大哥靠卖烧饼发了大财，这让这夫妇二人分外眼红，恨不能把他的财产据为己有。打听到你大哥还是单身，他们就想出了一个计策：西门庆假装休了潘金莲，然后让她找机会嫁给你大哥，再乘机谋夺你大哥的家财。为了完成这个计划，他们需要制造一个机会。他们看到我住在你大哥家对面，料定我对你大哥比较熟悉，于是找到了我，让我配合演一出戏，并承诺如果成功，会给我五百两的银子，而且当场给了二百五十两的定金。当时，我被银子晃花了眼，一时猪油蒙了心，答应了他们的要求。”王婆子说完，看向了武松，一副后悔的神情。

“你这老货，原来也有份。若不是看你有点用处，我现在就打杀了你。”武松怒气冲冲，左手叉腰，右手指着王婆子的头说道。

“大官人，请息怒。婆子已知错了，不然也不会把这事给说出来了。”王婆子连连告罪。

“那她是怎么接触到我哥哥的？”武松平下了一口气。

“那一天，是六月六日。大清早的，潘金莲就来了，而且穿得非常漂亮。她把事先准备好的爆竹放在我这里，自己则去排队买烧饼。如果她买到了，就不用放爆竹了，那样她身上也不会沾上烟火皮了。但是因为你大哥的烧饼太好吃，以致买的人太多，她怎么挤都挤不进去。这也没关系，她拿了爆竹，点了就往人群中丢，把那些买饼的人都给吓开了，她自己则趁机跑到了你哥哥的面前。作为女人，我都不得不承认，她太漂亮了。你哥哥哪里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所以当时就被她迷倒了，眼神跟着她走。潘金莲来到我家，你哥的眼神也来到了我家，而这正是潘金莲所想要的。她就是要制造一个跟我很亲密的假象，让你哥有机会找到一个熟悉的中间人。果然，你哥哥在卖完烧饼后就匆忙走到我家来了。他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做媒，向潘金莲提亲。潘金莲当然要先假意推托一番，然后经过我的劝说才勉强答应。当时，我们都很兴奋。你大哥兴奋是因为他成功接上了潘金莲，我兴奋是因为我这五百两银子要到手了，潘金莲兴奋是因为她知道你大哥这条大鱼已经成功被她钓上钩了。他们俩结婚那几天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我说你离开之后的。

“你离开之后呢，有一段时间是平静的。毕竟潘金莲刚刚嫁过来，如果你哥就死了，任谁都会心存疑虑，怀疑她在谋夺家产。他们忍了整整八个月，但这八个月也不是白忍的。潘金莲不是会吃么，没错，她就是个十足的吃货。她太能吃了，她老爸老妈实在养不起她，只好把她扔在了路边。恰巧西门庆经过，也是看着她漂亮，才把她带回了家。自从把潘金莲带回家，西门庆家的钱财就直线下降，大都用来给潘金莲买吃的了，西门庆嫖赌所花费的钱财反而在其次了。

“据你哥家下人透露出来的消息，在这八个月里，潘金莲每天都要吃二百五十个烧饼，一个都不能少。也真难为你哥哥了，每天要多做二百五十个烧饼。也算你哥哥能干，烧饼的生意不但没有让潘金莲给吃垮，反而有所扩大。

“看到潘金莲在武府活得有滋有味，而自己在外面有一顿没一顿地挺着，西门庆便有点愤愤不平。但为了得到你哥哥的财产，他只得忍了。在忍了八个月后，西门庆再也忍不住了。他通知潘金莲，要求立即行动。潘金莲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早想回到之前那种多姿多彩的生活。二人一拍即合。由潘金莲出资，西门庆则出面雇了几个地痞流氓，在你哥经常遛狗的地方等着。等到你哥哥经过时，他们突然冲了出来，对着你哥就是一顿棍棒，打得你哥哥奄奄一息。西门庆又使一个地痞买了一包砒霜，送给了潘金莲。潘金莲则假装在外溜达碰到躺在地上的你哥，于是一番做作之后叫人把他送回了家。潘金莲假意要为你哥哥煎药，驱走了下人，实则把早已准备好的砒霜倒入了药中。她又将药亲自端到你哥哥面前，亲手喂着你哥哥喝了下去。你哥哥喝了药没多久，就七窍流血死去了。他至死都圆睁着双眼，不明白她心爱的妻子为什么会害他。”王婆子似是有些感慨。

“好个毒妇！看我怎么收拾你！”武松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西门庆不是会赌吗，潘金莲则和他对赌，把自己和武府的所有财产都输给了西门庆，二人的奸计就这样得逞了。”说完，王婆子长出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啊。。。。。。”武松大叫，显然心中极为愤恨，“我大哥的坟在哪里？”

“城北的十里坡。”王婆子说道。

武松再不迟疑，出了王婆子家，在街上买了个猪首、一只鹅、一只鸡、一担酒，和些果品之类，直奔城北的十里坡。

跪在武大郞的目前，武松泣不成声。他默默地祭祀了他大哥，末了，他发誓：“大哥，我要为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