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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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晔，你别理她说的话，她就是亲手推你爸下海的人。”鱼生看到大局已定，苗雨慧已经无多力气躺在那儿，面露笑容还有一种就死的从容。

鱼生扶起爸爸坐在旁边，鱼铁心浑身露出骨头的地方不下八处，肚子上的软铁没有拔出，血如泉涌喷射。鱼生一边用手捂住爸爸的肚子，一边流着眼泪。

鱼铁心还没死，他微睁着眼睛看着范晔和儿子，微弱地喊着“矮子！”

整个战斗的过程，矮子都躲在墙脚没有参与，这时看鱼铁心叫自己，连滚带爬跑了出来，蹲在鱼铁心身边。

“矮子，你是“行者”吗？行者，是所有渔王的教练，功夫都在渔王之上。刚才，几次三番，你都能自救，刚才，要不是你帮我，我不会那么轻易战胜苗雨慧，是你吗？你在渔村那么多年，是为什么什么？”

矮子突然改变了自己啰嗦的模样，目光严肃地看着渔王“老大，你不会死，你只需要用心去想你不会死这事儿，其它都交给我。”

“你，你这么龌蹉的人，居然是行者！！！？”鱼生惊讶地张大嘴巴，但是如果矮子不是行者，在这个密室中发生的好多事儿，没办法解释。

“我杀了苗雨慧，海魔的孙女，我就是整个金派的敌人，即使现在不死，就凭我的本事，也难逃一劫，矮子，现在，我要再次把两个孩子交给你，为了孩子们的安全，你们必须跟我分开。这次交给你，我格外放心！！”

“老大，你别这么说，我不是什么行者，我只是运气好点而已。两个孩子交给我好了，但是首先，我们要把你一起带出去，然后再分兵两路。”

“我不离开我爸！！”

矮子没理会鱼生，用那只大胖手在鱼铁心的身上摩挲着，一会点点这一会拍拍那儿，好像在做什么按摩的动作，鱼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爸爸身上的血向外喷流的速度却慢慢降低了。

在他们跟鱼铁心说话的时候，范晔一直蹲在一边看着苗雨慧。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他现在只希望她能再吐出一口气儿来，继续说上哪怕一句。他现在心里只有一种天然的原始的根本的冲动，就是找到爸爸范必成。

可是，自己就这样瞪着苗雨慧，她是不可能复活的。

他站了起来，去房子中间找到刚才绑住矮子的那一坨金线，走到苗雨慧身边把她紧紧勒住，一圈接一圈。他左右看看，身边没有特别好的利器，他捡起一块刚才鱼铁心用脚切碎的火石碎片，看着还算尖锐，他一手拿起狠狠插入苗雨慧的肚子。

这一下非同小可，在场的所有人都尖叫起来。

苗雨慧的肚子开始渗出鲜血，她突然猛地一咳，睁开了眼睛。

“范晔，你疯了！！”鱼生在身后大喊，连忙走过来看苗雨慧的反应。鱼铁心从身体中拔出软铁，扔到鱼生手里，大喊“杀了她！快！！”

鱼生接过软铁，可是软铁在他手上犹如丝绸，根本立不起来。

“我爸在哪儿？”范晔紧紧抱在一圈圈困住苗雨慧的金线外，大声喊。

“你找我爸去问。他绑了你爸！！”苗雨慧醒过来，仍然气若游丝。“我爸一直都在鱼铁心的渔船下面，我把范必成推下海，他在海下接应，就这么简单。”

“范晔，别听他胡说八道，她在骗你，她想报仇！”鱼生大喊“当时发生了鬼推海，渔船下面不可能有人在。”

“哈哈哈！！”苗雨慧突然大笑了一声。“鬼推海，对于金派渔王来说，真是小菜一碟！”

“你！！”

苗雨慧这充满底气的大笑吓坏了鱼生。

“这丫头身体结构特异，我们还是赶紧走。我觉得，200年前屠村的年轻人和那小女孩，估计就是这爷俩个！”矮子转身回去背起鱼铁心，对着范晔和鱼生大喊，言语中有惊慌失措。闹得鱼生莫名其妙，这人，到底是不是行者！行者，还怕渔王？还有，世界上，是没有长生不老，永葆青春的！！不过，这苗雨慧倒是经常出现饱经沧桑的那种表情，让人奇怪。

“傻小子，你不看报纸么？美国出现了一个女孩，永远都是1岁的样子，长了16年，很多科学家在研究这事儿，这是真事儿！身体结构特异的人，到处都是，有啥稀奇！！”矮子好像看明白了鱼生的表情，解释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