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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云在船上看着这海带,质量上乘,野生还纯天然,到后世不容易买的到。野生海带原产地就在日本本州沿海,这里在过去成片如同草原一般丰盛。后来才渐渐引进到中国沿海地区,成为中国食物里重要的一个品种,海带营养丰富,口感也出错,他富含碘元素,对预防大脖子病十分有效,而最早的天然味精,也是从海带中提取的。
甬东海带种植,就让他想到了,如果自己种不成规模,完全可以到这里来采集野生的。刚好秋季是舟山渔场的相对而言的淡季,正好可以来一次远洋航行,保底能弄回去一船船海带干也不错。
当然姬云是希望渔民们习惯远洋航行和远洋捕捞。他要带领着大家去体验一下世界有名的北海道渔场。
“再弄一两捆就上来吧,今天够吃就行了,长在海里不就是我们的吗,别那么心急。”
天色已经晚了,水下光线变弱,温度也看上变得凉了,在水中实在是不适合待得太久。
海上的日子,船上空间不大,只能使用小煤炉做饭,过程也都十分简单,而且对一艘船而言,不能确定行船靠岸的大概日期,压仓的淡水也要省着使用,淡水是宝贵的资源。想要把饭作的精细些,质量好一些,的确是间不容易的事情。如果遇到风浪太大船只颠簸十分厉害时,作热饭的工序也就省了,只能吃干粮了事。
靠岸是必需改善生活的日子,不仅仅靠岸后能补给很多新鲜的食材,还因为大家可以找到淡水,好好洗个澡,身体清爽,然后能用更长的时间来慢慢的作一顿符合品味的好饭菜。而且,这顿饭大家可以围坐在一起慢慢品味。
简易的小桌子摆在了沙滩上,很多大锅也在岸上被架了起来,海边有了一巨大的厨房,大家仿佛在过一个浓重的节日。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作为海军和渔民,大家对海洋里的食物熟悉程度自然不用说,半天的时间,小桌子上就摆满了一大盘一大盘的各色菜肴,在纪云的指导下,也出现了好几道海带主打的菜肴,一时间成为今天的新焦点。
就在江东海军岸上欢乐聚餐的时候,在越人的村落里,却有是另外一种气氛。
在码头上不远的一处大房子里,佐浮和一众长老正在进行着激烈的讨论。
经过一天的消息传递,十多里外的村落的长者也都积极在了这里。
“大人,我们不能投降,我的父王如果不是被这群恶人说暗算,我们就不会被甬王那个流氓打败,这江东人是群贼人,毫无信誉可言,大家可不要被他们给欺骗了啊。如今我们登上一天,拖延到后天,我们积聚起了所有的武士,数量多于他们就一定能打败他们!”
“平子,你和江东人有仇那是你的事情,可你不为我们想一想,如果此战输了,我们会落得何等下场,今天谈判的时候大家都看见了,那名侍卫身边的四个人,那都不是好相宜的,我是在咱们这里杀过的野人最多,可今天看见那几个人,我心里就慌的厉害,就那几个人其中任何一个,我要赢都很困难。在看看呢他们那么大的船,说是只有一千人,谁敢相信啊,如果我们自己的船,至少多一两倍没有问题。就算是自由一千人,凭借他们的势力,我们堪堪也就能凑出差不多的人数来,一开战,怎么打,输了我们去哪里,这山里是秽人他们连人都敢吃,平日里和我们打生打死,我们落了兰你们以为还会放过我们吗?就算我们过来这些山,到了东面哪里还是虾蛮的地方他们也不好相遇,如果输了,这里我们就再也没有容身之处了,铁定保不住船,我们连回到海上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次如果打,我们就不能输,如果输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佐浮,想不到你一族的勇士,居然也会怕成这样,你还有什么资格作越人的勇士,简直就是耻辱!”叫平子的年青人满脸扭曲的叫道。
“再强的战士,。死了都什么也不是。你和江东人有仇恨那是你的事情,你的确对我们有恩,可这不足以让我们为你的愤怒而陪葬,你最主要的敌人是甬王,是他杀死了你的父王,你却不敢当时就报仇而流亡到我这里,现在你不过是以为遇到了一个弱的对手,想要试试你的威风罢了。还是那句话,这是你的事情。”
“你….你们…”平子十分气愤,指着在座的人,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最后冷哼一声,甩手离开了。
“那些江东人,真的就有那么可怕吗?”以为年迈的老者问道。
“哼,年轻人你们懂个啥”另外一名长老好像很生气:“今天那船有那么大,那么高,还有那么好的翻,老夫我以前是造船的,自然是知道些道理。那么大的船,至少要紧千人来动工,用的木擦还都要从山里中去采伐,就这,工匠的水平也是万里无一,就一首船一首船的来造,这至少是有两千人,这些人吃饭是别人去忙活,这么算下来,这船厂再小,要供养起来,这个江东至少也得有五万人,如果加上当兵的一千人,至少七八万人了,如果船是一起造的,嘿嘿,那就有几十万人了。这么大的敌人,我们能打赢一场,要是他们再来,我们有增么办”他用手杖用力的敲击地面,我们的吃食可有一半是从海里打来的鱼,这要是打仗了,我们的船能保住几首,这里的造船的木材不好弄,我们没了船,吃饱饭就有些难了。”
有人还是犹豫“可是我们是越人,打也不打就这般投降,岂不是太有失颜面,如此那些江东人如何不看轻我们,况且,你们就能肯定,这些人不少花言巧语,日后没有什么算计我们的心思?”
众位长老不语,看着族长佐浮。这里的越人沿用着古老的制度,首领有族中最厉害的人担当,但年长的老者长寿而见识颇多,在社会生产生活中一样重大,影响力也极大,因此就形成长老会和族长的二元统治,族长主管一切,可实际上部落的政治构架是长老们在维系着,而且社会生活中,族长作为决策者,还是必须重视长老的意见的。当然族长不仅仅要带领部落对外御敌,同时在很多大的问题上,还有重要的决策权。
佐浮道:“我省的诸老的意思,可是在我看来,他们没有必要骗我们。我们有多少人?几天全村集合在一起不如敌人多,若是开战他们何必取义敷衍,直接上岸我们必然挡不住,即使集合我们全部的力量,也未必能战胜他们。就算胜了,他们不再来了,大家以为我们还能剩下多少人?”
如此一眼,长老们都沉默了。敌人不弱,胜利必然是惨胜,惨胜会怎么样呢?把自己变成周边敌人的餐中肉而已。
许久,座中最大的长老叹口气,对佐浮道:“明日一早,你就带些离去去拜见那位江东君吧。告诉他们我们乐意归附。你要向他们诉说我们这里的情况,四周强敌环视,求他们出手相助。”
众人的眼光都向这名长老望去。
“你要把敌人说的越强越好。若是他们愿意出兵帮助我们,我们归附倒也无妨,若是要从长计议,我们就全族做好准备,如果一旦有了问题,就感觉撤到山林中去吧。全族而撤,好歹还有些力量。”这明长老把话说完,负责拐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我们算什么勇武,不过是当年从越地逃亡的人罢了,若是他们正有诚意,老夫我日后死了,还能把这把骨头埋在故乡,也未尝不是幸事。唉,该作什么,你们自己忙吧。”说着摇摇晃晃的在人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刚离开的长老,曾经是族长,和在坐的大多数老者一样,是在年幼时迁徙到此的越人,他们是越国政治竞争的士兵者的后代,离开的时候,大多数还是年幼的孩子。也许时间已经过的太久太久了,很多人都仿佛忘记了自己的故乡,他们是于越漂海而来的,这里不是自己的故乡。而今天的孩子,已经把这里作为了他们的家了。
一位长老咳嗽一声:“赶紧找人把船拖到淤泥里去把,能保住几首就是几首。要是真的走了,以后没准还会回来吧。”将船只埋藏在淤泥里,是为了让不怎么使用的船只保存的更久。科学证明,在淤泥里会有一个厌氧的环境,船只不容易氧化能保存跟完好,寿命更长。当然越人并不明白这一些深奥道理,此时他们也注意是埋藏财富而言。船是他们的生命。房屋可以没有,但是船不能没有。没有了船,他们什么都不是。
“要注意干王的那个小儿子,不要让他坏了我们的大事。”另外一名长老提醒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少年急冲冲的跑进大屋里:“大人大人,平公子走了,带着他们的人去找江东人打仗去了!”少年激动得脸红脖子粗:“我们是不是也一起去啊。”
糟了!大屋中的人听到这消息,顿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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