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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地,你们这群黄满。除了会拍马屁还会干嘛?陛下军队都没有儒教!那才叫厉害!洋教、洋装、洋枪、洋战法!”范西爵大吼道。
“陛下十字军再厉害那也是我们宋人!”方秉生瞪着眼睛叫道:“十字军的荣耀里,难道没有为陛下荣耀而战这一条吗?这不就是儒教忠君爱国吗?你们这群黄洋!西学必须学,儒教不能丢啊!”
“儒家不能丢?让你们黄满当官。不就变成了清妖那种凑性了?”有个穿皮鞋的插嘴了。
“丢了,你们也变不成洋人啊,你们穿着洋装也不会造法国开花弹啊。”有个穿袍子草鞋的接战了。
左宗棠他们几乎是还没反应过来,就站在两拨怒目而视的考生中间了:一边是西洋装的“黄洋”党,一边是长袍布鞋的“黄满”党。
双方眼睛怒睁,双拳紧握。竟然又是一副要开打地局势。
左宗棠来回看了几眼,才明白怎么回事,他看了看和他并肩而立的方秉生,一股同仇敌忾之情油然而生----儒家没有亡!即便是在这妖兽都市里仍然有嫩芽在坚韧的生存着,这就是希望!这就是未来胜利的种子!
所以左宗棠当仁不让的为方秉生小朋友出头,他指着前面那个妖人范西爵怒吼道:“儒教乃是圣人开创,如果不讲礼教,那我们不都是禽兽了吗?”
左宗棠身材是四方的,脾气大说话声音也大。这掷地有声的怒斥和声援。好像满清铜炮的怒射,确实压过了两拨人对骂。顿时巷子里一片静寂,大家都把眼睛看向正义凛然的左宗棠。
过了几秒,范西爵噗嗤一笑,举起西洋文明杖指着左宗棠对方秉生说道:“听口音可是湖南的啊,那是清妖地地盘。还留着辫子,哇哈哈,你们黄满就是这种朋友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哇哈哈!”
立刻黄洋党群里响起一片嘲讽的大笑,而最前面的左宗棠茫然不知所措:怎么了?骂他们是禽兽,他们反而笑?难道没有一点廉耻?
还没有想明白,身边猛然一股大力推来,左宗棠直接被推飞出去,在两个下属惊叫声中摔在一个人怀里,又滚到地上。
只见那边方秉生收了推左宗棠地手,恶狠狠朝左宗棠的叫道:“**的插什么嘴?老子是汉唐宋明雄儒!谁和你们满清辫奴是朋友?滚边去!”
“掌柜你没事吧!”李元和张龙潭面容失色,慌不迭把好心被驴踢处于极度震惊和痛苦之中的左宗棠扶起来。
手指哆嗦着,左宗棠指着差点谋杀满清布衣巡抚的方秉生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而左宗棠身后那个说话和蔼的年轻人也帮着拉了左宗棠起来,嘴巴凑到左宗棠耳朵小声道:“没受伤吧?黄洋和黄满都是考生里极端地家伙,是死敌,你刚来海京,不懂里面道道千万不要搅合,他们不仅骂还会打呢,弄不好两边可能一起打你。”
“唉,读书人都变成野蛮禽兽了。唉。”左宗棠看着对面对骂的几十个年轻人,突然想哭。
强忍着这个冲动。他转身朝身后这个和蔼热心懂礼貌的小伙子致谢,他握着对方的胳膊喃喃道:“谢谢小兄弟,唉,这边没有礼…..”
但左宗棠道谢一半,噶然而止,眼睛盯着前面这个小伙子长袍胸前,整个身体僵硬在那里。
刚刚小伙子弯腰扶左宗棠起来。袍子里的项链露了出来,那胸前摇荡的赫然是个十字架。
“你?你?”好像摸到了一条毒蛇,左宗棠慌不迭地放脱了握住的对方胳膊,惊恐后退。“十字架?没见过?”小伙子笑了:“愿主看顾你。”
果然来科举地都是儒家败类啊!
叛逆!洋奴!邪教教众!
左宗棠颓然退到墙边,看着满巷子地读书人败类,好像看着一群禽兽在狂舞,这群禽兽很快就会成为赵子微地爪牙,去撕咬伟大的满清王朝!
“掌柜地,你没事吧?”李元看左宗棠脸色不好,关切的问道。他扭头看着推人那小个子,想去报复又不敢,这里可不是他可以横行无忌的满清地盘。只好看着两边开始推搡地儒家败类,嘴里叫着:“打啊,最好都打死!”
但就在这时,三个人施施然过来,巷子里的闹剧立刻停止了,左宗棠三人也看向这三个人。眼球都挪不开了,来的是大洋妖。
他们是坐黑色的西洋四轮马车来的,这种东西挺贵的,一看就是有钱人,领头的是个30岁左右的中国人,全身和范西爵一个模子:高帽礼服领结,胳膊上挂着文明棍,手里捏着个白手帕不停擦汗,但和母鸡屁股插几根孔雀毛的范西爵相比。派头十足。
因为他那身洋装又挺又阔。一看就知道是好衣服,一比就把范西爵那种到处扎着线头的路边货比进下水道里去。神态也自然,带着一股气势。
身后跟着一个中国仆役和一个中国丫鬟,必是有钱人无疑。
他走过黄洋和黄满,指着上面那告示问道:“各位,这是新考试方法?”
“是啊,您也是考生?”范西爵主动上去搭讪,还很客气,尤其是看到那袖子上得两颗星----那可是上等货,周正源双星缝纫店地手工洋装,皇帝和丞相、大帅的洋服都是这个店订做啊,作为一个虚荣的“黄洋”,这种洋服,范西爵门清。
“是地,我也想考考看,听说新加了条款,有洋行买办经验的人可以优先录入朝廷?”那人问道。
“是啊,您是买办啊?不是读书人吧?”
“不是读书人,我以前在法国商行工作过几年,不是鸦片崩盘了吗,我亏的很多,想转入朝廷做官。”那人倒很健谈。
这个人一来,在年轻考生里面顿时有鹤立鸡群之感,因为考生大部分小时候就开始读书准备参加满清科举,满清所谓穷读书(科举)、富练武(武举)、老爹有权有势无所谓,大部分考生无论是财力还是江湖经验都比不了这种买办。
“唉,”墙角里那个和蔼的信徒叹了口气,自顾自说道:“商人们果然扑过来和我们争了。”
“商人也能做官了吗?捐官?”左宗棠也竖起耳朵听那买办和考生交谈了。“你读过书吗?四书五经?”方秉生看见这种洋装就有气,气呼呼的上来就捅软肋。
“没有,识字、算盘、夷文都是自学的,15岁就混江湖了,后来混入洋行。嘿嘿。”那买办毫无羞愧地说道。
范西爵倒很钦佩这种商业成功人士,也没理方秉生,只是问那买办:“您考试,能考的过我们吗?我们可都是复习好久,海国图志倒背如流的。”
买办笑了笑,说道:“那有什么。你们没看邸报吗?上个月,据说科举笔试满分卷子15份!你们都开始比谁字体漂亮了。皇帝不高兴了,说:把字迹练漂亮是浪费青春,本事第一。我就猜到皇帝要再变科考了。果然看这告示很清楚,有商业经验是优先面、优先录的。朝廷需要我们这种买办为官了。”
“你们懂什么?我们泱泱华夏5000年历史,儒家是治国之术,你们商人赚钱行,做官怎么能做?你们要把朝廷当公司开?”方秉生勃然大怒。
那买办冷笑一声,说道:“其实我觉的啊,儒家不错,但是有点奇怪。你们各位读书十年、二十年。连只母鸡都没管过,一下就让你们去管几万人几十万人,你们行吗?这事啊,就像你学厨艺学得暴好,然后去拿到裁缝的工作,这根本就没关系。我绝对拥护陛下,就应该找点有经验的,空谈误国的。再说,你们年轻啊,考下个科举成绩。如果优秀也可以去洋行啊,就我所知,怡和已经和陛下谈妥了。留了20个职位给你们,把英文练好吧。”
范西爵咳嗽了一声,说道:“我看您坐大马车,还有两个仆人,应该不缺钱啊,你做官有你做买办赚得多啊?你不知道陛下下的罪己诏吗?再贪就杀人了!”
“哈哈。你们啊,太嫩,没看出来陛下意思。”买办冷笑道。
“什么意思,您说说。”听和这种朝廷风向有关,一群考生都激动了,围住了那买办,左宗棠也气呼呼地凑了过去听,不得不过去。
买办笑道:“没注意吗?我们国号为宋,制造局大案没有杀人!这是什么信号?从那天开始。宦助国丞相地社论就全部开始换宋朝例子。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老是拿明朝比。宋历史上就不喜欢杀大臣,你们读书人应该比我清楚。而且宋和明有个最大地不同。明朝官员是薄薪啊,县官海瑞不贪,他女儿都饿死,而宋朝官员暴有钱,都是大富,我不是说贪污,我就是说高薪。我觉地,现在拿下江西有粮,拿下广西有兵,很快,官员薪水就起来。因为我们是宋。想想也知道,一个县官管十几万人,多重要的职责,你就算一个手工作坊管20个小工,你老板也不至于饿死女儿啊,皇帝是商业天才,我很理解,他肯定更理解,我们都是有罪的,没有圣人。这里当官绝对是好事,而且当了几年,可以再回商界嘛,肯定以后就是通的了。而且圣旨就把商人和农民老是并列,商人地位在提高的,比满清高多了。”
一席话说得考生面面相觑,又汗流满面,范西爵穿得最多,汗也最多,他掏出一块皱巴巴发黄的手绢擦着脑门上溪水般地汗,问道:“我从来没有做过生意或者成为买办,那岂不是考不上了?”
“皇帝为什么要说科举成绩可以成为证书啊,那就是方便你去商界找工的,你考的高说明你聪明啊。”买办笑了:“皇帝什么都替你想好了。”
“商人也可以做官了!而且不是捐官!”左宗棠咬牙切齿---这完全就是提高商人的阶层,儒家向来鄙视商人,因为你满心是利怎么能当圣人?
所谓圣人就得嘴上说得好听,而且骗到所有人,回家还一堆堆的数钱!
商人说自己不爱钱,不是扯淡吗,所以商人没法虚伪,嘴皮上没法说得好听,那不就是爱财小人了吗?
“我明白了,赵子微就是想弄死儒家,让书生去经商,让商人做官!黑白颠倒!”左宗棠狠狠的想着。
就在这时,一个小孩抱着一摞报纸跑了进来,大叫着:“看啊,新出炉的《清流纪闻报》,《荒唐笑记》第45章出来了!穷济先生力作!穷济楼今天开讲!20文!20文!”
“哇,《荒唐笑记》来了!”一群读书人立刻围住了那小孩,买起了报纸。
“这是什么?”左宗棠想拍旁边那信徒的胳膊,又恶心,只好伸头去问。
“这是个说书连载,报上先登,同时茶楼开讲,写的挺好。穷济先生写得好啊。”那信徒微笑道。
“买一份我看看!”左宗棠下达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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