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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张其结大吼一声:“都听我说!”
说罢他推开工人,爬上厂里的一架四轮运货马车车斗,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大家围拢在这马车前,定定的望着张其结,安静了下来。
张其结反手伸到背后,拿过了自己辫子梢在身前,使劲握了又握,用力得就和他咬牙一样大,然后他猛地一甩,辫子黑蛇一样飞了起来,盘在他脖子里,显出了一股决绝的坚定。
他握紧双拳大叫:“弟兄们!朋友们!我的工人们!咱们纺织厂遇到了一些困难!这不稀罕,人生在世谁没有沟沟坎坎的?不要放在心里我们团结一心度过难关!只要我张其结在一天,龙川纺织厂就在!龙川纺织厂在一天,你们的饭碗就在!”
说着,他伸开拳头,变成了手指指着厂门说道:“但是大家也看到了,官府在找我麻烦。若是谁家里有困难,不想和我同舟共济,很好。多谢弟兄们帮我这纺织厂了,《圣经》说绝不可拖欠工钱。我也从来没有欠过任何弟兄的血汗钱,这次也一样。工资我立刻结算给你们,由会计和李老板一起帮忙先把工资给你们。愿意留下来的,我张其结在这里谢谢你们!谁愿意走?谁愿意留?我都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和我并肩为龙川纺织厂做的一切!”
说完,他以中国的礼仪,抱拳朝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作了三个揖。
工人们一片死寂。
很久之后,有个人说道:“我信得过张老板,离了纺织厂能去哪里呢?我愿意留,没工钱也一样。”
“我也愿意跟着张老板。”又有人小声的说道。
大家说着同样的话,对着车斗里的张其结抬起头咬着牙说着。
张其结强忍着盈眶的热泪,连连作揖,叫道:“我谢谢大家!”
说罢,他一指厂房说道:“住厂的兄弟暂时无处去,就先去二楼办公区住吧,哪里有会议室有走廊,地方足够大。我也跟你们一块住。同甘共苦,共度难关!”
说罢他指着下面的一个管事大声说道:“老李,立刻去我家,把我家人都接到厂里来,这段时间我就住在纺织厂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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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里,张其结正听着李广西和齐云璐二人的诉说。
越听他越愤怒,太阳穴的青筋霍霍直跳,他叫道:“皇帝让大家选举,就是个选字,我们自己选怎么了?他们民主党实力那么强大,竟然连让我们选选都不让?!!还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搞我们?他还要脸吗?这头畜/生!”
齐云璐看着张其结,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个,老王据说这两个月都得吃牢饭。老张你看,怎么办?要不要……咳咳,服气一下,准备些礼物,上门给方秉生赔礼道歉?”
“我擦他/妈的!”李广西大吼一声,狠狠的跺了下地板,吼道:“他无故陷害我们!我们根本没有惹他啊,下手怎么这么毒?奔着家破人亡来的!这是条疯狗!!!竟然拿命案往人头上套!封掉我们两个工厂,砸掉上百号人的饭碗!我们还要给他这杂碎赔礼道歉?”
“那怎么办?怎么斗呢?”齐云璐摊开手说道,因为太过投入,嘴上又不由自主的笑了:“要知道,刘国建已经成了他的狗了,张局长不管。你和县令市长斗?”
张其结咬牙道:“我们龙川县城人团结着呢,方秉生和刘国建他们这群外地来的狗种,我…..我……我……唉!”
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对方权势熏天,光靠小县城一群人真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李广西突然“哎”了一声,说道:“我在惠州城和京城都有行业伙伴,他们有的很有钱,儿子、女婿也有在朝廷在做官的,我去写信给他们求帮助?”
张其结想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不能让他这么嚣张,否则老王怎么办?老王又是个犟脾气,不会服软,万一真被他和刘国建黑死在牢里也有可能。我也写信,我这机械是通过布商协会进口的,认识两个管事的朋友,我去求他们,看看有什么办法。”
“报业呢?老李认识惠州大城的报纸吗?他们城大人多影响力大,我们找记者来揭穿黑幕!”齐云璐吼道,不过他不是真心的,所以有点有气无力。
李广西此刻倒愣了一下,叹气道:“我也想过,但是怎么说呢?老王是涉嫌命案,老张是偷税和涉嫌走私鸦片,这都是……都是……我擦,这报纸都不好报道啊,你不能不让治安局维持治安、不让税务查税吧?”
“广西,你最熟悉惠州城,去联络你认识的大报报纸吧,我也去求人联络京城大报。”张其结长长吐出一口气,突然一拳擂在办公桌上,吼道:“我要起诉宋左铁电公司督察不严、以致让我货物被人混入鸦片!我和他们打官司!最好让全国皆知!我一定要把事情搞大!到时候报纸上小道消息就漫天飞了,我倒要看方秉生怎么办?!”
“你真下决心了?宋左铁电可是超级大企业啊。”李广西有些惊骇的问道。
“不就是个赌嘛!”张其结咬牙切齿道。
齐云璐挥着手强笑道:“老张,你想明白啊,你这是老鼠斗大象,这不至于鱼死网破吧。不就是个选举吗?”
李广西也和齐云璐并肩站着,连连点头,显得同意他的意见。
张其结横了他和齐云璐一眼,说道:“你们俩还不知道一件事。这次不仅是我得罪方秉生了,最主要的是刘国建来借机搞我了。我厂子刚起来的时候,他就给我要过钱,还屡次推荐他的亲戚来我厂里任职,我都拒绝了。我还写过举报信,给报纸爆料过他们在衙门打麻将。我得罪他的地方太多了。仅仅因为我有钱、有教会做支柱,龙川报业还算可以,刘国建又不是本地人,根基不深,不敢怎么我。
今天下午在牢里的时候,刘国建的秘书亲自来看我,说我这次得罪了大人物,罪名被方秉生套得死死的,托方秉生和洋药行会的福,我和龙川纺织厂都成了他刘国建砧板上的鱼肉,刘国建想怎么搞我就怎么搞我!刘国建提出要33%的股份给他们,雇佣刘国建的秘书为副总经理,若是同意就保我雇佣黑工、偷税、涉嫌走私鸦片等这些事没事,否则就要我厂子永远在龙川消失!明白吗?要是不扳过来,我这个厂子能不能还在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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