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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名:庄飞将421票;
第三名:王鱼家320票;
第四名:李猛305票;
第五名:范林辉280票;
第六名:林留名278票;
第七名:张河源5票;
第八名:齐云璐0票;
第九名:刘德生0票
废票56张。
前四名中选议员民主党自由党各占两席
这次选举中,彩票销量刷爆了帝国记录、投票比例创帝国记录
那一夜举国欢腾,酒水为之售罄,赢钱的人要花钱宣泄胜利;赔钱的人要花钱买酒浇愁;因为喝醉的人较多,京城火灾发生数量也创下了帝国记录,海皇打广州的时候都没引起这么多火灾来。
至于自由党和民主党各路领袖,则不停的召开酒会、新闻发布会,都不吝啬对自己的谀辞、恬不知耻的自己疯狂吹捧起自己胜利了。
钟家良和郑阿宝都觉的自己这把赚大了,不算自己这一个月弄来的无比声望和皇宠、以及未来的权力,即便在金钱上也都没亏,他们除了投入的不记名的彩金,东墙损失西墙补,输掉的钱可以在赢的人身上赚回来,是盈亏略略持平的;
两党更是都雄心勃勃的筹备下一次大赛马,当然不是只有他们这么想。在整整看了一个多月报纸上全是龙川那小地方精英的表演后,很多人都默默的想着:“我比他们强多了,我更成功更聪明,我没有缺点,他们这样的小乡巴佬都能名震全国、和郑阿宝、易成称兄道弟,我也可以。”
四个当选的议员更是风光无限,皇帝特旨召他们进京夸胜,四个人坐在敞篷马车里,由御林军骑兵护卫,威风凛凛的绕城夸胜,每到一处,围观的人如山如堵,欢呼声震耳欲聋,因为龙川不过是缩小的京城,龙川人肯投他们,别人也会最多买他们,这几个人也是销量破了一切记录帝国彩票的前四名,在民意奖上,买他们的人都赚了,真正的千里马。
皇帝不仅在那蓝宫穹顶下的著名“光明殿”里召见了四个惊喜得屁滚尿流的乡巴佬,还在温言勉励后,赐予四人为“帝国潮男1871”称号,这是第一次出现这个称号,意思是站在时代潮流上的男子汉。
此外还格外开恩,御赐每人名字:
张其结御赐“宇春”,从此之后,更名为“张宇春”;
庄飞将御赐“毕畅”,从此之后,更名为“庄毕畅”;
王鱼家御赐“亮英”,从此之后,更名为“王亮英”;
李猛御赐“玉凤”,从此之后,更名为“李玉凤”;
这是皇帝除了给贵族教子起名之外,第一次给平民赐了名字,其荣耀简直感天动地,四个潮男当即就哭得都瘫软了,鼻涕眼泪糊了镜面般的大理石一地,而且除了这个丑事之外,四人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那好像天堂般光彩夺目的宫殿后,愕然发现因为太紧张,结果没有一个人看清了陛下的脸,又杀去京城商店买了最大幅的海皇肖像画日夜揣摩,以便想象自己当时是对着什么样的神皇鞠躬、是瘫倒在一个什么样的人脚下。
但是宫廷里皇帝内心有些许歉意,他看着给潮男们新做的良民证中那个“李玉凤”,遗憾的在肚里说道:“老兄,你一个彪形大汉叫你玉凤,抱歉,我真忘了第四名叫什么了。不过你起码没改名李芙蓉,也算老子对得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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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龙川选举的成功经验,其他地方选举很快铺展开来,和龙川一样,从精英到愚民所有人为了钱为了名声为了官位或者为了信仰投入进来,战得不可开交。
自由党和民主党都从龙川选举中吸取了大量的经验,手法慢慢的朝有自己风格的一条龙变化,越来越娴熟:
自由党受龙川成功的影响倾向于按教会内商业团契整团端的招募候选人,并且较为看重候选人有无坚定信仰,但是也很喜欢张其结这种类型的人,并且这种人也很喜欢自由党,报纸上张其结、王鱼家等弟兄的事迹都耳熟能详了,这样的结果就是党员神圣化理想坚定、资产丰腴、年龄偏大,教会背景浓厚,越来越倾向于基督教保守主义;
民主党吸取了龙川选举中不广纳贤才、导致被对方强将压着揍的教训,不再坚持非得和洋药行会有关系的人才能入党,也希望招募能战能打的精英,但因为他们鸦片背景被很多教会排斥,为了补充人手,他们大量招募受过较高等教育但缺乏大产业的年轻人,也很容易,钟家良本来就是西癖美誉,代表着帝国的时髦,年轻人比较喜欢,这样一来,他们党员年龄偏低,满腔热血、行事略微激进,党风走入了自由主义路线;
并且两党都学习了皇恩的手法:也特别看重对当地帮会老大的招募,招他一个势敌千军。于是龙川之后的选举有时候不仅引起大群殴,还会引起帮会大血拼,这边老大会拿着党旗高喊:“fornofreedom”,另一边大佬必然回以怒吼:“forgreatdemocracy”然后海潮般的小弟拿着砍刀互相朝对方杀去。
除此之外,就是和龙川一样黑:造谣、欺骗、煽动、收买治安官查对方案底、扒对方陈年旧账无所不为,两党为了抵抗对方的无耻手段,也都加强了党内候选人的自查自纠,一些在当地声名狼藉的人,除了你是黑老大,你加入不了任何党。
而且民主党吸取了方秉生开创的一招,始终坚持朝自由党内派间谍,结果终于被自由党在京城码头区——自由党的大本营——选战中被发现了,气得郑阿宝策反间谍,把他变成双面间谍,给对方不停传递假情报,搞得民主党码头区惨败。但不是为止,从此之后,民主党继续派,而自由党也朝民主党派间谍。
结果两党都极大加强对手下候选人的人身控制力度,不惜跟踪、监视候选人。
在最大规模最激烈的京城大选战之前,朝廷宣布:为了驳斥某些国家对海宋选举是全民大贿选大赌博的“无耻污蔑”和“陈词滥调”,不再无抽水的发行选举彩票,此后每次彩票底池奖金由两党募捐捐献,而朝廷每张彩票收10的税费,气得两党跳脚,但却非常踊跃的捐款,因为这就是捐官的钱,人人都想当官,有人为了做候选人求着捐钱。
另外关于何为君主立宪何为议会的印刷品一再脱销,势利的商人第一次正眼看政治类科普书籍,一时间连偏远地区的小书店里都进了钟家良等人翻译的西学政治书籍,以致于很多以为这玩意就是《选举马经》的赌徒买了之后大呼上当:丫每个字都认识,但丫每句话都看不懂。但总是有人能看懂一点,慢慢的越来越多,很多富人也开始像张其结当年那样看着京城方向,表情凝重的喃喃道:“不科举也能做官了?yeah”
而且因为选举全民大赌博,佛山、东莞这两个迎神皇入粤的“老**根据地”都爆发了骚乱——东莞人、佛山人看着选举一城一城的烧开,气势如虹、精彩不断,也都很高兴,纷纷议论着什么时候咱们开始选、也能占满报纸头条、还能比比谁眼光好、赌博能赢呢?结果有“智者”指出我们早就选过了啊1870年就选举完了,鸦片馆出身的那群小子都当议员了。
“什么?”大批惊慌失措的百姓去衙门问,果然如此自己这是最早开始选举的两个城市之一,龙川才是第四个
“我草我们连候选人是谁都不知道呢你们怎么能选完了呢?”大批富有“公平公正参政议政”精神的市民勃然大怒,群集示威要求再次重选、一定要发行选举彩票的选举才算数——但这要求?民主党肯定死活不会同意,佛山、东莞、韶关三大城等于是民主党白白得来的,谁叫当年你们不关心的?我们选举得胜是程序正义结果合法结果引发骚乱,官府出动马警弹压,气得两个地方的人恨不得吃了鸦片馆那群议员的肉,纷纷放出狠话:“**,重新选的时候,我们全迎自由党王师入城”但对操控民意已经非常熟稔的民主党压根不怕:你全迎自由党,你怎么赌得起来?你以为你们全是说一不二的圣徒啊刁民吊你干嘛
韶关是靠北的,不如南边这边开放,很老实,没敢闹。仅仅当地报纸登载了当年参加过选举的大名人李濂文老爷子对民主党操控选举无耻行径的痛骂。
此外郑阿宝开创了“养票”一词,就是蓄养稳定的票源——他利用自己党内企业很多的优势,抓紧对在职工人的扫盲和入籍,一批一批的低等工人为了老板们的野心识字了、落户了、拿到选民证了,自然他们没有选择:除非你想砸饭碗,老板让你投谁你就得投谁;民主党有皇恩,自然也不怕,一样如此干。
不仅两党企业这么干,其他人力资源丰富的企业也跟着干:不亏本,你可以把自己手下的票批发给两党,甚至于让他们两个来个竞标都行。
一时间在工厂里办脱盲班成了京城风气。
只有纺织业大亨周开源很气愤,去找到他侄子李明昌,气咻咻的说:“阿昌,现在京城要开始选战,那些商业协会的混蛋见面就说我手上握着一千票、我手上有八百票、公然明码标价兜售选票气死我了圣经上说男女一体难道女人就不能投票了吗?你给我写文章呼吁呼吁”
周开源确实应该气愤——大亨里他“养票”最吃亏,手下太多女工。
在龙川之后的大城惠州7周大竞选成功进行后,鉴于朝廷与两党都有了丰富的经验和大量的选举专家,朝廷进行了改革:竞选宣政期重新缩短为4周,并且开始给出滚动式的各城选举序列表:a城在如火如荼的竞选之时,两党也会在下一个b城展开前期准备工作,b城彩票也准备就位;a城一结束,b城赛马就已经就位,就等发令枪了;选举周期加快。
除了当地百姓high翻了、教会收候选人贴金的捐款高兴坏了、为了当选民拿贿选金,贱民识字率翻着跟头往上飞,办选民资格速成培训班的教育业赚翻了、帮会地下赌场赚翻了、抓赌或者收私赌保护费的治安官也赚翻了;当然少不了揣着钱想集资铁路的那伙人,他们也结党了选举一到某个没有铁路的城里,就会看到他们举着巨大的条幅招摇过市:“百姓泣血要求××城自营集资修建铁路”。
报业更赚翻了:选举各种花样层出不穷:有候选人跳楼的、有候选人半夜被对手从暗娼窝里押出来**游街的、有选着选着心脏病发作被吓死的、有废止资格的候选人开枪刺杀郑阿宝的、有候选人公开跪地三天三夜要求百姓和易成原谅的、还有候选人领着自己支持者徒步进京要求面圣喊冤的、更不要说此起彼伏的斗殴、群殴和暴力流血事件——不选举你真不知道这个帝国里居然有这么多变态对于选举中这些妖魔鬼怪的群魔乱舞,你不发头条你是对不起自己,海宋报业进入了黄金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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